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中,很多贵妇啊贵族小姐都喜欢金银之物,而墨洛眼光也和旁人不一样,带着一种不知名的石头打造的头面,分外的好看。
墨洛出来就看到崔七七一身素净的,有些嫌弃的扯了扯崔七七的袖子,“瞧瞧你,一身白的,不知道的还以为黎王府怎么亏待你了。
到时候和大哥坐一起,也怪吓人的。”
几人纷纷笑了起来,沈锦瑟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冲着几人做了个鬼脸。
沈锦瑟的打扮就很有活力了,浅绿色的,同样是一套冰种翡翠的头面,眉心追着一块小巧的宝石,光彩夺目。
一身绿,看着就觉得清新怡人。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去了宫中,守门的侍卫看到一行足足六辆马车,也是一惊。
正在想是谁家的,竟然有这么多的嫡子嫡女,看到马车上陆陆续续下来的人,下巴都要掉地上了。
皇家的,崔家的,沈家的,随随便便拉一个出去都是顶矜贵的人物。
恭恭敬敬的送着人进去了,看着一群人有说有笑的好不和谐,顿时摇摇头,叹了口气。
“呀,那边好多人,看似垃圾倒是好生热闹呢。”
女子脆生生的声音传入耳中。
守门的侍卫看了眼马车上面的标志,立刻又变得恭恭敬敬的,赢了上去,“宋小姐,您来了啊。”
宋恩慈浑身一震,咬了咬唇。
点点头,“哥哥放心,慈儿不会辜负爹爹和哥哥的期望。”
“嗯。”
宋恺泽应了一声,眸光深沉,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好半天,才道,“慈儿,以后,你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那些不还有的心思,还是趁早打消了。”
宋恩慈没有应声,垂着头跟在宋恺泽身边,眼圈有些微微发红。
她从小就知道,身为宋家的女儿,她没有资格胡闹。
她能做的,只是成为爹手中的“棋子”
,搅动风云。
虽然离宫宴还有半个时辰,却已经有好些人来了,这大概是所有官员所共有的“优点”
了,守时。
墨子圭正站在门口,崔七七看到他,知道他是在等她,欢欢喜喜的走到墨子圭身边,笑得很灿烂。
墨子圭怜惜的摸了摸崔七七的脸颊,毫不避讳的牵着崔七七的手坐到了属于他们的位置。
一行人过来的动静不小,再加上众人对墨子圭还是很好奇,目光自然是不自觉的往这边瞟。
大皇子原本是最不引人注目的一个皇子,却被封了黎王。
东黎的黎,这一事,诸位大臣就已经心里没底了,反复思索着自己从前没有的罪过黎王吧。
再后来,很多长眼的也都发现了,皇上对这位黎王的看重程度,不是一般的高。
想到这些天的传闻,西楚长公主对黎王也是态度不清不楚的。
众位大臣心里都隐约有了算计,盘算着什么时候讨好讨好这位黎王殿下。
墨子圭生得俊美,身边又干净。
这些日子也开始参与朝堂中事,虽然时常提出些什么“惊骇世俗”
的言论,但仔细想想,却是很有用的。
这样一来二去的,又有不少女子心里有了小心思。
刚才一小会的功夫,已经有两个姑娘在他面前差点摔到他怀里,还有一个差点把酒泼到了他身上的。
只是,墨子圭是怜香惜玉的人吗?不是!以前对于他来说压根没有什么男女之别,现在,也就崔七七一个人在他这里是个女的需要他怜香惜玉一下。
只可怜了那些姑娘们,偷鸡不成反失把米。
那些姑娘们吃了亏,心里安慰着不过是黎王不近女色,都等着看等会黎王妃来了要怎样出丑。
可是呢,她们看到了黎王那样体贴。
同样,不少人都看到了崔七七脸上的伤疤,甚至有孩子当场就哭了起来。
墨子圭始终握着崔七七的手,紧紧的。
他耳力很好,眼神也很有杀伤力,一个眼神过去,就没有人再敢说什么了。
而崔七七呢,一袭白衣,淡然自若的,绝对不是装出来的。
此刻被墨子圭牵着,被这么多人看着,没有丝毫觉得不自在的。
反倒是还理所当然的享受着墨子圭对她的爱护。
她很清楚,墨子圭现在的一举一动,都是在告诉大家,她这个黎王妃,就算是毁容了,他也会护着宠着!果然,周围众人脸色都变了又变,始终没有一个人敢上来挑衅,只是不少姑娘心里却是有了底气。
黎王这样才貌双全,又温柔体贴宠妻子的人,自然是上好的人选。
墨子圭并不知道这会子他已经被姑娘们用“才貌双全”
这个词来形容。
“怎么今日不包扎就出来了?”
墨子圭看着崔七七的脸,始终觉得心疼。
他家原本娇滴滴的小王妃,现在要这样受旁人的委屈。
宫宴完了他就带她去找青阳子道长,总归是不能让他的王妃受了委屈。
“怎么,嫌我丑?”
崔七七挑眉。
“谁说的?本王的爱妃怎么会丑?那些长舌妇乱说话,你不要放在心上,不要搭理她们。”
墨子圭眼睛在周围扫视了一圈,还是有些不放心。
“知道知道。”
崔七七笑眯眯应了一声,凑到墨子圭耳边道,“墨子圭,今天太子有没有布置什么?”
“是有些算计,只不过算计的不是你我,而是,程潇。”
墨子圭目光有些玩味,“程潇不机灵,她带来的人却不是好惹的。
墨希布置的那些小玩意儿我没动,也该先从他手上讨一点利息了。”
墨子圭说话时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崔七七,比对着旁人时柔和了不少,说是柔得都能挤出水来了也不为过。
两人说话间,墨华已经到了,气色依旧不是很好,看得出来也是强撑着过来的。
一国皇帝在宫中遇刺,这样的事情非比寻常,消息被墨子圭的人瞒得死死的,朝中几乎没人知道墨华遇刺,这会伤还没好,才刚刚醒来不久。
崔七七看着墨华的样子,心里莫名的有些感叹,当皇帝也不是能随随便便任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