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不打一处来的他差点没有和江悸厮打在一块去。
却在下一瞬猝不及防被理智阻止,这才免了灾祸。
静默片刻。
江悸开了金口。
“你来做什么。”他倚在门框边,并没有丝毫让步。
颀长的身形将半开的门给遮挡的严严实实的。
连个缝隙都不给顾熙,害得顾熙压根没有机会破门而入。
他只能满脸气愤的站在门外和江悸争个高下。
“你让开,我是来找只只的,你滚边去。”说着顾熙就要破门而入,奈何江悸压根不给机会。
见没了希望顾熙只能咬牙切齿的摩挲齿龈,仿佛要咬死江悸这个天杀的。
“只只不在,你可以滚了。”
他的目的直白,江悸更加不想让他进门。
“只只怎么可能不在,只只她……是不是你故意乱说的,就是不想让我进去而已。”
门外的骚动白栀不知情,但是楼下没有交谈声,白栀顿时心存疑惑。
于是她从房内出来,下楼就是为了瞧个究竟,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又是什么人让江悸这么安静。
然,白栀只是怕江老爷子突然造访罢了。
结果,却在门外看见如此场景。
江悸不知在和何人对话,难得一改往前,话多。
整个高大的身影直接把门外的人影给这挡住。
所以白栀根本不知道他在和谁讲话。
于是白栀抓了抓头发从背后拍了下江悸的后背,吓得他一个激灵,好在表情管理及时,所以他很快控制住。
清楚的知道是谁在他的身后。
转头后一改往前的态度,对白栀的态度简直是天差地别。
“只只你怎么下来了?不是要休息吗?那就好好休息,我解决完这边的事情就上去找你了。”
含金量太大,让顾熙仿佛听见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消息般。
顿时他就火大。
顾不得白栀说话,直接破口大骂。
“你不会和只只同床共枕吧?你这个挨千刀的。”说着顾熙直接举起右手要朝江悸打下去。
好在白栀率先反应过来,她挡在江悸面前,明明自己害怕的要命,可还是为了维护江悸。
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的,还不忘保护江悸,让江悸极为感动。
看着小姑娘的身影江悸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的小姑娘对他肯定是有感情的,否则怎么会如此护他。
有了白栀的出面,顾熙哪怕是火大也没用,只能忍气吞声,
他及时收回手,然后捏了捏手指,无数的怒气全部在拳头里。
等了半晌没有被打,白栀颤颤巍巍的扒开十指向外看去。
脸上却还是惊魂未定的样子。
白栀怎么可能不害怕呢,她虽然有时候胆大包天的,但是面对这几个人她总是心生畏惧。
她不敢和他们抗衡的,因为她怕出事情。
所以,对白栀来说最有威胁的就是这几个人。
她怕他们,怕到心里去的那种。
“我…只只,我怎么会打你呢,这是我和江悸之间的事情,你让开,让我们来好好解决。”
顾熙无奈收回手,重重叹口气,语气却格外宠溺。
“不行,你们会打架的,江哥哥不能打架。”
“不打架不打架,我怎么会打人呢。”顾熙嘴角狠狠一抽,他给白栀灌了什么迷昏汤,只只那么护他。
顾熙尴尬的摸摸脑袋,抓了抓额前的碎发,连连保证到。
在他的保证下,白栀还是不动声色,连个反应也没有。
显然还是忌惮顾熙会出尔反尔,所以不敢让他们两个人独处。
“行了,既然见到人了就滚吧,碍眼。”
“你你……”顾熙气的半口血卡在喉咙处,他算是见识到江悸的本性。
在白栀的事情上江悸就像是换了个人一样。
双标狗。
顾熙在心里暗暗憎骂到。
“那个,要不你先回去吧,这个时间也不早了,该吃饭了。”白栀诺诺连声。
显然是不留他吃饭的意思。
顾熙不傻,这当然能够听得清楚。
顾熙瞬间变成可怜兮兮的小奶狗:“只只,我头晕眼花的,走不动路了。”
说着他还真有副摇摇欲坠的样子,仿佛是在验证他说的话一般。
“只只……”
白栀还没反应过来顾熙又满脸可怜的卖惨。
弄的白栀于心不忍。
于是只能硬着头皮收留他,赏他口饭吃。
气得江悸磨碎了牙龈还只能将怒气往肚子里咽下去。
而用饭过后,江悸就巴不得把他赶出去。
他总是围绕在顾熙身边,时不时提醒几句,无疑都是要赶走他的话语。
最终,天色暗淡下来顾熙才如愿以偿的离开。
那段时间简直是江悸最煎熬的日子。
……
天色渐渐阴沉下来,看起来风平浪静的,毫无波澜。
不久后。
突然之间大雨纷飞,这雨来的突然,整个城市瞬间坠入黑暗的大网当中。
密密麻麻的黑雾将世界笼罩起来,风雨大作,整个街道都瞬间冷清不少。
江城的二院,在此刻显得格外凸出。
倘若有人察看便会看见这样的此情此景。
江城的二院未着光亮。
从里到外都是阴气逼人的样子,格外恐怖,外加风雨大作更为渗人。
彼时,在雨中传来几声模糊不清的谈话。
紧接着,便看见雨中摔出一道人影,屋子里的光亮将她映照的越发清晰可见。
“你们……”倒在地上的女人浑身湿透,脸上的惊恐还未消失,她颤颤巍巍的抬手指着那几人。
如此光明正大的来这里劫人,生怕别人不知道吗?
女人开始祈求有人能够听到这些响声,然后只能说是女人想多了。
因为雨势大,这些动静都被雨声给遮盖住了。
“把这个人打晕,至于她,带走。”男人指尖略过二人,轻描淡写的话语在空气中响起。
而他们要带走的是白沁这个人,至于为何,白沁不会知道。
白沁一想到能够离开这里,她就格外高兴。
于是也就安安分分的跟随他们离开。
窸窸窣窣的声音回荡院落,地上却躺着个女人,而他们要严加看守的女人却消失不见了。
没人清楚他们的去向是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