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栾放开我。转头出去打饭了。
等他回来,我打开iPad,“来,咱两下盘棋吧,抒解下心情。”
然后,在我连输了十局以后。
“你不是说不会玩儿吗?骗傻子呢?”我气得跳脚。
“规则太简单了。”他道。
“你自己跟系统玩儿吧。”
本姑娘一个五子棋高手,居然被一个新手打得节节败退,果然天妒英才啊。
掏出冉教授送的书准备看。
“不玩儿了?”江栾朝我晃晃手中的iPad。
“不玩儿了。”我坐在桌边,早晨的阳光透过窗子照进来,可以看到外面大片的翠绿,既明媚,又美好。
这所监狱,应该是建在某座山上。
“早餐记得吃了。”江栾又点了根烟,叮嘱道。
“没胃口。”我看了眼,白馒头,配咸菜。周末的伙食是一周中最差的。
对了,今天监狱长不在。
傍晚,大家都在活动室消遣,或是寝室里睡觉。我悄悄摸到四楼,学着电影中的高手企图用发夹撬门。
不知道顾子溪查到了什么资料,可能有我为什么会被送到这儿来的内幕,所以我想试着查探。
结果惊奇地发现,额、门没锁。
以为天助我也,进去后更惊奇地发现,顾子溪,他……竟然在!
眼神对上的那一瞬,他掀开被子起身三两下将我制服在床上,果然,这床挺软。
“那个……我……误会……”
“走错房间了?”
“是啊是啊。”
“你是不是觉得、我智商有问题?”
“啊、没有没有,顾狱长绝顶聪慧。”
“还是、你想对我投怀送抱?”
“不是的……”
“出去!”
“这就滚,这就滚。”
麻溜地出去带好门。这种事果然需要天赋异禀,电影里都是骗人的。
转眼又过了一周,看着若隐若现的马甲线,我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本姑娘22年来的人生,从来没过得这么自律过。
每天看江栾把被子叠的豆腐块儿似的,我感觉自己好像在军训,而不是蹲大牢。
训教结束后,例行唱了首激昂的狱歌,才全体解散。
“小悦儿。”顾然叫住我,然后拖着我的手带我走向塔楼的方向。
“去哪儿?”
“带你去长长见识。”他神秘兮兮地一笑。
塔楼的门是电子锁,江栾往那儿一站,系统自动扫描人脸,然后门应声打开。
“我每个月十号,有一次进入这里的特权。”他解释道,“这儿有唯一一个能跟外界通讯的座机。”
“其他人,都没有权限与家人联系吗?”
“他们可以跟监狱长申请,一般除非生死大事,否则都会被驳回。”
“为什么你能这么特殊?”
“因为……”他拖长了尾音,“我特别啊。”
我抛给他一个白眼。
“除了长得帅点儿,还有啥特别。”
“小悦儿也觉得我长得帅吗?”他笑,澄澈的眸子在塔楼地下室的灯光下熠熠生辉。
地下室里有很多大型仪器设备,屏幕上尽是些我看不懂的代码。
顾然在控制器上一顿操作,我也不知道他在干啥。
“大佬,你在做什么呢?”
“检查设备。”他简洁答道,对上我惊愕的眼神。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能进入这里?”
“那这些机器都是干啥的?”我扫视了一圈,就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
“这里的程序连接到监狱每一处警报系统,我每个月的任务就是……进来查看有没有人试图越狱。”
“嗯?”我黑人问号脸,“这不应该是监狱长的责任吗?你一个在关押的犯人有这等特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