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
冷的异常。
突然间热水从头顶灌下,
还没有从热中恢复过来,就又有冷水迎面扑来。
钱子然想骂人,
他妈的!
不就是扒一下他的裤子吗,又这么必要报复人吗?!
钱子然脑子已经开始混沌了。
好冷、
好热。
她的思想已经不受控制了,慢慢想到了几天前。
那大概是院长特意叫她过去,说来了一个了不起的大人物,认为钱子然说话比较周全,就让她去看。
结果!
是让她去检查这位大人物有没有生理疾病!
祁安住的那个房间方圆几里都静的异常!
等她推开门,发现男人在熟睡。
难不成,还真要脱了他的裤子啊?
虽然这样想,但她一贯保持着医生面前不分男女,很快说服了自己。
带上手套后,很利落的把手搭在这个尊贵的男人裤子上,正准备用力。
突然间,天翻地覆。
“痛啊!”
江祁安眼中涌现杀意,用力扯着钱子然,卸掉她身上的力。
钱子然痛的尖叫起来,一下子倒在了柔软的病床上。
两个人贴的极近。
感受着不断传来的热意,江祁安薄唇抿出一道怒意:
“我说了多少次,不准往我身边送女人!她还没完没了的是吧?!”
“嗯——”
她知道因为这个病他没法碰女人了,可是自己送了什么啊?
钱子然被掐的呼吸困难,开始双腿不断乱蹬,突然间,江祁安的裤子就被她给蹬到了边缘。
一双精瘦修长的双腿。
江祁安怒道:“你这女人有病是不是?”
他从没见过这么无耻的女人,
上赶着扒他的裤子。
钱子然感受这脖子上的手越锁越紧,嘴唇在他胸膛胡乱蹭着。
脸上的口罩也被蹭掉了。
她的唇特别柔软,让江祁安一愣,就连她一直用手拍打着自己也没注意到。
也不觉得怎么疼。
就她那力气,能打死什么啊?
头顶上的吊灯晦暗不明的闪着。
忽然间。
江祁安就想近一点,
再近一点...
离温暖再近一点....
他抓着她的手按到墙上,
那手比他想象的还要软。
忽然间,钱子然的脸就直冲冲的撞进了他的眼中。
江祁安猛的清醒过来。
不行!
怎么能因为一个女人乱的分寸?!
他给自己一个界限就是不要因为女人耽误自己任何事。
这要让其他人抓住把柄只会死路一条。
江家是帝都四大世家之一,
多少人虎视眈眈。
稍不留心,万劫不复。
于是,他冷冷的开口:“你是医生?”
钱子然张了张口,发现她自己能说话:“是。”
只要不是瞎子应该能看见她身上的白大褂。
江祁安仔细打量着这张脸,
发丝极黑,肤色极白,美得惊人。
长了一张让男人动容的脸。
真是放荡。
这让江祁安有了个主意,留着这女人,哪一天还能排上用场。
只是对上她如皓月一般的眸子,江祁安就头疼的厉害。
似千万细针在脑子中搅动。
他压抑着,语速放的极慢:“你之前认识我?”
脑子中疼的不像话,江祁安颔首,不与她对视。
钱子然惊恐的说:“不认识。”
这死太监,怎么还不放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