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过很想念很想念一个人吗?想念到,就像是他一直在身边一样。
你试过很想念很想念一个人吗?想念到,就像是她一直在身边一样。
“今天你值日,把地扫了,记得关门。”
“嗯。”
这是初中三年唯一的一次对话。
那一年从初三升入高一,过着与同龄人无异的平淡生活。
结果两人却进了同一所高中并成为了同桌。
十七岁的扬丹妮有着白皙的脸颊,鼻子上有颗浅浅的痣,一头浅而柔软的头发,而这一切更像是一个幻影。
她存在于往后翁俊杰目之所及的人生中。
那时候上课时杨丹妮总是会注意着窗外的树。
看着天空沉重的云,顺带注意着翁俊杰被风微微吹起的碎发。
逐渐成长,逐渐熟悉。
“翁俊杰,你放学要和小姐姐约会去吗?”
翁俊杰顿时脸涨得通红。
杨丹妮笑着看眼前纯情大男孩摇头。
下一秒,杨丹妮拉起翁俊杰的手就往学校门口的大头贴馆跑。
然后就开始了两人一起在学校食堂吃饭,一起努力高考,几乎每天一起回家的日子。
就像生命中许多巧合的际遇互为映照一样,冥冥之中,翁俊杰不知道自己当初是怎么开始和丹妮相熟。
后来翁俊杰渐渐发现,在杨丹妮面前自己的状态是放松的,像是枕在柔软的海绵球里一样,即使相顾无言,也知道对方要表达什么,而不是和其他女生相处那种,拼命地解释或拼命地逃避。
杨丹妮对翁俊杰来说是特别的。
可是在杨丹妮去世后的第二天。
上课时翁俊杰努力不去看杨丹妮曾坐着的窗口,身边有个空荡荡的座位让他觉得浑身冰冷。
一不小心回头看向窗口,天空白茫茫的云,但坐位上没有杨丹妮。
一切就像是静止的,让翁俊杰于是慌张起来。
丹妮死在翁俊杰没有和她一起回家的晚上。
晚自习结束前不久,看见班主任走后,翁俊杰就偷偷溜走去给一个喜欢他的女生过生日。
两个人跑去黑洞洞的大操场上,冬季寒冷的风吹得脸生疼,不远处教学楼拖着白炽灯孤单的光芒,他们找到一个没有风的角落,小心地拿出一个几寸的小蛋糕。
“生日快乐。”翁俊杰边说边拿出打火机去点蜡烛。
就在那一刻翁俊杰眼皮忽然不住地跳起来,心脏也突然紧了一下。
“怎么了呢?”女孩问道。
翁俊杰揉了揉眼睛,那一刻教学楼传来悠长的下课铃声,听来像是刺耳的丧钟。
翁俊杰试了几次,打火机不知为什么却打不出火来,两个人冷地直跺脚,远处喧嚣的人声让黑夜似乎又不那么冷清。
杨丹妮就是在那个时刻倏然离世的。、
就在翁俊杰无论如何点不着打火机的那一刻。
“还是不行,算了,不点蜡烛了。”翁俊杰的眼睛又跳了几下,什么东西狠狠攫住了心。
最终翁俊杰和那个女生挨坐在黑暗中分食了又冷又硬的小蛋糕。
无论她怎么打趣,翁俊杰都再也笑不出来,心里不知哪里好像倏然空出一个深不见底的大洞,从洞口呼呼吹进冰凉潮湿的风。
后来翁俊杰想丹妮的第一反应也许不是疼痛,而是质疑了一下一切的真实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