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筝抿着唇,骑在马上面,眼中有着担忧,她不知道现在的京城会是一个什么样子的情况,但是定然不会有多好。
不然的话……
顾筝又抿了抿唇,像送信求救的这种事情,就不可能会轮到顾韵,他们一家那么疼她,怎么可能会让她做出可以不用她做的危险事情。
顾筝越想越害怕,眼中已经浮现了京城被血流成河得场景,人间炼狱。
其余的人也很是担心,不然的话,就不可能这些天里面不分昼夜的就一直往京城那边赶路。
那些个马都不知道跑死了几匹,若不是他们也需要休息,只怕这些天一天都不会有停留。
他们和顾筝之间的区别不过是,他们的心理承受压力比顾筝要好一些。
“你还在担心顾韵和顾府吗?”
他们在一家酒楼停下来打算歇息一晚,第二天继续。
南朝在牵着马的时候,经过顾筝,侧目看了一眼对方,发现顾筝的脸色不太好看,安置好马,就对着顾筝问道。
顾筝坐在椅子上面冥思,在第一个瞬间他听见有声音,就被吓了一跳,转头看去的时候,是南朝正站在她的身边,满脸忧虑。
顾筝透过南朝的眼眸看见了自己,满面愁容,眉毛皱的都可以打成个结了,有那么一个瞬间,顾筝发现自己就好像几天之内老了十几岁。
“嗯,我们拿到那张顾韵送过来的求救信的时候,那上面还沾着血迹,还是新鲜的拿一种。
你说,是不是那个南鹤已经对顾韵下毒手了,我的心有些不安。”
南朝也知道顾筝在担忧什么,对于顾筝来说,顾韵是她的妹妹,放在心尖尖上面宠着的那一种。
要是被旁人伤了的话,被怕顾筝就要杀了对方借此解恨了。
只是现在会对顾筝下手的人,说来说去都只有现在皇位上面的南鹤。
只是好笑,不过就是一个抢过来的位置罢了,他凭什么觉得自己可以坐得稳?若是螚是天下太平尚还好说,只怕接下来要生灵涂炭。
南朝想着,看着顾筝,两人的脸上都露出担心的面容,眉容紧皱,只怕这一战不好打。
“你们这是在门口做什么,都挤在这里,不进去休息吗?”
门外那几个人看见顾筝和南朝回来,脸上都露出了如负释重的表情,然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说道:“我们刚刚在路上捡到了一个姑娘,因为受了重伤,刚刚找了个丫鬟给她抹药。
这不,人家姑娘家家在里面换药,我们进去不好,就只能在这里等等消息,把报酬给人家丫鬟了。”
“捡到了的人是谁,知不知道她是什么身份。”
顾筝问道,这个时间段,他们这么一群人都是提心吊胆,生怕南鹤找人从京城出来,干掉他们。
尤其是现在离京城更近了,他们就不相信南鹤会毫无察觉,只怕现在正在某个角落扎他们的小人呢。
先前不就派了薛恒来杀他们吗?要不是有陈将军的帮助,他们就会已经消失于这人世间了。
“知道知道,是顾小姐的妹妹,顾韵!”
“你们确定这个身份是真的……”
南朝话刚说了一半,才反应过来刚刚众人口中的人是谁,他看了一眼顾筝。
显然对方到现在也有点没有反应过来人们口中的人是谁,就是呆愣愣的站在原地,看着那扇门,良久问道。
“你们是在哪里捡到顾韵的。”
“就是你们走后,陈将军也出去走了走,说是客栈太闷了,他没有心情休息,没多久回来的时候,肩上就扛着个血肉模糊的人,衣服上面都是血。
幸好她那张脸没有受多大的伤害,不然我们这群人,连她的身份都不知道是谁。”
顾筝抿着唇,南朝一直都注意着顾筝的状态,但是还是没有注意到她衣袖底下攥紧的拳头。
“找大夫了吗?”
“找了找了,也在里面呢,已经好一会了,现在应该也要好了。”
说着,门从里面被打开,那个大夫的脸色不太好看,看着围堵在外面的人们说道。
“小姑娘命悬一线,幸亏阎王爷心好 不然可就没了,那些伤口碰不得水,腥辣食品也吃不得,最好不要过多劳累,免得那个伤口撕裂,药一天换一次。”
“谢谢大夫,谢谢大夫!”
顾筝道谢,大夫摇摇手,拿到自己报酬就离开了,顾筝看了一眼大夫离开的方向,就回到房间里面。
顾韵正闭着个眼,某头紧紧的皱着,地上是那个沾着血的衣服,想来应该是那个丫鬟帮忙换的。
顾筝上手,想要把顾韵皱着的眉头抚平,却被对方闪开,脸上都是害怕,就是没有醒。
顾筝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
一炷香的时间顾韵终于醒了。
想来应该是在京城里面过得没有特别好,她在看见自己在客栈的床上时,整个人都在尖叫,直到顾筝出现在她的面前。
“姐姐……”
顾韵呢喃道,微微侧身抱住顾筝,脸趴在顾筝的肩膀处,顾筝感觉到丝丝的湿润,她没有说什么,只是反手抱住她。
良久,顾韵终于从失控的情绪中走出来说道。
“姐姐,你快去把二皇子一起叫过来吧!我有事情要跟你们讲。”
“京城现在的情况很是危险,那些个拒绝南鹤当皇帝的老臣,不是被杀,就是被囚禁起来,不让其与外面接触,大牢里面现在除了犯人,就是臣相之类的。
薛恒不知道听了南鹤说什么,也站在了他的那边,不过想来应该也是权利那一些。
百姓苦不堪言,要不是因为南鹤没有抓到你们,有一些担心,他这个时候就已经朝着其他地方伸出魔爪了。”
顾筝和南朝对视了一眼,发现京城里面的情况比他们想象的还要糟糕。
“那京城里面的武将是不是都已经诚服于南鹤了?”
顾韵思考了一会,摇摇头说道:“没有,除了薛恒都没有,但是薛恒权利比其他的人都要大,为此南鹤可能也就懒得管了。”
“那你知道父皇被南鹤关在了哪里嘛?”
“不清楚,没有什么人知道,从南鹤策反,我就再也没有见过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