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纪特意把自己带入弱者的局面中,看样子有些恐惧地将眼神瞥向一旁,似乎是有些为难的样子。
在这样的环境之下,可以帮那个婆子答疑解惑的人,在那个婆子的眼中,无疑就是世上最好的人了。
尽管自己刚刚伤心的已经感觉有些不能自已,耳朵也慢慢有些耳鸣的征兆。
不过关羽拯救自己生命的话语,那个婆子向来还是非常能听进去的。
立马停止了自己有些微微放出声响,无助的哭泣声。
嘴里刚刚胡乱喊的那些话,也瞬间就停了下来。
只是就着自己刚刚被眼泪打湿的头发,像个刚刚从水里打捞出来的落水鬼一样。
抬头看着苏钰,就像是等待着自己母亲发出命令的孩子一般。
苏钰轻轻地吐出了一口薄气,由此可见,刚刚那个婆子的情绪到底能不能稳定。
她当时,其实也是非常担心的那个。
装模作样的咳嗽了两声,想要清一清自己的嗓子。
“这位王婆子,我且问你,你们被皇上派过来,其最终的目的究竟为何?”
听着面前这个不知名姑娘说出来的话的,那个婆子说实话是有一瞬间的震惊。
不过也不知道震惊个什么劲,而且弹指的功夫,就已经恢复了正常。
那个婆子的声音虽然带着哭腔,不过可以听出她在极力的往低压。
应该是不希望外面的人,听出他的声音来,到时候反而让自己丢了性命。
“我们最终的目的,就是让贺将军一家断子绝孙,因为我们主子,也就是你们所称的皇上,觉得贺将军有可能会功高盖主,可是贺将军到底是几朝元老,皇上又不敢明面上和将军对着干,于是就暗地里面派我们几个,想着贺将军,无论这一辈子有多大的威风,到最后也还是得无后而终。”
虽然苏钰自己先开始差不多也能推导出来一些了,不过听着当事人从嘴里面说出来。
到底和自己无凭无据空想的时候,不是一样的滋味。
心里是那种说不出感觉的五味杂陈,想来贺将军这么为国家近行尽力。
结果最后竟然还要遭到自己主上的怀疑对待,竟然想要让他断子绝孙。
想来如果自己的厉朗就算逃过了这一次,等到后面的年岁慢慢大了起来。
到时候身上加封的功绩实在太多,应该也是会被皇帝这么对待的吧。
往他的身边安插卧底,想让他直接断子绝孙。
好,真是好,这可真的是一个爱国爱民的好皇帝啊。
苏钰因为生气不自觉的把床沿捏得紧紧的,心里郁闷得说不出来一句话。
那个婆子似乎还什么都没有察觉到的样子,嘴里还在不停的说着。
“这位姑娘,我们这里面好几个人,都是因为家人在皇上的手里,所以才不得不为皇上拼死办事的,还希望姑娘可以放我一条生路。”
一边这么说着,一边又重重地弯下腰去,似乎又是想要尝试自己前几次失败了的动作——磕头。
不过最终还是以失败告终,那个脖子还是维持着有些滑稽的动作,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苏钰好不容易才恢复了心情,想着自己现在如果不打起精神来仔细问话。
不然到时候等厉尘澜需要了,自己又是什么忙都帮不上的那个。
为了平复自己的心情,苏钰重重地吐出了一口浊气。
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心情,保证自己可以继续问下去其他的问题。
“这位王婆子,我再问你,你可知道你除了你和奶娘之外,这间将军府里面,可还有还是你们的内应?”
听到这个问题,那个婆子几乎是想都没想,就直接脱口而出道。
“就我知道的,最位高权重的那一位,就是那一位方小少爷的父亲,贺家的上门女婿,白东……”
虽然那个婆子现在还在不停的说着什么,可是苏钰倒是没有脑子,继续想着其他的。
毕竟,俗话说虎毒不食子,这亲爹想要害自己亲儿子的她是第一次见。
这个消息给她带来的冲击力,实在是太过震惊。
以至于她的脑子瞬间就变得有些晕晕乎乎,觉得是自己刚刚没有听清那个婆子说的话。
不过又实在不敢再问一遍,害怕自己听到的就是那个事实。
她实在不想再见到,这世界上还有如同她一样,父亲永远不站在自己这一边的人了。
轻轻地将手放在自己的面前,对着那个婆子轻声道。
“停。”
这一个字说的非常之轻,可那个婆子还是如言停下了,自己絮絮叨叨的嘴。
恭恭敬敬地低着头,等待着上面的人继续问话。
“你,你刚刚第一句说的是什么,你们这里位置最高的一个,是那个倒插门的女婿,是那个叫白东的人?”
那个婆子只是满脸不以为意的点了点头,说道。
“这位公子本来以前就是个花花公子,而且家里也没有什么其他的资产,相对也没有什么经济来源,这位公子为了生存下去就花费了所有的力气,勾引有钱人家的小姐。”
那个婆子顿了顿,似乎是有些说累了,想要吞咽一口口水,休息一下。
不过弹指之间的功夫,那个婆子的声音,再次充满在这静悄悄的房间中。
“不过我也不知道这位公子和皇上怎么认识,只是知道他是我们的盟友,还有他以前做过的事什么的。”
那个婆子理所当然的说完这一大段话后,又是低着头不言语的状态。
苏钰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了,只是把目光放在旁边站着的悠纪身上。
想来这个人一直跟着那个所谓的白东,想来应该帮过他,做过许多伤天害理的事。
悠纪似乎知道苏钰心中所想,只是一边后退一边摆手。
想要解释一下,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
“不是不是,我和白公子并没有什么关系,啊,不对,我们之间是主仆关系。哎呀,因为以前淋过一次雨,我发过一次挺重的高烧,之前的记忆,大概全都忘得一干二净,虽然我没有以前的记忆了,可是我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到,自己并没有帮他做过那些伤天害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