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紫竹殿原先也是在他手里起来的,之所以叫紫竹殿,正是因为这里面种满了稀有的紫竹,看来这宇文宗对大周很是恭敬啊,竟然让他一个“外人”住进紫竹殿。
“陈大人,这以后就是您住的地方了,奴才等就在外面,您有什么吩咐喊一声就行了。”
“我知道了,你们下去吧,本大人舟车劳顿,很累,要休息一下。”
“是。”太监应了一声,后退一步,突然又道:“陈大人还请不要忘了今天晚上的接风宴,我们皇上在前殿给您举办了宴席,期待您届时到场。”
“我知道了,下去吧。”
陈越才不关心什么接风宴不接风宴呢,只要来到了南夏,一切就尽在掌握,之所以出席这个接风宴,也是现在还不想撕破脸,加之还有一些人没有敲打,上次人头事件以后,这些人迟迟没有给自己答复,这是觉得自己很大度吗?
今天晚上的接风宴一定会来很多的朝中重臣,按照宇文宗对大周如此尊敬的程度来说。
他走了进去,这紫竹殿还和以前一样,他以前就非常喜欢这紫竹殿,如果不是今天宇文宗看自己的眼神太过于陌生,他恐怕要以为这龙御周已经将自己的真实身份都告诉了宇文宗了呢。
不过想想这件事情龙御周肯定是不敢做的,毕竟如果真的说了出来,那么到时候有问题的恐怕就是龙御周了,如此违背常理,让人觉得恐怖的事情竟然是从一个皇帝嘴巴里面说出来的?
陈越摸了摸这紫竹殿里面的没一个物件,都是以前的模样,唔,这种熟悉的感觉真是久违了。
他跟太监说自己累了是真的,这一路上紧赶慢赶就赶着来这南夏了,路上都没有怎么休息,自然会累的,所以一躺下他就睡了起来。
他知道宇文宗肯定在这紫竹殿里面安排了很多人,不过不怕,他带的人也不少,再说了,严格一点,这紫竹殿还是他的地盘呢,这里面的密道相信至今为止还没有人知道……
“启禀皇上,这陈越一下午都待在紫竹殿,没有任何动静,据说是在休息。”
宇文宗摩挲了一下自己的手指,他可不认为这陈越会这么的乖,指不定心里憋着什么坏事儿呢。
“这才第一天,不急,他总会露出狐狸尾巴的,况且这荣行不是还没有搬救兵回来么,不急。”
“是。”
宇文宗眯了眯自己的眼睛,这陈越是个硬茬子,恐怕今天晚上的接风宴就会出什么幺蛾子也说不定,一切都要做好最充足的准备才是。
……
当天晚上,陈越从紫竹殿出来的时候已经换了一身衣服,一袭墨色的袍子让他差点和擦黑的天色融为一体。
这接风宴如此喜庆的事情,也不知道他穿这一身黑是要隔应谁。
当然,太监也只敢这样想一想,这话是真不敢说出来的,就连他们的皇上宇文宗也千叮咛万嘱咐一定不能怠慢了陈越,要当“祖宗”一样供着。
这不,接风宴最后一个人来的正是陈越,他一袭黑袍慢悠悠的走进前殿,大家的眼神都放在他的身上,要说起来这里面很多人虽然曾经和他有过通信,但是却没有一个人知道他的庐山真面目,今天这么一看,没想到竟然长的不赖,咳咳,跑题了。
陈越扫了一眼众人,然后微微行了个礼:“参见皇上。”
“免礼吧,陈大人赶紧入座吧,这接风宴是朕特意为你准备的,也让你感受一下我南夏的风情。”
南夏风情?呵呵,陈越笑了笑,这南夏风情他可是不能再懂了,不过碍于自己现在的身份,宇文宗说什么他都要应好。
“那就多谢皇上了。”
“不客气,这是应该的待客之道。”
宇文宗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再没有其他的什么反应,接下来宴会的开始都有专门的人负责。
总之这个接风宴表面上看着是接风宴,其实暗流涌动,懂得都懂。
有一些那天晚上见过人头的人今天端酒杯的手都稳不住了,抖得跟筛子一样。
陈越却突然站起来:“皇上,这在座的各位大人都赏脸出席我陈某的接风宴,按照道理来说我也应该敬在座的各位一杯。”
“陈大人有这个心意自然是好的。”
说完,陈越就从自己的座位上起来,今天来参加接风宴的人并不多,毕竟这也只是一个小宴会,但是来的可都是一些重要的人,他挨个挨个的敬酒过去。
那些和他通过信的人接过他递过来的酒杯都害怕里面是不是放了毒,可是宇文宗在上面看着,一旦他们有什么动作,一切就都被看在眼里,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喝下去了。
“这位大人,你的手怎么这么抖呢,真是让陈某……莫不是你不想喝我陈某的酒?”
“当然……当然不是……”那个人只感觉浑身发凉,这口酒喝下肚,他都以为自己下一秒恐怕就要一命呜呼了,幸好,幸好没有。
他们这些人活着离开这个接风宴的时候一个个都不太好了,哆哆嗦嗦的。
“这陈越明显就是在警告我们。”
“是啊,看来我们要快点做出决定了,今天你们看到了吧,在皇上和他之间是一定要做出选择的,要不然我们以后的路不好走啊。”
……
这些人心情沉重的离开了前殿,陈越站在台阶上看着这些人,嘴角露出了诡异的笑容,这可真是有意思。
大周——这是陈越离开大周的第一个月,无忧终于慢慢的从这样的情绪中走了出来,只是面对自己的父母的时候他还是很不自在。
所以,楚潇云就成为了她说话的不二选择。
“诶,你说你这一天天的待在你的无忧宫也不出去走一走,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被禁足了呢,你父皇母后也是很有压力的。”
无忧冷笑了一声:“我这难道不是被禁足吗,我敢打赌,只要我离开京城,他们肯定会以为我去找陈越。”
楚潇云在心中下意识的接了一句:难道不是吗。
她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话也不能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