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然抓耳挠腮：“还需要……DE垂直?”
沈辞岚挑了挑眉，接着问道：“嗯对，垂直什么?”
岑然咬着笔头盯着题，像是要把卷子盯出一个洞来。
走廊里突然动荡起来，隔壁五班有几个学生挨着窗户蹭过去，嘴里嚎着：“出成绩了！政教处出排名了！”
班里几个很努力的女生噌地抬起头来，相约着就要去政教处把成绩单提前取出来。
班里一些学生趴在桌子上，很烦闷的样子：
“成绩单早晚能发到班里，你们急着投胎吗？你们考的好，不想想别人吗？”
“下节课是数学课，你们做个人吧，先不要拿成绩单行吗？”
可是着急看成绩和排名的“好学生”们才不听，已经浩浩荡荡窜到政教处了。
“辞岚，你不想知道排名?”
沈辞岚没有接话，她看着岑然：“DE垂直什么?”
岑然苦着脸，继续咬笔头。
“睿智！第一是我们睿智！”
“哟～我们睿智牛逼啊！”
一道题还没有讲完，走廊里又有五班学生撕心裂肺的嚎叫，只是话音拉得很长，听起来阴阳怪气。
岑然一直探头探脑想看外面的情况，结果被沈辞岚捉了回来，指着卷子道：“再给你个提示，做一条辅助线。”
岑然：“……”
几个女生拿着成绩单回到了教室，顿时讲台上就围了一堆人，有的惊叹，有的哀嚎。
“这次第一不是咱们班的啊……”
“沈辞岚一直做第一，这次让给五班王睿智，给他做做过过瘾。”
“啧，人家睿智还真挺睿智啊。”
……
五班第一排，一个板牙有些大的瘦高男生凑了凑眼镜，他穿着破旧肥大的棉衣，脚下踩着一双手工棉鞋，小平头，看上去很乖巧，又有莫名的喜感。
“睿智，牛逼啊。”
王睿智嘿嘿笑着，点了点头，眼睛时不时偷偷瞄着坐在右数第一桌的一个姑娘。
有人来扯了扯王睿智的棉衣，他也不生气，总是笑呵呵的。
周围学生喊着“睿智”仿佛很亲昵，但仔细听来却又不是这样。
那带着嘲讽与嘲弄的语气，认真分辨，是很明显的。
王睿智仿佛听不出来一般，他顶着年级第一的名号，很开心，没有一丝阴霾的样子。
……
“去上阅读课，都把东西带好了。”
阅读室在二楼，靠窗的位置最舒服，每次上阅读课，都是学生必争之地。
沈辞岚和岑然来的早，岑然拉着沈辞岚坐到了最靠窗的两个位置上。
学生陆陆续续来了，找到位置坐定。
沈辞岚刚翻了几页书，阳光就被挡住了，她刚想抬头，椅子就被踹了一下，李嘉禾的声音在静谧的读书室嚣张地响起：“你知道这是谁的位置吗？”
沈辞岚不打算理他，知道是谁来了，她头都不想抬了。
因为体重的关系，李嘉禾踹也踹不动，沈辞岚气定神闲地翻开书，慢慢开始读。
李嘉禾自觉自尊被辱，正要发作，却被人扯着胳膊扯出了阅读室。
他正要发火，扭头看清了是谁，立马换上了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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