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希,今天碰到麦夏了?”
齐言看到了网上的评论,很担心影响到麦希的心情。
“是的,舅妈。麦夏总是阴魂不散。她还欺负潇,我们揍了她一顿。”
麦希说的很平淡,没事人一样。
“嗯嗯,我看是不是找个机会公开你和安来的是母女,免得有人嚼舌头。今天遇见麦夏也好,最起码都知道你和潇的关系,以后也不会拿这些做文章了。”
齐言护孩子,对程潇麦希一样的护着。
“舅妈,放心吧!我现在抗压能力很强的,随他们怎么说,只要不连累潇,都没关系。就是不允许他们欺负弟弟。”
麦希搂着齐言的肩膀,撒娇的说着。
“你呀,不光护弟弟,也要保护好自己。我可担心着呢。”
齐言点着麦希的脑门,娘俩亲亲热热。
“舅姥姥,我好看吗?”
柔儿跑过来,抱着齐言的大腿,期待着夸奖。
“我们柔儿可好看了!谁也没有柔儿好看。”
齐言笑着抱起柔儿,又乖又懂事儿的小柔儿可是她的心头肉呢。
“舅妈,一会儿我去华邦一趟,我妈都两天没回家了。打电话就说忙,我去看看她,顺便给她送点吃的。”
“去吧,麦希。我在家看柔柔,放心吧。”
“妈妈,柔柔也要去,我也想姥姥哦!”
小柔柔要跟着妈妈走。
“柔儿,医院里都是病菌,它们专门欺负小孩子,你太小了,被它们欺负了,妈妈会心疼的。”
麦希耐心的跟柔儿解释。其实何止病菌,她更担心的是麦丰田麦夏,一旦被他们知道了,她怕那俩个畜生会把黑手伸向孩子。所以即使买衣服,她都不敢带着柔儿去。
她要尽最大的努力保护好孩子不受伤害。
华邦医院,程安来正在给患者看病。她全神贯注的样子在麦希眼里美极了。
她在门口安静的等着,没有打扰妈妈。
大约过了一刻钟,程安来终于处理完了患者。
“希希,你怎么来了?”
“妈,人家想你了,就来了呗!”
麦希撒着娇!
“傻孩子,巴巴的跑来就是给我吃糖吗?”
程安来揶揄麦希,眼里都是怜爱。
“妈!”
麦希娇嗔!其实娘俩的心里都如灌了蜜,甜的很。
“给我带好吃的了?还是我女儿好!”
程安来看到麦希手里拿着食盒,接了过来。
“妈妈,这几天怎么那么忙?我怕你吃不好,就让王婶儿做了些好吃的。”
程安来这两天确实顾不上回家,罗伯特在病房躺着,她不放心。工作也不清闲,找她的患者排着队,时间都不够用。
这不都已经中午十二点半了,才送走最后一个病人。
罗伯特病的事她本不打算告诉麦希,可是今天她既然来了,也瞒不住了,那就告诉她吧。
“希希,罗伯特病又犯了,在住院。怕你担心就没告诉你。”
“妈妈,那老爷子现在怎么样了?您不告诉我,一个人怎么忙的过来呀!”
“挺挺就过去了,家里还有柔儿需要你照顾。”
程安来心疼女儿。
“妈,柔柔有舅妈帮忙看着,没事的。咱们去看看老爷子吧!”
“好!”
程安来脱掉了白大衣,带着麦希向罗伯特病房这边走。
“大夫,您好!这几天我们一直在找您,罗伯特那孩子怎么样了?”
刚走出济慈院门口,就被高礼疆父母拦住了。那天他们回去后才发现没有留程安来电话,所以后来想要打听一下罗伯特病情,也找不到人。
老两口干着急,却没办法。今天碰巧看到了,赶紧过来问。
“伯父伯母,您还惦记着,他住院了,还没醒。”
“在哪儿住着呢?我那不争气的儿子儿媳一直嚷嚷着要过来看呢。”
“就在前面病房。”
程安来用手指了一下。
“哦,就在我儿子的病房上一层,我们现在就回告诉他们。”
老两口也不等程安来说话,转身就往儿子儿媳那边走。
程安来耸耸肩,看样子是拦不住的。
“老爷子,老爷子!”
到了罗伯特病床前,麦希连连的喊他。她不敢相信,这次老爷子发病这么严重。
罗伯特没有反应,呼吸均匀,跟睡着了一样。
“老爷子,老爷子!”
麦希不甘心,接着呼唤罗伯特,她都快急哭了。
“希希,别着急。所有该做的检查都做过了,各项指标都正常,不会有生命危险。。”
程安来拍拍麦希,安慰她。
“妈妈,那他是什么病啊?”
“希希,还没查出来。”
程安来很无奈。查不出原因,也没办法对症治疗,她也在想,罗伯特住在医院还有没有意义。
家里的环境更适合他,要不要把他接回家去。
“妈妈,我很担心,老爷子这次好像更严重。如果一直不好怎么办?”
“希希,要慢慢来。我一直在想办法找到他犯病的根源。他的病不一般,不能按照传统的方法去治疗。
我很后悔,在他清醒时没有跟他多聊聊,他心里也许藏着很多不想被别人知道的事。而这些正是他发病的原因。我怀疑他是心病。”
“心病?”
麦希疑惑。
“是的,只要触碰到那个点,他就会发病。罗伯特自己是知道的,所以他一定过得很痛苦,没人能理解。”
程安来解释道。
“那老爷子岂不是太可怜了!没有家没有亲人。
原本我以为在没找到您之前,我是最不幸的,其实老爷子也好不到哪儿去。可是他还在尽最大的努力来帮助我!”
麦希说到这儿,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老爷子让她的心疼的慌。
“所以他是一个好人,但不是一个幸福的人。”
程安来也不免伤感。看人都不要看表面,每个人展现出来的都是光鲜亮丽,背后呢都有不为人知的苦楚。
所以事情经不起推敲,人经不起深入的了解。人这一生需要模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人对事对自己。
“妈妈,您这么一说,我都不知道能为老爷子做些什么,好无力呀!”
麦希越发的难过。
“孩子,有些事可以放一放,顺势随缘。再说了,外力作用有限,如果真是心病,能救他的还是他自己。”
程安来说给麦希,也是安慰自己。
“恩人呐,你救了我们,自己怎么就倒下了呢?”
病房门被推开,一对夫妇坐着轮椅来到病房。
程安来一看来人,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