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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不同寻常

今天嫁到国师大人了吗

天庭小报刊,空空和章相仪的八卦已经满天飞了。

“恭喜啊!”嫦娥没穿往日的素净的衣服,着了一身红袄高领,拿个团扇,钗环叮咚响,身子扭的跟章相仪的柳树成精了一样。

空空拿着铲子,整落着自己洞前的一片杂草。斜眼看了嫦娥一眼,扔了铲子,叉腰看着。

“你说什么?”空空无语,她的洞府最属偏远,平素消息是最晚到的,怎么第二天便传到嫦娥那儿去了。她喜事临门,不安分的过日子,怎么还有空来找空空,空空头疼的请她坐下。

“给你拿喜糖。”嫦娥扔过一袋子增长法力的药丸,空空一眼就认出是渊极仙人那厮做的。

“多谢了。”空空接过,不要白不要。增长仙力,还可以搬搬家,不用住在生草的青蛙蛤蟆洞,可是太好了。

“你那珠子,哪儿得的。”嫦娥凑过来,脸上不分明是什么神情。空空摸了摸她的额头确认过,她没疯。

空空可不想她与吴刚再出什么幺蛾子,事情又怪罪在她头上,她默默后退。

“沧海遗物罢了,不值得算作庆贺礼?”空空请嫦娥进去坐,两人相隔十丈,在一张长条石桌上,喝着仙露。嫦娥从怀中拿出珠子,空空看着,珠子的光射在洞壁上,很有光彩。

“算算算,怎么不算。”嫦娥眼珠子转的快,“不过,是不是太贵重了。”

“害。”空空不值一提的挥了挥手,“物件再珍贵,怎么比得上情分。”

“嗯……”嫦娥犹豫着,不知道怎么开口,这颗倒霉珠子,放在她的宝贝如意旁,如意顷刻碎成了渣渣。

“昨儿……”

“昨儿怎么了。”

“我的如意掉了一块绿翡翠!”

“怎么弄的?”

“放在一颗倒霉珠子旁边……”

两个人话赶话,空空终于听懂嫦娥的意思了。

“哦~”

“喜糖我收了,请回吧。”空空一脚将嫦娥踹飞五百里外,并且屏蔽了她的空中传音。

“真聒噪。”空空挠了挠耳朵。

人没回来,珠子落在了洞门前,空空郁闷的看着它,终究还是拿起来收回去了。

章相仪一身嘴唇印子,衣衫不整,趴在自己的狐狸窝里,殊不知劫数悄然将近。

小报刊的生意,被一重天的仙子们搞得,终于停业了,创办者琴寿老人,无聊的拨弄着棋子。

老友们扼腕叹息,泣血宵吟。

“你害的我们好惨啊!”几个满脑袋白发的人,眉须落地,躬着腰驼着背。

“早知道不入行了,赔大发了,这十万年,白干了!”最年轻的那位老友,哀怨的望着琴寿老人。

“唉。”琴寿老人坐东方,悠然自得的喝着茶,对面臭棋的梅频老人黑着脸,嘴里骂骂咧咧。

“怎么?快下啊。”琴寿老人催促着,对两旁的埋怨装聋作哑。他这辈子谁的话都不听,除了一个人,那就是空空的娘亲。

暗恋的力量总是惊天地泣鬼神!

琴寿老人的棋桌突然开始震动,几个老人脸色一变。

“这……”

“老头!”空空从远处杀来,手上拿着一颗珠子,正是出了嫁,又回了娘家的深海人鱼泪。

“呦,她来了!走走走!”眉须老人拉着年轻的无道老人和梅频老人,赶紧就是溜。

琴寿老人心里也慌,但是棋没下完,他也收不了棋局。更何况这是他的地盘,他也去不了哪儿。

“怎,怎么了。”琴寿老人状若无事,继续坐着。空空风风火火而来,后面卷起旋风,朝着老人一阵吹。

“没事,帮我个忙。”空空伤心的把珠子放在桌子上,棋盘瞬间炸开,什么都没有了。

珠子滚在废墟里,孤单!

“帮我给增福神,我找不到他。”

“因为它,我受了好大委屈,真让人难受。”

“啊,好好好。”琴寿老人擦了擦汗,赶快应付着。空空的话没怎么听进去。

“走了。”空空腾云驾雾而去,琴寿老人才瘫在地上,喃喃自语:“又要少活一百年了。”

天庭的神岁月悠长,像增福神那般万万岁的年纪毕竟还是少数。谁想多活两年,都要远离空空。

那天被瞧见了身子之后,空空把章相仪一拳打到了南海,天层上仍旧留着他的残影弧线。

空空有些忘不掉他,她不懂这种忘不掉是什么感觉。只是很奇妙,既开心,又难过。

空空在洞前浇花,她曾看见章相仪的洞中便有这种花。这样,两个人是不是就近了一些。

章相仪活得久,算是天庭里数得上的风流神仙了。可是最近,他都没有来天庭。空空一次都没瞧见过他。

过了整整十年,空空终于想清楚了。她怕不是饿了,她有些讨好章相仪的想法,只是因为他给了她许多吃食,给她讲了许多的人间故事。

一定是这样的!

空空提了花籽,准备拜托章相仪做饼。熟香花饼,味道一定不错。

照往常的方法,空空竟然没有进去狐狸洞。她在洞前大声喊着,仍旧没有动静。她便坐下等着,即便肚子饿的咕咕响。

洞前花草繁盛,只是杂乱无章,还是影响了美感。为此,空空便亲手去收整。

“梦到这里,就结束了。”空空给赵亭池讲了这个故事,旁边的赵亭阳赞不绝口的拍掌。

“你这哪是周公来会,分明就是写话本子的穷酸秀才给你讲的故事。”赵亭阳一脸无奈,看着身为国师的兄长一脸凝重,很是不理解。

“我也做过一个梦。”赵亭池指着桌上的瓜子,将它分成两份,一半给了空空,一半给了赵亭阳。

“讲!”

章相仪从梦中醒来,已是一百年后。他再见嫦娥,嫦娥已经不是那个窈窕淑女,而是一个围着一群孩子,给吴刚擦汗的凡俗女子。

他不理解自己当初是怎么瞎了眼,会看上这么一个连空空都不如的人。

章相仪琢磨着,自己的狐狸洞前有结界,乃是当初喝酒不胜酒力,趁着沉醉一百年之前,率先布下的。

谁知道,一醒过来,乃是遍地芬芳,他都怀疑他睡错了地方。

关于章相仪的讨论,已经烟消云散。他大大方方的走在新晋女仙旁,递上明艳的、干净的花束。

一夜沉沦复沉沦,他都没看见那个把他打在南海的空空。

“怎么了?”章相仪望着早就破败的小报刊,兴致满满。

牌匾落下,院子里的琴寿老人大呵一声!

“有完没完了,这都一百年了,还嘲笑老夫产业失败?”

“喂喂喂,你别岔开话题啊!好不容易又能下棋了,你还想悔棋?”

琴寿老人也是耳背老人,纯粹没听到章相仪的声音,对于眉须老人的质问心虚的敲棋盘。

章相仪一脸无奈,飞身去了青蛙蛤蟆洞。

“空空?”

无人回应,遍地开花。

“嘶,不行,我更喜欢公主的。”赵亭阳嗑完了瓜子,摇了摇头。

入夜,空空赶回宫去。心里暖洋洋的,白天的故事已经淡忘许多,脑中存着的,只有赵亭池叙述时的投入神情。

那日后,空空两个月都没再见到赵亭池。空空告诉自己,他就是赵亭池,不是章相仪。

记忆里的点点滴滴,都像是陈年旧事。身做凡人,她第一次觉得凡人是如此的容易遗忘。

她身处姜国,天下非一统之局面。天越寒凉,如花的宫女便越见凋零。去年纳入宫的妃子,没被宠幸的皆已放出宫门,与家人见面团圆。

小环仍是特赦,照旧服侍空空。

“公主,喝碗莲子汤吧。”

空空学着小环的打扮,着了一个妆,手上抬着一碗浓茶似的莲子汤,是明妃指定的,让空空按时服的泻火茶。

空空没法讲,这都重阳过了,怎的还喝泻火茶?

空空一饮而尽,拍了拍小环,请她坐下。

“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空空望着小环日渐消瘦的面容,实在是不忍心。

“主子。”小环跪在地上,“今年新年过后,请您放我出宫。”

小环泣涕涟涟,伤心至极。空空从没见过她这样,只好拿出心爱的点心递了上去。

“怎么这般,你好好说,我为你做主。”空空越长大些,竟比在天庭的那些时日加起来都明白的快,仿佛岁月如梭,成了朝生暮死的蜉蝣,很多事一瞬间就明白了。

小环跪在地上不起来,只嚷着对不起她和明妃娘娘。

“是不是什么人欺负了你。”空空瞧着她咬着帕子,恨铁不成钢。

“说啊。”小环只哭,着急了空空一个人。

“不讲也罢。你要出去,我明日便送你出去,出去了便不再回来。省的我再看见你!”空空讲了气话,心里却委实难受。

“你罚她了?哭成这么个泪人儿。”赵亭阳又进宫了,随着贵荫侯夫人。

空空眼睛一亮,这不是正好是个好人选吗?

“亭阳,咱们凉亭里说。”空空拉着赵亭阳,任着小环哭哭啼啼,一会儿好了,自然还去悄悄做事。

“我这丫头,照顾我许久,可也到了年纪,有了别的心思也不跟我说。说伤心,我可比她伤心多了。”空空先卖了一波惨,看赵亭阳什么反应。

赵亭阳穿戴整齐,一副犹豫的样子。

“你……不知道吗?”赵亭阳愣了一下,扇子在手心敲打着。

“知道什么?”空空凑了过去。

下朝的赵亭池,再从阴阳台过来,正巧看到空空与自家弟弟亲昵的模样,嘴角一抽。

做兄长?自然是推波助澜了。

他悄摸的过去,吓的空空果然望赵亭阳旁边侧了侧。

“聊什么?”赵亭池一身官服,郎艳独绝。

“吓死了。”空空扫了这一张与章相仪如出一辙的脸,更不敢与之对视。

“你说的我听懂了,改天请你喝酒。”空空对着亭阳笑了笑,反而是瞪了一眼赵亭池。

“看什么看,没见过仙女啊。”

“呵呵,我确实没见过你这样的仙女。毫无礼仪,往我弟弟怀里钻。”赵亭池嘴一向没轻饶过谁。

“哥!”赵亭阳窘态毕生。

“欸?我往他怀里钻?我再怎么着也比你章相仪好的多了!你个人面兽心的花花公子,我最看不起了!!!”

空空终于说出自己最想说的,痛快的呼出一口气。

“公主?”赵亭阳一脸吃惊,他兄长何时左拥右抱,花花公子了?他怎么不知道。

“你……不知羞耻。”赵亭池指着空空,看到她仍旧贴着自家弟弟,竟有些头脑发昏。

“跟我走。”赵亭池说不过空空,拉着赵亭阳就走。

“哥,这……”赵亭阳竟然动摇了。

“你觉得我是那样的人?”赵亭池扶额,气的踢了旁边的松树一脚。

“哥,我怎么觉得你这么反常。”赵亭池年纪虽小,看人却是准的很。

“有吗?”赵亭池眯着眼,并不承认。一刻钟后,贵荫侯夫人从远处走来。

“亭阳,我先走了,你和夫人一同回,只当我没来过。”

赵亭阳点了点头,等着母亲过来。

赵亭池赵亭阳乃是同胞兄弟,只是与父母亲一向疏离,赵亭池也说不上为什么。

赵亭池回到家中,脑中挥之不去都是空空的样貌,一颦一笑,挥之不去。

“公子,沐浴否?”青衣着练功服,四平八稳的端着冒着热气的参茶,看着头回发呆的公子,诧异至极。

“嗯。”赵亭池站起身,目视前方,一头撞上了墙。

“**”赵亭池一脸严肃,“明天拆了这个门。”

青衣称是,内心掀起波涛。公子说脏话了?真的说脏话了?

公子不比往常,迈着奇奇怪怪的走路姿势,跟条软皮蛇一样。进了浴房,青衣看在门口。

“青衣,水太热了,接点冷的。”

青衣更是怀疑,难不成公子被调包了?

“磨磨蹭蹭,干什么呢?”赵亭池不停地嚷嚷,青衣直接就有些懵。

这是平常温文尔雅,从不厉声斥责下属的人?

还有用饭,从偏爱清淡,变成了偏爱重口,除了甜腻之外,酸辣最爱。嘴唇子都变成了女人涂脂抹粉后的样子了。

“瞧什么?想吃一起坐啊。”章相仪撇了青衣一眼,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属下不敢。”

“不敢?那你站着吧。”章相仪冷笑一声,出门去了。官服脱了,竟穿了一身桃粉色的长衫,腰带也是松松垮垮的样子。

夜间回来,还是一副浪荡模样,青衣一时语塞,竟叫不出人。

第二日清晨,青衣连夜找的新大厨,按照吩咐,一早便布置了大鱼大肉,酸辣口的。

“青衣,这是你安排的?”赵亭池拧着眉头,端端正正的穿了衣,坐在主位上,一脸严肃。

“啊?这不是主子您安排的吗?”青衣小心谨慎的询问,手脚局促,略显不安。

“我安排的?”赵亭池拧紧眉头,想着早就睡了,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吩咐。

“撤了。给我换粥和小菜来。”赵亭池也不生气,多年的修炼让他早就清心寡欲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赵亭阳把暗中观察的和青衣传来的这么一结合,产生了一种奇怪的现象。

“照我说,让我去看看。”空空提着当初章相仪最喜欢的糕点,上门做客。

赵亭阳点头,贵荫侯一家没有不同意的,只说赵亭池刚刚下朝,就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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