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

绚烂的烟火绽放，一轮银月悬挂在漆黑夜之中，夜幕之下人声鼎沸，喧嚣四起，楼阁四处挂着花灯，小贩们的吆喝声此起彼伏。

裴应提着小兔灯，站在一个首饰铺前，另一只手被紧紧握住，她听着面前老板的夸赞声有些不好意思。

“姑娘真是美得跟天仙似的，跟这位公子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听见这话，裴应的脸微微红润起来。

柳长风看着她，无声的笑了，眉眼间满是柔情，如冰雪消融般带来无尽的春意。

“想当年，我也是如花似玉的美人，但跟姑娘这一对比真是自愧不如。”这声音细长又带着些豪放，那一张脸上被岁月留下了痕迹，但依稀能一窥年轻时瑰丽的容颜。

“姑娘看上什么就挑，都是实打实的好货，价格公道，绝不让你吃亏。”许是嫌热，老板手拿把扇，轻轻的扇啊扇。

裴应微微一笑，墨黑的发丝披落在肩头，步摇上的流苏冷冷作响，淡青色裙摆的海棠刺绣栩栩如生。

她拿起其中一根白玉步摇，那玉澄澈通透，附在上的流苏晃动，她细细的端详，随后递到柳长风年前，一双灵动的眸子眨呀眨的。

他拿过步摇慢慢插入裴应的发髻之中，裴应对上他的眼睛，轻声问:“师兄，如何？好看吗？”

“好看，小如是戴什么都好看，不愧是是小天仙。”他重新拉起裴应的手，温声说。

“老板，这只步摇多少银钱？”

“十两银子。”那老板说罢，裴应便从柳长风身上拿出十两银子，“祝老板生意兴隆。”

两人漫步在街上，裴应手把着一根从小贩买的糖葫芦，递到柳长风嘴前，一双纤细的小手显得稚嫩。

他轻咬一口，酸。

“酸不酸？”

“不酸。”柳长风一门正经道。

裴应闻言，把手收回来咬了一大口，简直酸掉她的老牙了，信了他的鬼话。

她扭头佯怒道:“师兄，你又骗我，你不是说不酸吗？！”

他无辜的学着裴应眨眼，随即轻笑，像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冤枉师兄，罪加一等。”

“可这就是酸的，你就算是把盛清掌门的房子掀了，这个事实不会变的。”

柳长风轻笑，微风吹拂两人的发丝，:“那你再尝一口。”

她又尝了一口，是甜的，她好似想到什么，说:“师兄，你玩我！”

她决定忍气吞声，回到清静峰报复他。

裴应看见锦衣女子手中的荷花灯，欣然，“师兄，我们去放花灯……”

话还没说完，她就被猝不及防的被撞到，手腕处的红绳手串上的铃铛叮叮当当的发出声响，音色清脆。

还来不及看清来人的脸，就被柳长风拉回，靠在他身上，十指相缠。

那少女跌落在地面上，模样尽是狼狈，一双杏眼之中泛着水光，她的脚崴了。

“怎么办……”

裴应看着与她有些相似的脸，随即一愣:“关师妹？”

关山月有些恍惚。

“裴……裴师姐？“看到裴应，关山月一下子就哭了出来，那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心疼，一身莲白襦裙衬得他娇俏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