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血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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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黑羽快斗走进一个密室，在墙上摁了几下，隐藏的石门笨重地开启，露出一直往下的阶梯。

他一步一步朝地下室走去。

昏暗的地下室中央有一个穿着红色斗篷的身影。

黑羽快斗倚靠在墙边，静静地看着她。

小泉红子蓦地开口:“这么晚来干什么，打扰我？”

黑羽快斗皱眉，没出声。

她耸耸肩，继续往面前的大炉里投放着不明的冒绿光的东西。

地下室里只剩下“咕嘟咕嘟”的声音。

黑羽快斗疲惫地捶捶肩，“进展如何？”

“那个女生，叫毛利兰对吧？”小泉红子答非所问。

黑羽快斗愣了两秒，然后神色一凛:“你和她说什么了？”

“就随便聊了两句，没说什么。”

“希望如此。”黑羽快斗语气僵硬。

小泉红子叹息，满是懊恼的口气:“那么干净纯粹的一个人……怎么就和你……”

“你的意思是我脏？”

“你可以这么认为。”她煞有其事地点点头。

黑羽快斗郁结。

小泉红子憋笑瞥了他一眼，进入正题:“好了，不和你废话了，我还差一样东西，只有你能弄到。”

“什么？”黑羽快斗臭着一张脸，还沉浸在刚刚的情绪里。

“之前给她喝下的东西没起什么作用，只能说明她的记忆被另一股强大的魔法封印住了，很难办。”

“这是我万里挑一的，最不会对那位小姐造成伤害的方法。”

小泉红子走到放置琳琅满目容器的柜子前，拿出一个玻璃瓶，她看了一眼黑羽快斗，伸出手，将玻璃瓶递给他。

“我还缺那位小姐的血。”

“血？”黑羽快斗瞳孔急剧收缩。

魔女“啧”了一声:“放心，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影响，最多就头晕。怎么，心疼了？”

黑羽快斗冷冷地盯着她，迟迟没有接下玻璃瓶。

小泉红子像没事人一样放下手。

“这是众多魔法中的一种，名为「血誓」。只有用自己的血与魔法结成契约，魔法才会真正奏效，才能实现你的愿望。”

魔女勾起嘴角，迷糊的灯光下，那抹笑容显得诡异:“虽然找回记忆并不是她的意愿，但要找回的是她的记忆，理论上就该是她本人承受代价。更何况，只是一点血而已，代理人，你意下如何？”

“代理人”三个字被她故意加重，黑羽快斗莫名听出了讽刺的意味。

“我只给你三十秒的时间考虑，这是代价最小的方法，如果你舍不得，却又不愿意放弃找回她的记忆的话……那恕我无礼，我会使用更残酷的方法。到时候的代价就不仅仅是失去一点血那样简单了，比如失明，失聪，或……”

黑羽快斗粗暴地接过玻璃瓶，打断她:“这是最后一次……”

话刚说完，他就匆匆离去，仿佛一秒也待不下去。

小泉红子待在原地看着他离开，若有所思地笑了起来。

“这个魔法的代价是很小，但当真正记起来的时候，那个过程……可是很痛苦的……”

她摇摇头，一脸惋惜:“没有任何一个魔法的代价是轻松的，开头与结果总会互补。”

“黑羽快斗，你终究还是为了你自己，伤害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