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块石头在动,又一个黑衣人出现了,不一会,大殿里站满了披着黑袍,一张脸隐没在黑暗里的黑衣人。
“这么多人?”
凌川猛扇了两下扇子,“这是逼我动手啊。”
崔七七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瓷瓶,递给了花垛道:“一会朝着他们撒过去。”
只见她说完,便双手结着手指,默念咒语。
那些黑衣人猛地往这边冲了过来,如黑暗里窜动的蛇移动的飞快,眼看快到了,花垛忙将瓶里粉末撒了出去。
此时乱转的风向突然变了,全往黑衣人的方向吹了过去。
只见前面一片的黑衣人突然倒了下去,后面的猛得定住又退了回去。
“你这药粉好厉害。”
凌川称赞道。”
出去以后我再帮你配一些,一定比这更厉害。”
三人绕开地上出现的一个个石洞,继续往广场中心的位置走去。
突然“腾”
的一声,在广场中出现一个大大的火圈,照得广场里四下都一览无余。
只见火圈之中,半空中挂着一个大大的铁笼,里面依稀可见一些女子七歪八斜地倒着,火圈已开始慢慢地往中间蔓延,不一会铁笼之下也是向上窜起的阵阵火焰。
突然“咔咔”
之声响了起来,那个铁笼竟缓缓降了下来。
“花垛,你只需要盯着那些黑衣人,他们近不了身,你也不用手下留情。”
崔七七急忙说道,一边从怀里掏出蔷薇花枝,双手结印,双唇微启,轻喝一声“去”
,只见那幻出的青藤猛地冲过去缠住了铁笼,“回”
又是一声,缠着铁笼青藤越收越紧,越来越短,将铁笼向火圈外拉,渐渐要被拉着移出火圈。
火圈猛地窜动起来,跳跃着的火焰开始向外漫延,眼瞧着就往崔七七她们这边烧了过来。
崔七七将青藤“唰”
的一声收回,轻喝一声“起”
,手腕一转“啪”
地一声击在了前面地面的石块上,只见随着声响,铺在地上的石块顿时飞了起来,划过一条曲线朝着燃烧的火焰落了下去,她又翻手挥动着青藤,将石块下的砂石全都翻动了起来,扑天盖地的朝着火焰飞撒了过去,一阵纷纷落下的石块、碎石和泥沙将火焰扑灭了一大半。
眼瞧着铁笼快落下来了,崔七七忙再次将青藤缠了上去,狠狠一拉,将铁笼拉到了火圈之外。
远处的黑衣人见状再次飞快地围了上来,花垛从腰间抽出了飞刺,朝着围上来的黑衣人飞了出去,“卟”
“卟”
几声,几个黑衣人应声倒下。
火圈又开始慢慢地烧了起来,崔七七一手结印按着青藤之上,死命地将铁笼拉过来,转头一手递给花垛一个黑乎乎的圆球。”
这个给你。”
猛然觉得铁笼一动,忙转头扯住了青藤,只见从拉着铁笼的铁链上爬下来了一个人,但又不像是一个人,因为他用四肢在行走。
“轰”
的一声,黑衣人在一片烟雾和火焰中倒了下去,顿时一片惨叫之声,满身是火的在地上拼命地打着滚。
崔七七紧盯着那个从铁笼里爬下来的怪人,从袖子里唤出了桃木剑,“去”
只见桃木剑空中一转,飞了出去,直冲那怪人的头顶而去。
那怪人“嗖”
地腾空而起,躲开了木剑,木剑再次转头,与那怪人缠斗在了一起。
“我们快过去,你们去想办法打开笼子,那个怪人我把他引开。”
崔七七看着快落地铁笼道。
三人朝铁笼奔了过去,崔七七一边松开铁笼,一边甩出青藤又将火势击退了几分。
突然,那怪人转身跃到笼边,将手伸进了笼子,掐在一个年轻女子的脖子上。
火圈“轰”
地窜了起来,火势大涨,疯狂地扭动燃烧着,又渐渐蔓延了过来。
“找到公主了吗?我们得快点离开这里。”
崔七七一边极力抵挡着火势,一边焦急地问道。
“找到了,可这其他几个女子怎么办,我们一时也救不了那么多人。”
凌川一边手忙脚乱地从笼子里将毫无知觉的公主背了出来,一边说道。
崔七七转身奔了过来,道:“我和花垛最多只能再救一个,再背一个出来吧,其他的我们也无能为力。”
说完,将淡淡的光晕罩在了众人的身上,见花垛又背着一个女子走了出来,便拿起地上的蜡烛,“快走。”
便拉着花垛朝铁门口奔出。
身后火馅猛地扑了过来,渐渐将那个铁笼整个吞没了。
三人背着两个昏迷不醒的女子,头也不回去冲向门口,却见进来的铁门此时正“咯吱”
“咯吱”
地要关上了,崔七七忙将木剑扔了出去,“咔”
地支在了铁门与石壁之间。
凌川三步两步窜了过去,死命掰开了一人多宽的缝,花垛背着人先穿了过去,崔七七随后也挤了出去。
两人又死命地抵着铁门,凌川将公主从门缝里塞了过去。
门缝“咯吱”
又变窄了,凌川挤了又挤,再也钻不过去了。
后面的火焰已烧过来了。
“你们走吧,快走,别管我了。”
凌川在里面大声地喊道。
“不行,”
崔七七心头一怒,只见她右手一抬,在她身后幻出一只白猿,突然一声“嗷”
的怒吼,猛地拍在了铁门之上。
顿时铁门被震开了半丈,凌川忙从铁门里窜了出来。
“好险。”
铁门应声在他的身后“铛”
的一声紧紧地关上了。
三人忙转身,背着两个女子沿着原路飞速地走到了大门边,此时外面是一片烛光也照不亮的黑漆漆、空荡荡地无尽空间,根本就看不到路。
崔七七将用血写满符咒的符文点燃扔了出去,只见符火燃起的火光里,隐隐中有一条小路正通往河边。
三人立刻背着人沿着小路飞奔到了河边,只见身后的符文渐渐烧尽,火“噗”
的一声灭了。
崔七七转头一看,只有眼里只有哗哗流淌的河水,和河面上晃动着的银色水波,刚才那一切仿佛是一场不真切的梦。
三个人都长长地出了口气,纷纷瘫软地坐在了河边,谁也不想说话,久久地望着河面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