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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驾马回程

今天嫁到国师大人了吗

和亲入胡城之日已定,八皇子还没有来操持诸事,军队也疲软无力,章相仪却稳坐帐中,倒是平静。

“兄长,八皇子来信了。”赵亭阳递上一封信,赵亭池眉目一挑,夹过来,逡巡一番,把信纸放在桌上,看不出情绪。

“兄长……”

“稍安勿躁。”赵亭池先用了饭,明月进来,勾了勾手指,他了然的低眉,让人布置用饭。

“先坐下,什么都比不上酒足饭饱。咱们兄弟喝一杯。”

赵亭阳急得心烧,对于赵亭池所说,半点没放在心上。

“嗯。”

两兄弟对酌之后,赵亭阳有些乏困之意,赵亭池让明月扶他去休息。

“安置好了?”赵亭池慢腾腾的穿着衣裳,明月接手,也来帮忙。

“安置好了,小公子睡得很熟。”明月试探的抚摸着赵亭池。

他也意识到了明月的意图,不作声张。明月更进一步,贴在他的肩头。

“主子!”青衣突兀出声,明月赶紧推开,人靠在案边。青衣一进来,犹豫着该不该开口。

“但说无妨。”赵亭池摇了摇头,明月识趣的出去,经过青衣之后,有意停了一下。

原来,青衣也与明月相熟。

明月初遇赵亭池之时,青衣也有帮扶之功,明月很感念他的帮忙,可惜,这点情分,却惹出了祸患。

青衣有些喜欢明月,时常会表达一些好感,之前明月进宫也有他的关系。

为了赵亭池,明月不得不和他保持一定的关系。赵亭池明眼人,很多事情一眼就看得明白,他迟迟不做声安排这对姻缘,只是因为明月的簪花。

明月的簪花,和空空佩戴的簪花有异曲同工之妙。

按理来说,明月身为空空的奴婢,有和主子佩用一样的东西,实乃蹊跷诡秘。

可是,是明月先有的。

第一次瞧见明月,赵亭池便瞧中了那东西。非富即贵之物,明月生死之际也没有发卖,可见贵重。

他会京城的日子,也时常帮着打问,看是哪位大人家的千金。其中,青衣最为卖力。

卖力不说了,最要紧的是查出来的消息,令人瞠目结舌,冷汗涔涔。

“你确定吗?”

彼时,赵亭池还是十三岁的少年,明月更小。

“属下,不敢扯谎。”青衣脸色苍白,很不好的样子。赵亭池体谅他,让他多多休息,批了几日让他去消遣消遣。

“明月好像早知道自己的身份。”赵亭池瞧着明月总是举止言谈,都有一些分寸在,不是奴婢的气儿,是主子的气儿。

“摆谱!”同房睡的丫头对明月都没什么好感。

俗话讲,大家都是奴才,怎么就她高贵了。

赵亭池知道她们有嫌隙,便什么都不说,任由事态继续发展。直到无可收拾之局面,明月便被送进了宫,改名落宁。

明月从赵亭池的帐子里出来,照旧回了空空的住所。

“主子。”落宁状若平时,没有多大异常的情态。

空空上着妆,心里头都要怀疑小环看花了眼。

俗话说,天下没有不漏风的墙。落宁的事,小环瞧见许多次。在她看来,落宁就是吃里扒外之徒,想要抱上国师的大腿,可以不必陪主子出嫁了。

空空不懂她们的心思,只盯着胡使什么时候进来,什么时候出去,心里都惦记着进宫的日子。

夜里梦魇,再也难以梦到从前的事。时间太久,空空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凡人,七情六欲她都避免不了。

“主子,主子,定了!”小环跪在她床前,她迷迷瞪瞪的睁眼,有些糊涂。

“定了,什么定了!”

小环说话有些无与伦比,空空让她慢慢说,没想到,有使者跪在帐外求见。

她套了衣服,召见。

“没事。”空空安慰她,迎亲使者便在此刻进来了。

迎亲的日子有定数,空空早就知道,可择日不如撞日,哪能晓得定在了今日。

一切太过措手不及,她思索着有什么东西没有预备好,好像没有什么。

“送使者。”空空吩咐小环,自己怅然若失的坐在帐子中。

……

送子娘娘庙,原来是有庙祝的。

庙祝是位年轻孀居的妇人,本欲坠入空门,得一位游方僧人讲经授道,后投身甘心做娘娘庙的庙祝,是一段不可多得的佳话。

“那个传说是什么?”吴刚耐着性子,天已寒凉,他请酒疯乞丐回了客栈,仍旧是满福楼。

进了客栈,戈哈什要开间包间,掌柜的婉拒。

“怎的,还是没有房舍?”戈哈什颇为威胁的说着,大堂里的堂客大多噤声,有几个倒想离开。

“有有有,客官别误会。”掌柜的赔笑,脸上飞着两坨自然的腮红。

“有房间有房间,顶楼的包间,给贵人们备好了。”掌柜的亲自领路,看来是极其重视。

“有点意思。”吴刚微微一笑,看到酒疯子又趴在酒坛子旁边,一脸沉醉,旁边的女儿红看了一坛,戈哈什去看过,已经见底。

“嘶~真是个疯子!”戈哈什的话,乞丐听到,嗤笑不已。

“世间行乐亦如此,古来万事东流水。”

“你这等俗人,哪儿懂得一醉方休,事事皆休。”

两个人的交谈,在火热的大堂,连个浮光掠影的功夫都没留下。

“主子,请休息吧。那等顽劣之徒,不必再跟他胡搅蛮缠。”

从前的李缙羡对手下还算体贴,只是终究主仆之分,不可太逾矩。

吴刚冷冷的看着戈哈什,他才恍然低下头,羞愧的去向疯子低头,好言相劝。

门关好,吴刚坐在酸枝打的凳子上,疯子则是衣衫不整的趴在地上,犹有玷污之感。

“这回,尾巴可以讲了?”

疯子咕嘟咕嘟的喝了一坛子,嘴角还挂着涎水,跟他打着哈哈。

“贵人莫急。”

“听说,赐子娘娘的夫婿变了心,瞧上了一个散仙。”

一语惊梦,外头又打雷。吴刚冷冷的瞧着他,回味着他的言外之意。

“怎么,这剪子,还能让他回心转意?”吴刚摸不着头绪,又好像帮着哪些暗中的透露,他没有找出来。

“不不不。”吴刚摆了摆手。

“这剪子,可以剪断一切尘缘。”疯子突然正经起来,“晓得?”

“可以剪断一切的无法之物。”

看着吴刚仍旧迷惑,疯子也迷惑的摇了摇脑袋。

“不晓得?知道月老的红线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你说是红线姻缘?”

吴刚深吸口气,除了月老本人,恐怕是玉帝本人页做不到这样的事。

“好厉害的东西。”吴刚喃喃自语,不禁沉浸进去。

他不知道自己的红线和谁牵在一起,大约不是嫦娥。这段在一起的缘分,大约不会长久。

“怎么,说中心事了?”他有看透内心的本事似的,吴刚一时无法回答。

“大人不要嫌我放肆。”疯子双手抱圆,深深地鞠了几躬。

“大人,话说完了,草民可以休息了吗?”他打着哈欠,伸着懒腰。

这一举动,吴刚觉得反而是自己冒犯了,出去之后,门被紧紧关上。他推开缝隙看过去,疯子躺在地上,已经酣然入睡。

“这……”吴刚让戈哈什去结账,掌柜的也推拒着。

“贵人贵人,我等小本买卖,绝没有在贵人面前做大头的意思。实在是,有人替那位付了账。”

听得掌柜的肺腑之言,他也不强求。让戈哈什备着暖炉,打道回府。

……

“这怎么塌台了。”空空颇为好心的看着硬地上的残缺。

“主子,您是不是不想走。”小环叹了口气。

他们进宫的队伍,几个时辰,走了不过一里地,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到宫中。

“瞎说。”空空嘟囔着,心思不在心上,不知去哪儿了。

“真的?”小环煞有其事的疑问,瞧着空空脸色不佳,又闭嘴了。

空空横着心,却被天降一物阻了去路。

一块巨石落在矩阵中,惊起波澜不止一点半点。

街上的胡人都用审视的眼神看着空空,石头压下来,压死许多人,人人惶恐万分,各自逃散。

好在,他们的队伍还算行进有素,除却压死的,大都忍着慌张。

“休息!”赵亭池坐在高头大马上,一呼百应,将士们纷纷休息。

胡人过来呵斥,被赵亭池一脚踢在角落里吃灰去了。

空空这时候才注意到,赵亭阳不见了。她要去问赵亭池,却被落宁拉在一处商户的房檐下,躲祸患。

“看来,不是个好日子。”不知道谁说了这么一句,便遭万夫所指,眼神齐刷刷的看过去,那人羞愧的低头。

“公主……”落宁好像还要安慰,空空无所谓挥了挥手。

“哪来的那么多的讲究。”赵亭池大声一呵,没人再有闲言碎语。

胡人派了信封使者,让公主尽快进行宫,择日再旅行迎亲的事宜。

这番,空空心里的石头还算落地。

哪怕是怠慢的样子,总算事情有了进展,一切都顺利进行便是最好的安排。

空空的守宫砂,还是小环最在意的事情之一。她日日给空空画新的,总觉得内心不安稳。

空空想要阻止她,她都执拗极了。

空空随着她摆弄,总之最后进宫,她不要他们陪,徒惹伤心。

小环哪里知道空空的心思,只当她认生,不习惯罢了。

空空另外着急就是赵亭阳。倘若赵亭阳不在,小环和落宁,又要托付给什么人呢?

空空糊里糊涂的睡过去,赵亭阳则是刚刚醒来。

“嘶~”他被捆的结实,吃酒吃的太伤了,这就落下了头疼的毛病。

他躺在马车中,料想到空空已经入了宫,哀然叹息,竟然落了一行泪。

真是命运弄人,他的手中没有力气,疲软至此,就算逃脱赵亭池的设计,身无分文又将去哪儿去寻。

思来想去,只有按兵不动才很好。

他叫嚷着饿,便有人喝水递饭,只是不交谈,行至何处都是一句:“快到了,公子。”

“快到了快到了,我问你走在何处了,不是要听你罗里吧嗦,驴唇不对马嘴!”

到这种时候,马夫和看护便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了。

他绝望的想着,假如回了京城,恐怕是猴年马月也去不到边疆,何苦哉!

正在无法破局的时候,走过一座查人的城池,听着他们操着的官话,他大概知道自己,大约不出百公里,好在还近。

目前,最当紧的就是要逃出去。

他想着如厕,他们就有对策,捂着他的眼睛让他如厕,真是羞辱人!

赵亭阳忍着侮辱,终于在第二日夜里有了机会。

行至客栈,总要住店。累了这么两三天,人不歇马还歇。

两个人一拍即合,全然不顾他的身份,对他拽来扯去的,毫不客气。

他也想发少爷公子的脾气,可是对他们来说是隔靴搔痒,收效甚微。

住店,他想求助掌柜的。看到马车被小二牵到房后,才大声呼救。

没想到他们早走预料,一吹哨子,两匹高头大马从别家的马厩跑了出来,他跟着马夫共乘一骑,绝尘而去。

等着官府的人赶来,连个影子都看不见。

就这样骑了一夜,他前夜的饭都颠出来以后,马夫威胁:“公子若是还不老实,我等就真的不客气了。”

赵亭阳自幼娇生惯养,出身钟鸣鼎食之家,没吃过这等苦,只有暂时放弃逃跑的念头,这才睡得上了高床软枕。

进京城前,事情的转机才出现。

李缙羡帮着皇帝看陵墓的监工,考察之时,远远就看到赵亭阳等人。

那两个还想跑,可惜事与愿违,他们被李缙羡亲手抓了回来。

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看他们吃苦头,赵亭阳心里更痛快。

看着自己的好友,赵亭阳有太多的话要说。

可是,他第一句还是:“有没有日行千里的好马?”

李缙羡犹犹豫豫的,赵亭阳着急了。

“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你要是为难。我绝不开口第二次。”

赵亭阳话说绝了,李缙羡也点了点头。

“你这样疲惫,何苦再去躺浑水?”

对于好友的规劝,赵亭阳没有肯定的回答,只多要了一些干粮,驾马朝着原路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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