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帝建国初年,战乱纷纷。霍家军为了兵力死守孤城,最后竟无一生还,仅仅留下霍君华和凌不疑。
发兵边关要塞的圣旨已经下达,萧元漪带着一子程少宫与程家一起支援孤城霍家,却独留程少商与程少璃一对姐妹在家中。
程家两姐妹自幼时与叔母葛氏以及大母程老夫人生活在一起,却因葛氏的侄儿被打发到村庄。
“阿姊,我回来了。”程少璃快步走到屋里,程少商看到程少璃又偷偷出去为自己买药,脸上有点动容。
程少商将程少璃抱进怀里:“答应阿姊,以后出去要给阿姊说一声。”程少璃看到程少商担心的样子,立马点了点头,准备去熬药。
程少璃在小院里熬着药,对于外头的拍门声,她似是没听见,其他人也充耳不闻,各自干着自己手中的事情,只要屋中的两位女公子不开口,他们不会多嘴一句。
“该不会病死在里面了吧?”
一个看起来不过二十来岁的女子朝着门缝中看进去。
“都说祸害遗千年,这才病了不过月余,哪儿那么容易病死?”与她同行的根本不在乎这屋中之人的死活一般,又开始使劲拍打着门。
符登见状,心中焦急。见拍门的那两人一副好赖话都听不进去的样子,“都跟你们说过了,四娘子和五娘子是被你们丢在庄子上才重病不起,现在身子还没好呢,走不得。”
‘走不得也得走!还有半月,家主便要归来,现下别说她是病了,就是死了,也得跟我回去!”一个听着格外苍老的声音传进几人耳中,程少璃一听就知这李管妇刺耳的音调。
程少璃被喻画带到内室,听到外面没有动静,晓是李管妇实在等不及,正要准备撞门闯入,没想到程少商立马打开房门,任由其一头栽进草木灰里,至此狼狈不已。
其他人见状暗自发笑,使得李管妇颜面尽失,怒声斥责程少商和程少璃不尊长辈。
不料反遭讥讽,怼得她瞪目结舌。想到眼下情形,李管妇不由得闭上嘴,程少商带着莲房坐上马车,程少璃走前拿草药方子与喻画上了马车。
远处凌不疑正看着这一幕,冷冷的眼神中似是被什么惊艳到了一般有丝丝波动。粱邱起刚想说什么,凌不疑便找到了目标似的,夹了一下马肚,马儿飞快跑着,梁家两兄弟对视了一眼立马追上。
程少璃正打算看藏在身上的书卷打发时间,但上来便闻到了一股汗馊味,莲房摸着坐褥皱着眉,断言是李管妇的味道
“这不是李管妇的味道,是男人的味道”少璃和少商同时道。
莲房好奇:“男人是什么味道的?” 程少璃摇了摇头。
程少商摇着头:“是臭味”程少璃差点没忍住。
程少璃想起方才看到的那个脚印:“阿姊,你有没有看到……”
“前方马车,停下查验!”突然一声喝令,同时,马车也被人拦了下来。
那句铿锵有力地声音接着响起:“奉朝廷指令,捉拿嫌犯,来人,搜马车!”
李管妇忙阻拦:“慢,车上乃是程家娘子,再无旁人了,诸位将军,我家女公子都尚未婚配,怎好轻易让男子搜车?”
“李管妇住口,吾等即是武将家眷,更当听令行事,岂能耽误诸位将军公务?”
程少商说着,随即更加靠前:“诸位将军,就念在她獐头鼠目蠢如猪狗的份上,莫要见怪。”
“女公子..当真敢被搜车?”
“既是朝廷捉拿要犯,程氏自当遵从,做事不亏心,自然敢”
“很好”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
和阿姊说话的人音色低沉且浑厚,程少商让他上前,并说出草垛里可以大变活人,程少璃没想到自己的阿姊敏锐性那么好。未等缓过神就听到有人大喊。
“这草垛里果真藏的有人!”粱邱起掉转马头看向草垛。
凌不疑只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程少璃深知这藏的人绝对不简单,便没有开口说话,在旁边听凌不疑和阿姊说。过了一会儿马车才重新踏上回府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