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打架之后

当等得太久而似乎心悸的周助感到不对劲、来到自动售货机旁时，看到的就是「鼻血横流的悠助跪在一个男生的身上，揪着对方的领子正要挥拳，另一个男生已经趴在地上躺尸」的场景。

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双方家长、比赛主持方和警察都介入了协调解决，周助唯一能做的就是在那时大声呵斥制止了悠助的最后一拳。

而在那之后，周助便也只感觉自己仿佛在做梦一样，久久说不出话来。

了解了前因后果后，兄弟两人被取消了比赛资格，不二妈妈赔付了对方两个孩子的医药费，双方也都被压着头道了歉。

警方甚至感叹说如果不是因为悠助还未满十四周岁，否则可能会进少管所。当然，现在的三个月劳动改造是少不了的了。

回到家里，不二妈妈开始掩面哭泣，由美子在一旁安慰她。

裕太拉了拉悠助的袖子：“悠助哥……”

悠助勉强挤出一个微笑，扬起的笑容却因为嘴角淤青的疼痛瞬间消失，小声“嘶”了一下后回应道：“裕太，哥哥就先一个人回房间了。”

周助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能说出话，只能默默看着身上缠满绷带的悠助失落地走进了他们俩的房间，直到晚饭前都没有任何动静。

不二妈妈在停止了哭泣后，和由美子在厨房里忙活了起来，仿佛这样就能驱散她们内心的痛苦与不安。

很快，做好晚饭的不二妈妈吩咐由美子和裕太准备餐具和布置每个人的菜品，然后请求周助叫悠助出来吃晚饭。

“周助，帮妈妈一个忙吧。”不二妈妈握起周助的手，眼里闪着泪光看向自己的大儿子，“能不能帮妈妈把悠助叫出来吃晚饭？妈妈不知道现在怎么面对他，也怕他不想面对妈妈。”

“……好”周助的嘴唇颤动着，只说出了一个字。

“悠助。”周助敲响了兄弟两卧室的房门，“是我，周助。出来吃晚饭吧，大家都在等你哦。”

“吱呀——”门开了，走出了面无表情但眼角湿润的悠助。他的鼻头还红红的，很显然独处时也在经受着内心的煎熬和折磨。

“走吧。”周助伸出了手。

悠助咧开嘴想像往常那样露出自己的招牌微笑，却因为脸上的胶布和绷带以及伤痛勉强而又别扭的笑了一下。他也伸出手，任由周助拉着来到了餐桌前。

难得一顿毫无交流的晚饭，房间里安静得如同沉睡的死亡森林，只能在餐桌上听到些许碗筷碰撞的声音。

这顿饭结束的意外的快速，现在才刚刚过晚上七点。

一家人（除了远在美国只能听见声音的不二爸爸）（bushi）又一次很是正式地围坐在家中的客厅沙发上——上一次是因为悠助的“不良少年”传言。

悠助保持着低着头的姿势，静静地看着自己的脚背，不敢抬头看向正对面的不二妈妈。

周助和裕太坐在悠助的身旁，也都一言不发。

由美子在忍受了一会儿这种可怕的沉默后，终于忍不住先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