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也不可拿自己的性命冒险!”
芸汐挣扎的想要拉开谢危的帕子,却被拉住了手。
怎么遇到这人总有一种被先生教训的胆怯,几年前在上京途中明明是很温和的少年啊!
“别动,脖子上的伤要好好处理。”谢危皱眉。
“我自己就是医师,可以处理好的。”
说话间,剑书已经将地上气息奄奄的人拖住。
“哎!等一下。”芸汐连忙喊住。
她从挎着的药囊中拿出来了一个瓶子递了过去:“我之前刚刚配出的毒药,药劲有些大,这是解药。还有他身上有我洒的药粉,最好不要碰到。”
谢危点了点头,剑书这才将药瓶接了过去。
层霄楼之上的刀琴也在示意下重新隐在了暗处。
谢危以处理伤口为由拖着芸汐上了楼。
在隔间中,芸汐给自己上着药,谢危拿起纱布,只是却被芸汐躲过了手:“我自己来就好。”
窗外夕阳西下, 染上暮色。
姜雪宁坐在谢危对面,眼神在两人之间转来转去,手里紧攥着小小的茶盏,不敢言语,想起刚才谢危的眼神便有些窒息。
只恨刚才没有拉着芸汐快点离开。
谢危转而抱着之前受损的琴, 轻抚过琴上刀痕。惋惜:“ 可惜了一张好琴啊。”
“适才让韩…两位姑娘受惊了。”
姜雪宁很是乖觉:“哪里哪里, 幸而得遇大人,况且今日主要是芸汐受苦了,雪宁并无大碍。”
芸汐绑好了纱布:“小伤,我也没什么事情。”
她看着外面的天色:“不知大人可还有其他的事情,我想早点回去,不然爹爹该担心了。”
“今日太医院事务多,很多位太医都没有回府,韩太医身为太医院院史,想必也还没有回家,韩姑娘不必忧心。”
果然是被父亲管的严。
芸汐捏着袖子,父亲这些时日每日回的都很晚…
今天那小二应是逆党,皇宫之中…是有什么事情吗?
“韩姑娘今日受惊了,谢某送姑娘回府可好?”
芸汐点了点头,她想要知道关于父亲的事情,只是…不知道谢危愿不愿意告诉她。
脉息紊乱,刚刚触到那脉搏,他的病情又恶化了。
合魂丹早就炼制出来了,那时一时兴起觉得此丹炼制艰难,现在却已经成了手中唯一的筹码。
芸汐心中思索着事情,被剑书请上了马车,也便没有听到谢危后面对姜雪宁说的话。
谢危似笑非笑:“方才听宁二姑娘所言, 倒更似怕跟在下扯上关系一样,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了。 ”
他也知道,这态度可有些不太对。
他们统共也就见过两三面,姜雪宁眼中却带着畏惧和惧怕。
姜雪宁眼底一闪,捏紧了裙角,还没有做出回答谢危就已经上了马车。
“宁二姑娘有人送,谢某便不多此一举了。”谢危看着跑过来的燕临说道。
马车缓缓向前行驶,车厢中却一时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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