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君醒来时,已经到了贾府门口。
喜炮噼里啪啦放了一堆,镇上的人都来庆贺。
“新娘子踏火盆喽!烧尽晦气,进门喜气洋洋。”
贾云想牵起她的手,长君提着裙子,趁身边喜娘不注意,一把扯开盖头,朝着门框狠狠撞了上去。
今日即便是她死,也不会让这个狗屁婚礼进行下去。
“啊!”人群哗然一片,这成亲的大好日子,新娘子想不开撞门,那头上留了一大片血迹,不死也要半条命去了。
贾云“快去找大夫!”
屋外,贾云焦急等待。
张谦和“贾公子,你还好吧?”
今日,苏长君这么激烈,是贾云没料想到的。
贾云遣退众人,和张谦和来到屋内。
贾云“没想到这个贱人这般刚烈!若不是苏成来那个老东西不配合,我早就一剑杀了她!”
张谦和“主子让我告诉你,只要你想办法让苏成来开口,你想要的主子都满足。”
贾云“那就拜托大人多多美言几句了。”
苏长君醒来已是晚上了,她头上包着纱布,贾云听见动静,一脸关切。
贾云“感觉如何?”
长君“你……是谁?”
贾云见长君一副茫然无措的样子,连忙唤大夫过来。
“许是撞了脑袋,记不清事,老夫先给夫人开药,观察几个月。”
长君“夫人?你说的夫人是我吗?”
贾云“你我今日成婚,不成想你被牌匾砸了头,是我的不好。长君,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待你。”
长君“好。”
贾云陪着苏长君,直到她熟睡,才放心离开。
贾府竹园内,长君坐在槐树下乘凉,前面是荷花池,因为还不到季节,现在只是些荷叶。
贾云这几日似乎很忙,极少陪伴长君,暗地里的丫鬟仆人增多了不少。每月厨房要采购六次菜,今日清晨她便瞧见牛车从侧门进了院子。
长君今日,是唯一的机会了。
她这几日装失忆,是因为没人知晓并拆穿她,如果等到贾云再办喜宴,那她肯定要暴露。
长君“你这是干什么?笨手笨脚的!”
长君一行人进入厨房,刚好碰上老管家的媳妇,朱四喜。
“夫人,是奴才没长眼睛,夫人赎罪!”
长君“桃枝,随我去换衣服,真是晦气死了!”
朱四喜被吓得不轻,只觉得劫后余生。
另一面,长君扮做小婢女,跟着牛车出去,并给他结算银两。
两个看门的并未发觉异常。
长君从贾府溜出来,从小路绕道苏府,收拾细软。贾府的小厮们后脚就来了。
“来,你们把柴火放着,烧了!”
长君光天化日,他们要烧了我家!
长君有怒不发言,躲在犄角旮旯内,脚步声愈来愈近,眼看她就要被发现。
“走了!”
“哎,来了!”
好在,贾府老管家喊的及时,长君逃过一劫,熊熊大火在苏府燃烧,长君脸被熏得焦黑,就像是刚从煤场出来似的。
长君都说为官为民,可惜她们常福镇不是个好官,那么她又该去往何处呢?
长君日夜启程,虽不知要往何处去,但是常福镇是待不下去了。
茶摊上,长君坐下休息。
长君“小二,来壶茶,一碗面。”
“好嘞!”
隔壁桌上,几个老头子聊的起兴,她隐隐约约听到了包青天的名头。
长君“几位大爷,您说的包青天是谁啊?”
几个老头子见长君是个脸黑乎乎的姑娘,打趣道,“姑娘,你这么黑还不知道咱们包青天包大人?”
“是啊,包大人可是个好官!你有什么冤屈,包大人都会为你做主的!”
长君“那他不畏强权,不怕人报复吗?要是给他万两黄金,或者让他官升一品,他还会维护我们普通老百姓吗?”
“那当然了!包大人最不怕的就是强权,最不稀罕的就是黄金,最在乎的就是真相和还老百姓公道。”
长君如此看来,我只需找到这位包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