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饺子馅拌好了，还是白菜猪肉馅的，林素云用手拍着光光的面团，向着院门口张望。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齐景昌还没有回来，她有些惦记他，虽然他才出去了两个多小时。

终于，在她一次又一次的张望下，院子的门开了，男人撑着伞进了门。林素云的眉头舒展，欢快地奔出去，迎上他。

“下雨呢，别淋湿了。”齐景昌也迎上去，把林素云拉到伞下，又裹进怀里，带着她进了屋。

门一关上，她便一头扎进齐景昌的怀里，蹭了又蹭，抱了又抱。情窦初开的女孩子，即便只是和爱人分开了两个多小时，那份娇羞矜持也能被煎熬得如胶似漆啦。

齐景昌亲了亲她的额头，笑着说：“好了，我给你带好吃的回来了。”说着便揽着她在沙发上坐下，把手里的冰激凌递给她。

“是什么？”

“中午去吃了西餐，给你带了那儿冰激凌。”

“西餐好吃吗？”

“还行，等我回来带你去吃。”

林素云歪着头看着齐景昌，问了句：“你和谁一起吃的。”

齐景昌笑了一下，回到：“柳莺莺。说好了一起做生意，现在变卦了，得亲自跟人家说一声，道个歉。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嗯。”林素云点点头，然后便窝在齐景昌怀里吃冰激凌。

齐景昌看着怀里的小女人用小木勺一点一点地吃着，果然如他想象的一样，眉眼弯弯。她吃得很专注，舌尖一下一下地舔着，像一只乖巧的小猫。

眼看着一小盒冰激凌就要吃完了，齐景昌看着她把最后一勺放进嘴里，突然附身吻住她，舌尖探入，卷走了那一块还没有来得及融化的冰激凌。女人的唇是温热的，舌尖却是冰凉的，冰凉的香甜丝丝缕缕地在口腔中蔓延，流淌进心里。他紧紧地把林素云搂在怀里，心也随着这温软和清凉律动着。

也不知道抱了多久，直到怀里的女人动了动，小声说：“我想上厕所了。”齐景昌才松手，任由她跑开。

饺子是两个人一起包的，薄皮大馅，热气腾腾地两大盘，两人吃了个精光。吃完饭收拾好，齐景昌坐着喝茶，看着林素云给他收拾行李。他突然瞥见窗户上贴着一个红色的窗花，就是林素云曾经剪的那个双喜，窗户上的水汽已经把那红纸阴湿了，紧紧地贴在玻璃上，在灯光下泛着晶莹。

“本来应该昨天就贴的。”林素云也发现他看见了，有些羞涩地说。

“今天贴上也不迟。”这个小女人还真的把昨天那一夜，当成洞房花烛了，齐景昌心头一阵悸动，又有些惭愧。

他看着忙忙碌碌的林素云，觉得在这个时候说这样的扫兴的话或许不合适，但是有些话还是得尽早说清楚。他招了招手，示意林素云到他身边来。

林素云放下手里的衣服，走到他身边，“怎么了？”

齐景昌伸手揽住她，叹了一口气说：“素云，我的情况你也知道，我可能娶不了你。”

“嗯，我知道，你不能离婚。”

齐景昌沉吟了一会儿，说：“也不是不能，只是现在不能。怎么也要等到孩子长大了，能给她养老了。可孩子现在才十来岁，长大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儿。你懂吗？”

“我知道，要好多年。”

齐景昌见她回答的懵懂又认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明白情况，毕竟她只是一个刚满十八岁的孩子。但无论怎么样，事已经做下了，他必须有自己的承担，他抚了抚林素云的头发，说：“我怕你将来会怪我。”

“你说过，你一辈子都会对我好，我相信你。你没有对她说话不算数，也不会对我说话不算数。”

她相信他，便交付了一辈子！就这样一个轻柔的声音，这样一个简单的理由，让齐景昌内心震撼。他抬起头对上她澄澈的眼眸，给出了他认真地承诺，“你放心，我不会辜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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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景昌这些年也有过很多女人，各种各样的，可经历了，也就腻了，觉得也没什么意思，就淡了。而他现在觉着有意思，特别有意思，他真的要疯了！

看着她因满足儿微眯起的眼，齐景昌在她耳边喘息着说：“我没骗你吧，多处处就好了。”

“讨厌……”那娇软的声音，尾音轻颤像是带了个钩子，勾得齐景昌瞬间溃不成军。

这一夜，林素云才真正的了解了处对象的滋味，也真正的看清楚了男人是什么样子，同时也知道了那天她在床底下捡到的，又被齐景昌扔到炉子里烧了的东西是干什么用的了。有些害羞，又有些气恼，因为那个东西是他和别的女人用过的！

“我不许你再跟别人这样了。”她这么想着，就这么说了。

“好。”齐景昌回答的很干脆。

他这么说，林素云就相信。她只觉得心里踏实，自从父亲去世后，她从来没有这么踏实过。她没有再问，依偎在男人怀里，沉沉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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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下子就慌了，连忙推醒睡在旁边的齐景昌，哭着说：“我又流血了，比第一次还多！”

齐景昌正睡得迷迷糊糊，一听也蒙了，他还从来没有听说过女人第二次也流血的，难道是折腾得太厉害了？他掀开被子看了看，果然一滩血迹。他琢磨了一下，问：“你是不是来例假了？”

“好像是。”林素云这才意识到自己是来例假了，有些不好意思。

齐景昌叹了一口气，苦笑着说：“你这个傻丫头，怎么这么迷糊啊？自己来例假了都不知道，你吓死我了。”

林素云更加难为情了，只能撒娇说：“我肚子疼呢！”

齐景昌无可奈何地摸了摸她的额头，“卫生纸你放哪儿了，我给你拿去。”

“就在那屋，我的枕头底下。”

齐景昌只能穿了衣服下地，到西厢房去给她拿卫生纸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