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幕·精神病人」
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到了Aries第二个学期开头,Atherton一脸郁闷的冲他抱怨说,有一个新生很厉害,可惜那家伙主修后勤去了。
“后勤啊,去后勤呐,”Atherton痛心疾首的哀嚎着,“去后勤干什么啊。”
Aries忍俊不禁,也没放在心上。
不过后来,他不经意间发现Atherton口中那个“脑抽去后勤”的学生从学期头到中期,咒术课全勤,格斗课全勤,一节课都没落下。
嘶……这是整的哪一出?
他虽然好奇,却没有去多过问。毕竟他们两个一天到头,连话都不可能讲上一次,贸然去问,就真的显得很没礼貌了。
直到有一次排班把他们两个排在了同一张桌子上。
“你好!我叫Aries,是Atherton的直系学生!你也喜欢他的课吗?”
“Taurus,”那棕发的血族冲他笑笑,“有意思罢了。”
下课蹲一旁吃西瓜的Atherton听到此话突然眼睛一亮,把头探过来问:“诶?!真的吗!”
Taurus被吓了一跳,有些磕磕绊绊地回道:“嗯,真的。”
Aries早已经习惯了Atherton的突然出现,无奈地耸耸肩,悄悄对Taurus说:“他就是这样神出鬼没的。”
“说什么坏话呢,我听见了。”
Atherton不满地晃晃耳朵。
Taurus只顾着看他俩互动,脸上带着笑容。
*
之后他们两个互加了通讯方式,偶尔会去一起上课。不过也仅限于此了。
因为Aries知道自己感受到人的靠近总会反感地闪躲,每次Taurus察觉到后都会收回手,略显烦躁的摇摇尖尾巴。
一来Aries不好意思让Taurus这么尴尬,二来他实在受不了人的靠近,所以他们的联系也少了些。
*
在第二个学期末,平静的生活突然有了一个转折。
那天又是阴天,连带着人的心情也不好了。Aries刚上完格斗课,正迈着不紧不慢的步调往自己住的楼走去,心里还在盘算着今天中午吃什么。
小静人少,他走的又慢,猛的被一只手拽进身边的一间杂物间。
Aries摔了一跤,揉着脑袋站起身。
然后他就僵住了。
因为杂物间不透光是,全黑的。
“你是那个人的儿子,我见过你,错不了。”一个很低沉的声音,带着愤怒与憎恨,“你与那个男人一样。”
“我的妹妹就是在他手中死去的。”
不。不一样。
Aries想要开口,想要说话。他想告诉面前这个男孩自己也是受害者之一,自己在当时没有能力救下那个女孩;他想告诉他说他最后替他妹妹报了仇。彻底的杀死了那个男人。可心底涌上来的层层愧疚感。让他呼吸困难,一个字也发不出来。
那个男孩骤然扑上来把他摁在地上,拽着他的衣领。
“你还我一个妹妹。”
拳头落下。
“你还啊!!!”
熟悉的窒息感翻涌而来。Aries想起了那个阴暗的地方,想起了那个男人的施暴,想起了那些黑暗的时光。
他仿佛看见了男人冷漠的眼睛,以及那条长鞭。身上常年累积的伤口像是撕裂般疼了起来。
好痛。
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
Aries呼吸骤然加快,浑身上下开始冒冷汗,面前这个殴打他的人影和他记忆中最深的恐惧重叠。混乱的意识间几乎分不清哪一个是幻觉,哪一个是真实。
“我的妹妹死了!!”
不是他造成的,为什么要由他来偿还呢?Aries感到很迷茫。但濒临崩溃的情绪让他没有过多精力去思考这些,只是一味地想要逃离,几乎是脱力的做不出任何动作。
去哪里都行,去哪里都行,只要不要让他再看见黑暗了。
直到Taurus通过通讯定位仪找到他时,他依旧没有清醒过来,杂乱而痛苦的记忆疯狂侵蚀着他的大脑,使他全身上下都在发抖。
之后的事情他通通不记得了,清醒时已经在医疗室的床上躺着了,身边坐着一个安安静静的Taurus。
“……你哭了。”Taurus放下书,平静地说道,“擦一擦吧。”
直到这个时候,Aries才知道,原来黑暗并未离开,它一直都如影随形,等待某一天破土而出反噬。
他身上留着他最厌恶的人的血,他从进入黑暗的那一刻起,就再也没有触碰过光明了。
病床边放着张病例。
「创伤后应激反应(简称:PTSD)」
Taurus垂眸看着那行字,眼瞳微不可查的暗了暗。他伸手想去帮Aries拽拽被子,却被Aries条件反射性的躲开。
手僵在半空,过了一会儿缓缓收回。
“没事,”他现在对Aries说,又像在对自己说,“我们慢慢来。”他呼出一口浊气,眸中有很深的难过。
“不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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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carllke呼呼,又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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