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9章选择

这世间万物都有它的准则，而他也有自己的规则。

听到这句话后，女子轻笑了起来，轻轻的端起酒杯饮了一口，酒香清冽，带着缠绵的味道在唇齿间弥漫，确实是上等的佳酿。

“这酒不错，不知酿酒人可还在？”女子忽而问，声音很轻，在这夜空下显得格外清晰，红月放下酒杯，眼神变得温柔起来，“自然是在的，你还跟她很熟悉。”

“是吗？那这酒我有空请她亲自品尝。”

说着女子起身欲走，突然想起了什么，回头望向他说：“你答应我的事别忘了，我这人别的不好，可记性确实极好的，而且非常有时间观念。”

“放心，你也一样。”

两个人相视一笑，便各自离开了。

就在这时，一道凌厉的剑气突然划破长空，带来一股凌厉的杀气，于此同时，几道黑影被迅速击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这味道越来越浓，伴随着杀气冷的彻骨。

若雪听到声音以后连忙抬头看去，不想在房顶上方，她看到楚朝阳在那与人交手，那些人看起来并非是烟月楼的人，一个个非常陌生，但攻击速度很快，都是训练有素之人。

他们是什么时候来的？

问题她一直在这里守着，周围有任何动静她应该第一时间知道才对，可她却一点都没有察觉，直到楚朝阳出手才知晓发生了什么，但这明显已经来不及了。

在夜空下，她看到楚朝阳手持短刃站在房顶之上，周围全部都是黑衣人，一个个迅速朝着她攻击而去，可她却一丝不惧，杀气十足，哪怕对方人数占据绝对优势的情况下都没有办法拿下她。

此刻的楚朝阳眼神凌厉，每一次出手都是杀气十足，对方完全无法承受她的攻击，几个人交手之下无一人能幸免。

仅仅只是在一旁看着，若雪都感觉到浑身战栗。

她甚至还想着要不要去帮忙，结果就在愣神的片刻楚朝阳已经将那些人尽数解决，剩下的几个试图逃跑，谁知楚朝阳注意到了他们。

一般来说这种情况穷寇莫追，但楚朝阳却已经攻击了过去，丝毫不给他们一点反抗的机会，只见鲜血在空中喷洒开来，看起来触目惊心。

那一刻，若雪不觉屏住了呼吸，心跳加速，刚刚的楚朝阳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来自地狱的修罗，非常可怕，看得让人内心颤抖。

楚朝阳一直是心地善良的，她从来不会将别人的生命视若无物，可这一次她的做法实在是让人害怕。

怎么会这样，她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若雪百思不得其解。

明明醒了过来，她应该没有被反噬才对，可眼神以及行为却发生了惊天的改变，和以前的她判若两人，现在的她每一个动作都像是要动手杀人，关键甚至都不知道该如何规避，这一点不是其他人能明白的。

若雪立在那一动不动，确实被她刚刚的举动吓到了。

突然一阵风吹来，血腥味弥漫过来，她猛然抬头，看到楚朝阳从房顶上一跃而来迅速的经过了她身旁，她张了张嘴，一时间竟然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刚刚一直看着我，怎么，你也想跟我比试吗？”楚朝阳冷笑道，语气非常陌生，像是在跟一个关系一般的人说话。

面对她态度突然的转变，若雪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茫然的摇了摇头，不觉苦笑了起来，“你真的忘了我吗？”

她问，就像是还存在那么一点点希望一般，恳求她能想起自己，这话倒是让楚朝阳轻笑了起来，“没有，为何会忘？”

这一反问给了若雪希望，她连忙说：“主人没有忘记若雪，那主人其实并没有改变，当时只是……”

“我没有忘记，但这也不代表什么，我们之间不存在任何契约，你不用跟着我。”

说着楚朝阳看了她一眼，朝前走去，离开的非常干脆，甚至不给若雪一点反应的机会。

看到她要走，若雪突然有一种被人彻底丢弃的感觉，这是她最不能承受的，若雪急忙跟了上去，想要留住她，不知道楚朝阳会去哪，可直觉告诉她，如果她现在一走，以后恐怕就再也没有机会见到她了。

以前可能还没有这种感觉，但现在的楚朝阳确实让她看不透，心中只想留住她，奈何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后，楚朝阳猛地回头，一刀刺来，若雪差点不敌，幸好她也没有下杀招，否则她必死无疑。

若雪躲避开以后看着楚朝阳，脸色苍白到了极点，她说：“主人莫要再丢下若雪了，您去哪，若雪就去哪。”

像若雪这样的其实也是非常可怜的存在，很多事她没有办法去考虑，一心只是想奉献自己，因为她从小就被训练成这样，若是没有归属，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你不必跟我着我，而且我也不需要你，你的实力不够，我用不上。”楚朝阳的声音非常冷，而且神色很淡漠，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根利刺用力的扎着若雪的心。

她不愿意看到如今的情况，但对她来说确实无路可退。

若雪愣住了，楚朝阳头也不回的便离开了，现在对于若雪来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看着她走，都不知道该怎么阻止。

又一次被丢弃的感觉实在是不好受，她跌倒在了地上，看着远去的背影痛苦不已，可她却无从诉说。

明明还未到冬天，但风却格外的冷，让她不住的颤抖。

身后传来脚步声，她甚至都懒得回头，直到肩膀被人按住，掌心的温暖让她暂时好受了一些，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他说：“她走了，甚至还打伤了守卫，或许这就是她的选择，你应该看来。”

“所以你觉得她离开是正确的吗？她会去哪呢？她说不需要若雪，以前主人从来不会这么说，若雪一直以为可以保护主人的，她是觉得我没有保护好她所以在怪若雪吗？”

若雪很单纯，她觉得是自己的问题，但这种事根本没有对错，只是每个人选择不同而已，红月拍了拍她的肩膀微微叹息，“别想了，好好睡一觉，第二天就好了。”

“可……”若雪还想说什么，突然闻到一阵清香，只觉眼前一黑，便失去了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