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欣然想起当初的点滴,感动得红了眼圈。
牧师也转向她,发问:“林欣然,你愿意承认宁夜华为你的丈夫吗?“
林欣然温情脉脉地看着宁夜华,在他爱意绵绵的眼神鼓励下回答:“我愿意。我愿意嫁给他,让他成为我孩子的父亲,和他生活在一起,相守相护!“
教堂里响起了经久不息的掌声,来参加婚礼的亲铭好友们感动不已。
有些女士想到自己当初的婚礼,不由感动得流泪:“真是天作之合啊,想当年,我也是这样为了爱情嫁给了我丈夫。”
“看新郎多深情啊!我以后也要找个这样爱我的丈夫。”
“新郎英俊霸气,又深情无比,真是人间极品。他就是我未来夫君的样子,我要好好替他们拍些漂亮的照片留存。”
白胡子牧师的主持下,在天主面前发完誓词,林欣然和宁夜华便带着亲友们回到依云庄园,吩咐开宴,热烈宴请众位从国内和国外飞来,纽约市内开车赶来的众多豪门贵友,亲戚。
待新人重新出现在依云大厅,宁夜华已换了一身黑色的高定真丝新郎礼服。
林欣然换了喜庆的大红色镶红宝石的高定新娘礼服,和身披喜庆披红的宁夜华相偕,一桌一桌的敬酒。
林云深身着紫黑礼服,十分开心地看着面前的一双佳人,笑得合不拢嘴。
等宁夜华过来敬酒,平日滴酒不沾的他破例饮了三大杯。
放下酒杯,他收敛笑意,对宁夜华道:“如今我把最宝贝的掌上明珠交给了你,希望你不要辜负她,也没要辜负我对你的期望!从此后,宁家和林家就是亲密的一家人,关系干连,以后做事要多想想!”
“岳父请放心,能娶到欣然是我前生修来的福气,我会好好待欣然,一定不会让她受委屈。”
宁夜华听出林云深的弦外之音,故意只应了他前半句话。
两个家族之间已结秦晋,按道理来说自是应该相互支持。
可是,林云深的作派却让他不敢轻易信任,虽然口头上改口叫了爸爸,但林云深能真的当他宁夜华像儿子一样的对待,不陷害他吗?
他没有把握!
更何况,接下来他要做的事情,一定会让林云深愤怒无比。
但,这确实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在米国关押了一年多,他不能再等下去了。即使他自己为了欣然愿意再等等,国内富吉科技的情况也不能让他再等了!
一对峻靓佳人,又相偕举杯,一桌一桌的敬下去。
林云深在纽约都关系很深,来了很多朋友。而宁夜华这边来的人却不多,他的亲人都在国内,因为前阵子稻腾变故和王惜朱入狱,亲情骤然淡漠,来的人也不多。
所以,依云庄园内的宴席也不过一百来桌,仅仅千人。就是这样,两位新人也笑酸了脸,站痛了脚。
终于,还是敬到了铭宇的面前。
林欣然这才发现,铭宇的旁边坐着打扮得美艳不可方物的安妮卡。也不知道是宁夜华故意安排的位置,还是他们俩凑巧碰到了一起。
他们俩并没有参加教室的婚礼,只是直接到了依云庄园,共同参加婚宴。
安妮卡眼睫浓密的勾魂大眼中,倒是没有多少留恋和伤心的痕迹。她一袭火红的晚礼服,礼服是柔软薄亮的塔夫丝缎,闪着微微的柔光,沿着胸腰臀贴身而下,勾勒出她完美性感的高挑身材,十分惹火。
惹得男士们纷纷行来注目礼,竟是很抢了些新娘的风头。
款款地站起身,纤指端起桌上剔透的酒杯,安妮卡主动碰了欣然的杯子,又向夜华举了杯,一口气喝完杯中血般浓稠的美酒,方道:“恭喜你,欣然。也恭喜你,夜华,恭喜你终于达成心愿!“
铭宇像是没有看见新人一般,坐在位置上独自小酌。
林欣然目光不由从安妮卡面上移向他,他今天倒是好好拾缀了一番。
亚麻色的头发一丝不苟的绑在脑后,下颔往日乱乱的拉確胡子不见了,浅浅黑色小胡子修剪得整整齐齐,仅装饰在唇上和下颔,显得十分整齐高贵。
一身藏蓝高定膝上礼服,挺刮的大开领边缀着石榴石的殷红宝石胸花,衬得整个人贵气逼人,俊逸非凡。颊边的那条长长伤疱此时不但不难看,反而给他增了三分与众不同的狂野,令旁边的女人,忍不住再三的偷督。
他安静地坐着,漆黑眸中似乎没有任何人,眼险都不带抬,自顾自地向喉间灌酒。
上一次看见他,还是在公寓,他跟明媚厮混在一起还答应要娶明媚。
林欣然心里像有根刺在扎,隐隐的作痛。不知怎的,突然发怒:“你来干什么?!你到这不是来恭喜我们的吗?怎么当没有看见我跟夜华一样?你怎能如此!世上没有你这样的客人,你走,我不欢迎你!”
“欣然。”宁夜华一怔,大喜的日子,她怎的发起脾气来了?
急忙阻止,握了她的手腕,不让她发作下去。
好言好语相劝:“铭先生既来了,就是宾客,你不能如此对待他!再说,他曾帮了我们许多的忙,跟你有匪浅的交情,是你最好的朋友。你宴请的宾客名单里面却没有他,我觉得甚为不妥。所以,没跟你商量,我决定一定要请他来喝杯酒,好好感谢感谢他。”
羊皮书的事情和依云古堡的秘密,他还没有来得及告诉林欣然,也许是暂时不想告诉她。不是他不愿意,而是碍于林云深的关系。她是多么的信任自己的父亲,他害怕欣然知道这一切后夹在他和林云深之间左右为难。
铭宇闻言却冷笑一声:“宁总,原来林欣然并没有邀请我,我来这里算是自讨没趣。那便再见罢,我现在就走!”
安妮卡急忙拉住铭宇:“铭老板,你别这样。欣然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有点小孩子气性,你要走了她会懊悔的。”
林欣然听了气不过,凭什么她要懊悔,他又不是她请来的客人。
“我懊什么悔!倒是铭先生,今天独自来参加我的婚礼,只怕有人会生气!“
铭宇面色一怔,反倒觉得有些好笑,原来她心中不满竟是如此:“明媚她有事,今天来不了,宁总邀请我甚急,再三叮嘱一定要前来。不然,你以为我喜欢来看你们卿卿我我?“
“你以为我喜欢你来看我跟夜华卿卿我我?”
林欣然撅了小嘴,挽了宁夜华的胳膊,故意把柔美的身子倚在他的手臂上。
“好了,新人酒还没有敬完昵,剩下的亲友,你们两个新人就不管了?”
安妮卡急忙帮着打圆场。
宁夜华和林欣然在这一桌停留的时候有些儿。林云深身体不好,饮了三杯酒有些晕,便起身走走。正好瞧见新人在这边,便走过来找女儿,一眼却瞥见坐在端端正正的铭宇和明艳的安妮卡,心不由有些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