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

“那么，方先生，您找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广播站里，杰克坐在椅子上，他面前坐着方千仞，两人的面前都摆了一杯热茶。

“我就直说了，杰克先生，我来找你是为了做一个交易。”

“交易？什么交易？先说好，那些脏事我都已经不干了。”

方千仞狡黠地笑了笑，说：“我需要你来协助我们。”

“协助你们？”杰克摇了摇头，“这是你们清风市的事吧，按理来说，我是拒绝的。”

“那么，这就是交易内容，如果您不同意，我们会把这些证据送往维特城治安局，如果同意，我们就销毁。”方千仞说着，把一个文件袋递给杰克，杰克拆开看了，脸色逐渐变得难看，随后放下袋子，说：“方千仞，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说罢，浓烈的雾气在杰克的左手聚集，在上面围绕了一层，方千仞面不改色地点了支烟，说：“给个态度，清风市治安局严格遵守交易规则。”

“你就不怕我举报你吗？”

“举报？”方千仞露出笑容，吐了一口烟气，“三军易得，一将难求，没有我在，清风市当局早就换人了。”

杰克明白威胁没用，清风市的治安离不开方千仞，这使得方千仞有恃无恐地这么去做。

杰克咬咬牙，只好松口：“那么，你要我怎么做。”

“很简单，”方千仞吸了口烟，“你只需要利用你在黑道的力量帮我调查几个人就好。”

“哪几个？”

“毛诚，毛峰，毛海。”

方斌在过道里走着，途中通过教室的玻璃窗观察，心中有了点数。一路走进教室，向班恩老师打了报告，便坐回座位，同学们都在自习，现在距离下课只有10分钟了，他忍不住问同桌：“现在不是杰克老师的课吗，他怎么没来？”

“不知道，”同桌摇摇头，“本来杰克老师是要来上课的，但刚走进教室，就有人把他叫出去了，现在都没回来。”

“是吗，真奇怪。”方斌嘟囔着，把兜里的那支烟取出来看，烟过滤嘴上有很好看的金色花纹，他闻了一下烟卷，气味告诉他这是一支高级香烟，并且是方千仞平时吸的那种。方斌不明白父亲给自己这支烟有什么用，但很快，他意识到了什么。

下课铃响，他径直走出教室，向图书馆的方向去，他知道他要找的人就在那里。

“卢卡，扳手给我！”幸运儿一面修理着机器一面说着，卢卡立即把扳手给他，幸运儿接过，把螺丝拧好，随后站起身来，敲打一下酸痛的腰，对卢卡说道：“好了，工作完成了，下次我还是找你帮我。”

卢卡点点头，心里却开始骂幸运儿了，幸运儿来找他嘴上说着让他看看有意思的机器，他满心欢喜地跑了过来，结果却是给幸运儿打下手，这也算了，关键是幸运儿不让他摸机器，他的好奇心只能被迫收回，这令他不满，可就算如此，下一次还是会被幸运儿骗过来。

幸运儿启动了开关，清扫机器很流畅地运作着，在过道上缓缓移动，扫除垃圾和灰尘。幸运儿满意地看了看自己的劳动成果，刚想走时，一个人却叫住了他：“幸运儿，等一会。”

“怎么了，方斌？”

方斌把烟从兜里拿出来，说道：“我是来找你的，我有事和你商量。”

幸运儿接过烟点燃，吸了一口，说：“清风市产的，还是高级货，你找我什么事？”

“我就直说了，”方斌说道，无视了旁边的卢卡，“我需要你协助我调查案子。”

“案子？”卢卡插嘴道，方斌向他摇了摇头，又示意他安静，卢卡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幸运儿脸色却难看起来，他扭头对方斌说：“这…虽然你给我了这么好的香烟，这个人情我记得了，但让我帮忙还是太为难我了吧。”

“不，”方斌很坚定，“我相信我父亲看人的能力。”

幸运儿看了一眼手上还没吸完的香烟，骂了一句：“他妈的，给我这么个烫手山芋！”

随后把烟吸完，扔掉烟头，同意了方斌的请求，卢卡也想明白了，与幸运儿不同，他表露出了极大的兴趣：“方斌，可以选一位第三班的学员吗？”

“这个我有考虑，不过目前来说选谁还是个问题。”

卢卡抑制住自己激动的心情，说：“你应该需要一个能研究机器的人，如果有这样的人加入，在某些方面，应该可以轻松地多。”

“好的，我会考虑。”方斌留下这句话后便走了，最开始，卢卡还激动地等待方斌让他加入，后来才发现想多了：方斌选了特蕾西。

不过，让那丫头锻炼锻炼也是好事，卢卡如是想道，又继续投身永动机的研究中，推荐特蕾西的人是奥尔菲斯，他同样是这个理由，只是…

“只是，你不怕以后多一个敌人吗？”长廊上，方斌问奥尔菲斯，奥尔菲斯笑着摇摇头，说：“你要知道，我也是第三班的班长啊，另外…”奥尔菲斯收起笑容：“你要帮我调查一下在清风市失踪的B级成员都哪去了，他们都是我的手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方斌点了点头，说：“我会帮忙的。”说完，从包里拿出一盒烟——他在两周前染上了烟瘾，奥尔菲斯也是——从里面拿出两支，一支给了奥尔菲斯，随后点燃，两人在黄昏的阳光下吞云吐雾，谈着以前在缪斯的事，像还是战友一般。

最后一个人是徐晶雪，她是主动要求去的，方斌同意带上她，徐晶雪过人的感官是很有用的，更何况，方斌也有自己的小心思。

正当四人准备出发时，一场意外，却来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