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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拜月

今天嫁到国师大人了吗

“每每逢一个时节,民间大都是要拜月的。”

“主子,今日拜吗?”

戈哈什看主子疲累,心里也有些不忍。可是他回头,还有一大批手下等着拜月,只等着主子同意才做。

当吴刚还是李缙羡,还没有封王时就已经住在宫外了,如今已经两个年头了。他一向礼贤下士,手下的想拜月或是做什么,只要不冲撞了天子,他都是允许的。

今年,有些许不同,吴刚迟迟没有说话。

“主子?”戈哈什轻轻唤了一声,吴刚皱了皱眉,还是闭着眼。

戈哈什心领神会,快快的退了出去。

“散了吧,主子累了,今年不拜月!”

这话由总管传下去,一片怨声载道。

戈哈什喊了一句,声音不大,气势却是足足的。

“说什么呢?不想在府里干了就赶紧滚蛋!”

下面的奴仆纷纷跪下,“不敢。”

“不敢就最好,今天是个好日子,别坏了兴致,都去吃柿饼吧!”戈哈什大手一挥,人都散了。

屋子里的吴刚是听得清清楚楚的。

他在广寒宫的时候,每日都能看到嫦娥执着天灯,出神的看着。

“上面有什么字?”

“也没什么,都是一些凡人的愿望。我大都帮不了他们,白吃他们的供奉。”

嫦娥说着,随便挑了一样能实现的,便多吃了一些他的供奉。

“这样啊。”吴刚出神想着,那时候还不知道想了什么。

“我的愿望……”吴刚回神,嘴角噙着笑,唤戈哈什进来。

“主子?”

“传下去,允许拜月!”吴刚心里打算着,自己也要拜一拜,无论她看不看的到,总归心意在那里。

“是。”

在房间里,又听到总管喊着:“准备拜月!”

听院子里叽叽喳喳的,他也高兴。

“戈哈什,进来。”吴刚放下笔,将刚写好的条子递给他,“东西备齐了,本皇子也要拜月!”

戈哈什看了看条子,“主子,东西府里都有。”

这倒把吴刚难为到了,他想了想。

“那,如何拜月?”

戈哈什看着有些红脸的吴刚,不禁发笑。

“主子,拜月——在月光可以照到的地方摆放贡品,有心意者,自己糊了纸灯笼,做天灯放上天去就可以了。”

“府里哪出月光都好,主子放哪里都可以。”

戈哈什是一句奉承话,吴刚却很吃这一套。

月光哪里都能照的到,岂不是嫦娥就能看的到他?

“好,就在揽星阁拜月。”他指了指方位,又觉得名字也不好。

“明天,改做揽月阁。”

戈哈什殷勤的点着头,下去置办了。

“等等,现在什么时分了?”

戈哈什去而复返,想了想,“大约要子时了。”

“嗯,那去吧。”吴刚欲言又止,他本来想亲手做个天灯,时辰有点不够了。

揽月阁。

“主子,都备好了。”戈哈什挥手,下面的端上珍奇的吃食十几盘。

“不必这些,拿着甜食就可,甜甜糯糯的珍子糕最好了。”

“是。”戈哈什亲自去小厨房拿,好在还剩下一盘子。

吴刚脸色有些不好。戈哈什又挑了几样甜食,这局面才好一些。

吴刚转眼去看天灯,上面还没题字,想着亲手去题。

他题好,让戈哈什看。戈哈什不懂,账房先生附耳告诉他。

“皇子以嫦娥为妻……”戈哈什嘴里念出一大堆奉承话,说的吴刚脸越来越黑。

账房先生也觉得不对,咳嗽了两声,戈哈什才闭嘴。

“拜月吧。”恰巧子时打锣的从角落走过。

他以为是个好兆头,亲手放了天灯上去。

“一切诸事顺遂,愿吾妻与子皆安,李缙羡上。”

因为身份如此,他不便暴露,引了误会也不好澄清。

好巧不巧,他正想着嫦娥何时能够看得到,天灯便陨落在府外。

一只利箭直插灯芯,灭了。

他怒不可遏,叫人去追。戈哈什从来没见过自家主子如此气愤,有些不明所以。

一只天灯,何至于?

他追着天灯刺客而去,没料到那人身手倒是矫健,戈哈什认真了,尽了全力去追。

没想到还是追不上,他有些丢面子。

“糟了,调虎离山之计谋,快回去保护主子!”

他跑着回去,不料想还真是调虎离山之计。不过吴刚轻轻松松的就制服了。

“你是什么人?”戈哈什用刀剑抵着他的脖子,只见那人咬舌自尽,一句话也没吐露。

戈哈什更感尴尬,跪下请罪。

“起来吧。”吴刚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情。

他的东西都找到了,只要明确了花剪的用途,哪怕是他死了,他也是了无遗憾的。

至于这腐败的王朝,只好留给霉神一个人去处理了。

戈哈什为了赎罪,整夜都守在吴刚的房外,下面的有目共睹,倒没有了闲言碎语。

第二日,吴刚去看酒疯子,他才想到还想不到那疯子的名字。

酒疯子极其对吴刚的胃口。他倒十分愿意给酒疯子做“老爷”,可以让他白吃白喝,听点他的故事倒很有趣。

“怎么,皇子又来听故事了?”

酒疯子倒让客栈服侍的很好,脸上白净多了,脸露出来,倒看的很英俊。

只是衣裳还破破烂烂的。

“要不要……”吴刚心中一动,想带他裁两身衣服。

“不必,我不爱穿那种衣裳,不舒服!”他挥了挥手,已经料到吴刚要说什么。

“那,中午吃不吃席,吃两杯?”

“不吃,中午就摆上席子,是什么人。”他摇了摇头,人还醉醺醺的。

“不如晚上来,我请你吃一杯我酿的酒,保管满意。”

瞧着他自信的样子,他微微一笑。

“好,我晚上来吃。”

“对了,你叫什么?”吴刚看着他,只看他顿了一下,人又躺在地上,蹭来蹭去,属实招惹人。

“我叫什么?我叫酒疯子!”

“你不是也这么叫我?”

面对他目光灼灼,吴刚倒找不出可反驳的。

“是,那以后……”

“以后,也这么称呼吧。舒适的紧呢,舒适。”

吴刚还没走,酒疯子就在地上,抱着酒坛子睡过去了。

……

丑时一刻,宴会才散。

“主子,明月在外面候着呢。”

赵亭池已经回到帐子中,刚刚净了脸,刚准备休息。

“睡了,不见。”

“国师,奴婢有正事,为何不见?”明月不卑不亢的,头上的簪花在烛光下摇曳,生出光辉。

“什么事,明日讲。我召了军中将士,让她们听听你的正事?”

赵亭池顾及她的身份,故而说话还算客气。

“是吗?”明月颇为难堪,又不好和他撕破脸皮。

她看向青衣,青衣躲开她的眼神。

“不需要别人,你听就可以了。”她望了他一眼,甩着袖子走了。

“青衣,你看好她。”

“是,主子。”

青衣追了出去,只见明月快步躲在帐篷后的石头旁,嘤嘤哭泣起来。

“怎么了?”青衣十分容易心软,看到她的样子,心下很不是滋味,还有些酸水在心底翻涌。

“怎么了?怎么也和你没有干系。”明月心里怒火大约更大一些,只是哭出来,吐露的更多是苦涩。

她的身份本是显赫至极的,因为他,她不愿意太早回到生母身边,时机错过,竟然同时连他也失去了。

“你别这样说。”青衣蹲踞在她身旁,给她递帕子。

帕子是汗巾来的,上面还有一朵绣花。

“什么人给的,我不要。”她看到花样子,更觉得没有盼头。

这样一来,她连最后的依仗也没有了。

“你怎么这样说,这是我娘给我的。不要便……”

瞧着他生气了,她一把扯过,脸上的泪花都擦在帕子上。

“哪个不要?怕你嫌我的眼泪脏。”她如怨如慕的看了他一眼。他心房一颤,又觉得不太妥当。

“没事,快回去休息吧。”青衣要走,她拉住他,“你去哪儿?帕子不要?”

她离开,他贴着帕子深深吸了一口,还是自己的汗味,隐约有一丝丝的头油的气味。

“什么人?”张副将守夜查帐,看到青衣立在帐子不远处,让两个人过去看看。

“是我。”

“原来是青衣大人。”

青衣把帕子捏进袖子里,引起张副将的疑惑。

青衣是赵亭池的府兵,官职不算大,不过是副将也算平级。

“大人有什么见教?”青衣看他拦住自己,一脸不悦。

“不敢,只想看看大人袖子里是什么物什。”他的佩剑精准的打在青衣的左边袖口。

青衣眼角抽动。

“一方帕子而已。”

“哦?帕子?”

军中不许有女子,这东西解释不清是要军法的。

他一时语塞,青衣大多时候都是男装示人,虽然不够像男子,倒没有那么引人注意。

“我娘亲给我的。”他掏出帕子,张副将挑过来一看,倒是洗的足够破旧,确实不像新给的物件。

“大人,冒犯了。”

张副将还了回去,然后继续巡逻。

青衣松了口气,回了帐子休息。

旁边的赵亭池,觉得有些记忆莫名其妙的融入他的脑海中。大多时候有些陌生的面孔,偶尔也有李月白的样子。

“看来,章相仪应该是真的死了。”赵亭池微微一笑,他愉悦的饮着酒。

赵亭池那天从驿站废墟醒来的时候,身体虽然极其不舒适,不过看到章相仪已经死在那里,并且脑海中多了好多的记忆,是他的记忆回来了。

其中有许多,他颇感熟悉,比如与李月白的。

她好像也没有那么令人厌恶,至少大多时候是巧笑倩兮,似乎有些可爱。

他顷刻打断自己的想法,“昏了头了。”

他吹了灯,不想再去想。

空空这夜便是进了宫,大喜之日,满目琳琅都是红色。

她恍惚的坐在帐边,心里竟有一些失落。

她也不晓得,她是怎么了,眼泪“啪嗒啪嗒”的落下。

曾听小环说,她要嫁给夜侍卫,眼睛里都是坚定与深情。

可是她唯一想嫁的,是一个不可能嫁的人。

想到他要娶天羽公主,她的心里就犹如刀刮在心上,刮下一片片的心头肉,又放在火上煎熟。

她越哭越觉得难过,恍惚又回到了那天黑衣人打灯看她,又恍惚回到五岁的光景,又好像回到了地府。

“孟婆,可以不喝汤。”

孟婆面无表情,“我帮你。”

“不要帮我。”空空一把握住她的手,“我喝,我想喝。”

空空心里好像很痛,又好像能看到未来的某一个时辰。

“不,我真的可以帮你。”孟婆夺过碗,灌进后面那个人嘴里,又要了一碗也灌进那个人嘴里。

“去吧。”孟婆一拍那个人的后脑勺,他便失去挣扎,痴痴的向前走去。

“你为什么要帮我。”空空迷惑的看着她,她指了指心脏的位置。

“它告诉我,你不想忘。况且,你是神仙,将来说是你逼我的,阎王也拿我没办法。”

她推空空离开,继续舀汤,毫无表情。

空空趴在喜床上,痛苦的呻吟。

“为什么不忘记,为什么不要忘记?我好难过。”空空的样子吓坏了小环。

旁边的奴婢纷纷跪在地上,小脸煞白,“主子恕罪!”

喜房外,一身新郎袍子的十二王。他听着喜房里凄厉的喊叫,转身离开了。

“主子,主子……”小环知道自己不应该失态,可还是控制不住情绪,随着空空哭了起来。

空空哭累了,就趴在满是核桃的喜床上睡了过去。

小环守在喜房,本来不合规矩。可众人都怕得罪这个新王妃,也就顺着她的心思来,破格一日。

第二日,教养嬷嬷看到空空一个人躺在床上,旁边没有十二王,嘴里骂着胡语,小环看其他奴才都低着头,想来不是什么好话,也低着头听训。

“王妃,该起来了。”教养嬷嬷起初还好声好气的忍着脾气,看到空空叫不醒,还是生气了。

只见嬷嬷伸手去拽。

空空仍旧死人一样的任由摆弄。

嬷嬷一时尴尬不已,咳嗽了两声,去探空空的鼻息,好在还活着。

嬷嬷撒手,让空空继续睡着。不过走的时候,神色不好,像是要找帮手。

小环趁她出去,赶紧呼唤空空。

好在老王妃来的时候,空空头上插上了最后一根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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