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林素云窝在齐景昌的怀抱里沉沉的睡去，那一夜他们并没有像齐景昌说的多处处，而是安静地相拥而眠。

一夜安睡，林素云醒来时只觉得一身细汗，外面的天有些灰暗，可能要下雨了，昨夜的那个男人此刻并不在床上。初经人事的身体还有些疼痛，她掀开被子，看到床单上的血迹，虽然她的例假来的一向不太准时，但看着血不多，也不像是例假来了，那就是头一天夜里弄的。竟然还流血了！她心里立刻一阵委屈，原来处对象一点都不舒服。

屋子里暖融融的，她又躺了一会儿便坐起身来，听了到外面有动静，知道是齐景昌。她想开口叫他，动了动嘴，还是没叫出口，最后只能咳嗽了几声。

马上，齐景昌就推门进来了。

“起来了。”见她只穿了一件小衬衣坐在床上，齐景昌连忙走过去拉过被子把她裹住。

“昨天都流血了。”小女人仰着头一脸委屈地看着他。

齐景昌看着那张素净的小脸，心头一软，在床边坐下，把林素云连同被子一起裹在怀里。“别怕，女人第一次都是会流一点血的，以后就不会了。没人告诉过你吗？”

林素云摇摇头。母亲走得早，没有人会跟她说这些，记得初潮来时，她惊慌失措，还是比她成年早的方媛告诉是怎么回事，教她怎么处理的。

“真的吗？”她小声问，那声音又娇又软。

“真的，不信你可去问春妮。”

这怎么好意思问啊！林素云嘟着嘴，磨蹭了一会儿说：“我相信你。”

齐景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抱紧她，下巴顶着她的额头，一只手隔着被子轻轻地拍着，“好。起来吧，我给你做好吃的。”

他说完，便放开林素云，伺候着她穿上衣服，鞋子，又伺候着热水洗漱。洗漱好齐景昌去厨房做早饭，林素云则懒懒地靠在沙发上，那样子金贵的像个格格。唉，原本她是他的保姆，这一夜之间，山河就变了颜色，他却沦落成了她的奴才。可是林素云就是那么心安理得，因为跟齐景昌处对象，她还疼呢，而且都流血了！

早饭是菜汤肉丝面，葱花爆锅，肉丝煸炒，再加白菜丝，炒香，加水烧开了，下面条，再卧上荷包蛋，加盐，加调料，起锅时候加上一两滴香油。味道绝了！林素云吃得津津有味，满头是汗。

吃过饭，这次她倒是主动去收拾的，齐景昌则坐在沙发上歇着。

林素云收拾完，蹭到齐景昌身边问：“那些钱呢？”

“还在那包里放着呢。”齐景昌说着扬扬下巴，示意她去拿衣帽架上挂着的军挎。

小丫头开心的过去把包摘下来，把里面的钱又都倒在桌上，然后一张一张地数，一千块一沓。又回屋去拿了一把扎头发的皮筋，用皮筋把钱一沓一沓的扎好。齐景昌坐在对面抽着烟，看着她忙活。

林素云一边数钱，一边说：“我小时候后可馋啦，家里也没什么钱，不过那时候大家都很穷。你猜我那时候想，有钱了就买一个什么？”

“买什么？”齐景昌猜想她一定是想买什么好吃的。

“我想买一个崩爆米花的机器。”

“啊？”

“我什么时候想吃爆米花就可以自己崩，砰，一声！还可以崩黄豆，崩大米，崩好多东西！”

“瞧你那点儿出息！”齐景昌看着她那眉飞色舞的样子忍俊不止。

林素云继续眉眼弯弯地说：“谁跟我好，我就给她免费崩，这样她们就会都跟我好，我就有朋友了。”

她说得很随意，齐景昌却听得有些心疼。年少时的种种也涌上心头。他沉吟了一会儿问：“你和你母亲很像吗？”

“我妈说我长得更像外婆，我有一个姐姐和妈妈很像，不是一个爸爸的。我外公早年在沪上开了好几家洋行，还有船运公司。我外婆的父亲是做过总督的人。妈妈是沪上人，后来她嫁给了杭州开纱厂的一个姓杨的老板，生下了我姐姐。再后来，妈妈离开了那个姓杨的，改嫁给了我爸爸，就生下了我。”

“你母亲喜欢打牌？”齐景昌想到林素云在牌桌上的风韵，多半是遗传自母亲吧。

“嗯，很小的时候，母亲会经常叫朋友到家里打牌，我会看，有的时候大人有事，就会让我帮忙打一会儿。”

大概是继承了母亲的基因，林素云说话的腔调好听极了，虽然是北方口音，却透着江南女子的软糯，她轻声说着，齐景昌便含笑听着。窗外细雨轻扬，窗内满室静好。

“你明天就要走了。”

“嗯，顺利的话很快就回来了。”

两人刚刚定下情，林素云有些舍不得。“要不然，你别去了。需要钱，我再去给你赢。”

齐景昌噗嗤一笑，“你见过哪个男人靠女人出去打麻将赢钱来养活？那得多没出息。再说，十赌九输，万一你遇上真正的厉害角色，那你不得输得哭鼻子？哪天碰上公安抓赌，再被抓进去，我还得想办法到号子里捞你。想要挣钱，不能总想着那些歪门邪道的，记住了？”

林素云“哦”了一声，乖巧的点点头。齐景昌看着她支棱着下巴，神态天真，可眼神里还带着点狡黠，他心头一阵绵软，招了招手，说：“过来，让我抱抱。”

虽然已经有过肌肤之亲了，但到底还没有熟门熟路，林素云扭捏了一会儿，才蹭到齐景昌身边。齐景昌手臂一伸，把她抱坐在腿上。

看着怀里这个娇媚的小女人，想着昨夜她在他身下梨花带雨的模样，齐景昌便一阵心痒，恨不得就地办了她。可他不能着急，自己的女人娇贵这呢，得爱惜着用。

齐景昌凑近她，她身上真香，不是常见的脂粉味，就是她身上自带的，淡淡的，带点儿奶味儿，有点甜。他又凑近了一点儿，女人的发丝儿有几缕扫上了他的鼻尖儿，那香味儿更勾人了，幽幽的，鸦片似的，上瘾。

一抬眼，看见她红润润的小嘴，齐景昌忍不住在她唇上亲了一下。或许是这个吻有些突然，林素云在嘴唇接触的一刻眨了一下眼睛，长长的睫毛上下一忽闪，那样子懵懂可爱，齐景昌忍不住伸手轻轻捏了一下她的鼻子，笑着问：“以前没亲过？”

林素云思索了一下，认真地回答：“亲过。”

“嗯？”

“小的时候养过一只小狗。”林素云说完便一脸促狭地看着他。

齐景昌这才明白这个小女人在捉弄他，正想好好搓弄惩罚她一番，可抬眼看见她那张娇俏的小脸，齐景昌竟鬼使神差地叫了一声：“汪！”

只听到那个小女人噗嗤一笑，然后猝不及防，一个温软的唇覆在了齐景昌的唇上，接着便是由浅入深的吻，不急不燥，就那样一点一点地试探着。齐景昌也随着她的节奏，不急不躁地一点一点的引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