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裕昌生日宴

裕昌郡主生辰之日，萧元漪与桑舜华带着程家女娘赴宴，在场不乏名门闺秀，多是端庄淑娴，唯独万松柏之女万萋萋，才是真正配得上“将门虎女”四字。尽管万萋萋出身高贵，可她平易近人，自小跟随家父出征，养成了不拘小节的性子，瞧着三人穿着朴素，直接取来头饰簪子赠予她们。

“姩姩，这根梅花步摇适合你诶，阿姊给你戴上。”万萋萋一边说一边给程少璃戴上。

四人一边聊一边来到内堂，看到裕昌郡主投来不善目光，程少商一眼瞧出她是上元节落水之人，且又不便于多言。

听到阿姊小声给自己说上元节那件事，只觉裕昌郡主对自己和阿姊投来不善的目光，程少璃眼神暗了暗。

此时宴客女眷陆续入席，仆妇们端上点心，还未待众人品尝，

“今日厨房特为各位女眷备下金丝枣权作小食，这小食用了十多道工序才制成，算得上精细，诸位姊妹尝尝吧。”裕昌郡主位居上座，开口道。

正当程少璃和程少商准备品尝一番的时候，坐在主位的裕昌那主忽然对你们二人阴阳怪气的开了口。

“两位程家妹妹怕是第一次吃吧?记得多吃点，千万别撑着了。”

此言一出，在座的世家贵女除了万萋萋都纷纷掩面讥笑了起来，程少璃轻微皱了一下眉，内涵的手笔真是粗鄙不堪，怪不得书上说她倾慕凌不疑，凌不疑却不曾对她有爱意，一心放在保家卫国上。

万萋萋听到这看不下去了：“瞧你这话说的，不就是金丝枣吗?有什么好稀罕的。‘我曾手刃过一头豹子，亲自剖心剜骨给阿父泡酒喝你们呢?怕是从未喝过吧?”

王姈找到空子，就回怼道：“万萋萋，今日是郡主生辰，你言谈举止怎么像似茹毛饮血的。”万萋萋听到这不乐意了，有点微怒的样子：“御前宴饮时，家父拿豹骨酒前去献宝，圣上还夸我是将门虎女，怎么?你是想说圣上也是茹毛饮血的野人吗?”

王姈哑口无言，只好闭嘴。

程姎吃了一颗金丝枣：“这枣确实美味”

裕昌郡主听见程鞅颇为满意的话语忽然笑出了声。

裕昌郡主掩面嘲笑道：“程家妹妹怕是弄错了，你尝的这个不是真枣，金丝枣是用蜜糖裹牛油细面蒸炸而成，形如蜜枣却不是枣。”说完，许多人又开始窃窃私语，时不时有嘲笑的声音。

程嫉笑容消失放下枣，尴尬的低下了头。

“郡主，吾等吾辈之将后，不知其事乃常事。况阿姊与我自幼在山庄不懂世间俗事。望见谅。”

程少商知道程少璃在给裕昌面子，没有立即上口用自己都不明白的道理回怼，而是慢慢讲道理，却被裕昌无视，王姈更添了把火：“装什么文雅，连这些都不知道还读书呢。干脆学点功夫就够了，倒是别班门弄斧啊程少璃！”

程少璃低了低头，王玲更加得意。程少璃起身走到走道上行了个礼。

“望王娘子收回刚才的话，今日本是裕昌郡主的生日宴，我本不想多言。但王娘子真的以为武将没什么用吗？将帅之才，古来有佳言。其德辉煌，谁与为师?将忠勇行，军令如山峰;其功无双，国家兴旺。”门外的凌不疑拦住要去通报的女婢，“若没有王娘子口中的三脚猫功夫，你们这些文臣之后还能安安心心地吃着这金丝枣吗？况且裕昌郡主也是武将之后啊……”裕昌郡主听到这些，脸上气愤样子已经十分明显，她责怪的眼神让王姈微微低下头。

程少璃看了看程姎，于是便找借口说身体不适打算离开，四人刚跨出门，程少商有点没站稳，幸得被凌不疑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