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忆南架着张极的身体一僵,自下而上的缓缓打量起眼面相可怖,声线粗犷的男人。
然后朝着他微微一笑。
声线如轻风拂过,轻柔而淡雅,却带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
慕忆南“不用。”
慕忆南“我男朋友喝醉了,我送他回去。”
仿佛不经意间捕捉到了某个关键性的字眼,张极艰难地撑开沉重的眼皮,而腰间的那只手也不由自主地加大了力量,似乎想要牢牢抓住那即将逝去的意识。
“我看您一人似乎有点费劲,我来帮你吧?”
慕忆南“我打的车就在楼下,几步路的距离还是不麻烦你了。”
慕忆南“更何况我男朋友不喜欢被人碰。”
话是这么说的,镇定的面容下却崩紧了神经。
不远处的刘耀文明显感受到了眼前人的不对付。
然后从不远处不耐烦的跑了过来。
刘耀文“喂,你们就是这样服务客人的吗?”
刘耀文“按铃一个人也不来。”
刘耀文“包间里没有酒了,电池也没有电。”
刘耀文“服务不行,菜品上的慢,你们到底领了工资干嘛的。”
刘耀文“快跟我走,一堆人还等着唱歌呢!”
刘耀文紧锁着眉头,不耐烦地凝视着那位穿着服务员制服的人,他眼中闪过一丝不满,随后不悦地瞥向慕忆南与张极远离了几步,轻蔑地瞪了她一眼。
他轻声地啧了几声,仿佛是在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不好意思,我这就跟你去。”
那人犹豫的看了一眼后,快步跟上了刘耀文。
慕忆南连忙带着张极就往电梯口走,按下一楼的按钮,慕忆南紧紧绷着的神经却还是没有得到一丝放松。
[司机正在赶来的路上,大概还需要七分钟。]
真是好事没有,坏事一堆。
微凉的风吹过炽热的身体,激起皮肤的战栗。
慕忆南当然不会明目张胆的在大门口等着司机到来。
慕忆南低下头,瞥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此刻,刘耀文想必已经巧妙地编造了一个理由,让剩余的人离开了。
被发现是早晚的事。
但是没有想到前脚他们刚走,后脚他们就派人追出来了。
慕忆南拉着张极躲在了阴暗的角落,想探出身体看看情况全被张极像八爪鱼似的拉住了。
张极“你身上好凉。”
张极“好舒服。”
药效只会愈来愈烈,像熊熊的火焰燃烧。
对于张极而言,慕忆南就是解药。
张极“你刚刚说我是你的,我就是你的。”
●
刘耀文冲进包间凭借三寸不烂之舌编造了一个完美的理由。
张峻豪“所以你是说她跟张极走了?”
张峻豪的声音平静而沉稳,仿佛一池秋水,波澜不惊,让人难以察觉其中蕴含的任何多余情绪。
好像在意料之外又好像在意料之外。
张泽禹什么也没说冷笑一声自顾自离开了。
张泽禹“呵…”
除了左航,他淡然的靠在皮质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似乎与他们格格不入。
寂寥的夜色在他的眼底晕染开,破了一层无人可见的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