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需要被懂，就像她听够了前世老爸在酗酒后翻来覆去每次都要说上几百遍的“理解万岁”。
理解万岁是没错的。
那就像古代皇帝万岁万岁万万岁的期许。
一直期许着，却从未真正存在过。
“你觉得，什么是善良？”老雷问道。
“对自己负责，无愧于心，其实善恶的分别，又何尝不是自私？”于宝萝道。
“所以你从来不信善恶。”老雷道。
“如果一个人连自私都做不到，也不敢承认，谈善恶不是太过虚伪了？”于宝萝反问。
“大盘你打算做到什么时候？”老雷不再跟她讨论善恶的问题，转过头问道。
“世界杯。”于宝萝道。
“赌徒？”老雷问道。
“不圈白不圈。”于宝萝点头道。
“气功的事儿你打算干预吗？”老雷问道。
“是这个时候？不是99年呢吗？”于宝萝问道。
“已经开始了，影响力还没起来。”老雷道。
“那要怎么弄？”于宝萝有些茫然，这个在她前世这时候是完全没有接触到的。
“普通人在训练气息上，哪个行业认知最为广泛？”老雷问道。
“体育武术和声音创作者都离不开气息的认知和训练。”于宝萝道。
“武术是神州的世界名片，声音创作者也有很多传承。”老雷道：“Inow大厦，你姐已经跟常市的广电签了五层的演播厅来做孵化，你这边也可以考虑起来。”
于宝萝是知道签约的事儿的。
娱乐票房的投资回报同样是非常拉经济的事儿。
但一方面她前世是个不看电视的人，另一方面这些用AI技术来做才是能够快速将虚拟盘套空的方法。
若是真要培养这方面的人，那成本自然也是很高的，所以之前于宝萝根本没有太关注这件事，都是于宝娜和叶涛在对接。
再考虑到吴越文化城中于宝娜的动作，似乎一直都有在对这些做布局了的。
思及此，于宝萝点头道：“老姐怎么说我就怎么做，不过要做学院的话，有条件最好还是终身学习制的那种。”
“其实你说的也没错，神秘这种东西，从古至今就是给人拿信息差钻空子割韭菜的，早点摆在明面上弄学院也好。”老雷道。
“嗯！”于宝萝点头点头道：“不过这玩意儿我不太会啊！你知道的，我一直是训练精神力的，对精气神也是去了圣辉世界才水到渠成懂了，那怕是拢不成循序渐进的体系。”
“你负责跟叶涛那边定好规模和基建就行，钱到位。”老雷道。
“好嘞！”这话说的，于宝萝那必须答应的利利索索的呀～
“你们两个不睡，喝红枣汤吗？”细宗在楼梯下头喊话道。
“喝！”于宝萝应声。
“我下来端。”老雷应声。
大年初一喝红枣汤也是过年的习俗，老雷把三碗红枣汤端上来，严春晖也坐了下来，喝上一口暖了暖在楼顶带着一身冰爽的身子。
细宗也没上楼，只跟着在稻草垛那头打了个盹儿，到了四点，张顺利那边全部忙完送牛奶和鸡蛋回来，他就醒了，起身就开始备餐。
“新泉！”外头，宗宗摩托车带着唢呐师傅四点一刻也到了，开口喊但：“音响就放在这儿行的吧？”
于新泉起身看了位置道：“放在东边，西边烧菜，水管拉好了。”
“嗷！你拉拖线板出来！”宗宗点头道。
“嗷！”于新耀把准备好的拖线板一路走一路放，到了四点半，就想起了哀乐的声音，这就得在明儿上正式的军乐团之前一直循环播放着。
两人进了门，一人一碗粥，荷包蛋加萝卜丝馒头呼啦呼啦吃完早饭，宗宗就拿出账本，跟于新泉道：“今天准备五条烟就行，上午就是过来叠元宝，棚子约的是吃过晚饭过来搭，洗菜备菜也傍晚就行吧？大灶要用几个定了没？”
“八个大灶，洗菜来得及的。”细宗道。
“油桶灶头不要紧吧？”宗宗晓得细宗是大饭店的厨师，但是他们这村里头红白喜事可没有太好的设备，还是那个油桶加鼓风机改造出来的家伙事。
“没问题，都会用。”细宗笑道。
开玩笑，咱就是烧这玩意儿的底子。
“炮仗现在要放吗？”于新舟过来，掀了门帘探了头就问道。
“放撒，六个八个都行。”宗宗道。
“嗷！”于新舟这就腿也不往里头走了，就在阳台底下拆了炮仗直接给哐哐放完。
“衣服全部穿起来，扎头也扎好，这就送葬之前不能拿下来了啊。”宗宗道：“等到奠茶的时候，麻绳松一松，后面踩一踩前面的，掉了就不用拣，这就到意思了。”
这会儿已经不时兴披麻守孝了，但这麻衣不能自己往下卸，显得不孝顺，就用这种方式来。
“一出戏。”于新耀是个绝对的唯物主义者，对此也是无可无不可，就觉得这种忽悠死人的事儿就干的忒搞笑。
“就你话多！”于新华斜了他一眼，就这么点事儿，怎么说就怎么做呗。
于新耀……
行吧～
“奠于仁大！”门口，卡车停下，副驾上的人一边下车一边高声道。
唢呐一响。
“呜呜呜！阿爹～～”于彩彩这哭声就起来了。
“阿爹，爹～爹～”于新耀是真不大会哭，就这么闷着喉咙念叨着。
“搬到里面来，一起动动手。”宗宗先是对着卡车喊了一句，而后又对着里头喊。
沈大全和郭文庆，于新华和于新骏也都往外走。
“看看挽联，至亲的先往灵堂摆，朋友道的先拜门口。”宗宗道。
“订的多的，马上还要来两车，鲜花的这个点来不及扎。”那司机跟宗宗也熟悉，开口道。
这个大冬天的，订鲜花的，那得多费钱费劲？
不过这就是这个行当的营生。
这会儿第一批来的都是纸扎的花圈。
张家，郭家，许家，沈家和方家都是亲家，着都是昨儿第一时间订了，今儿要摆进灵堂的，那就根本没时间去等鲜花的，有什么扎什么，先摆过来才是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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