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定！"
尧，作为一个杂志社的女记者，刚整理完发生一次涉嫖内娱事件的新闻稿，主要是现在很火的一个流量男明星林凡，打开手机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尧揉了揉自己的双眼，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上还以有着些红晕，眼睛下面有很重的眼袋，但是被眼神里那种光彩吸引，也不会注意到这眼袋。尧戳了戳自己的脸，打开了微博，将这张专门整理的微博公告发上去之后，便倒头爬到桌上熟睡过去。尧一般写完稿件很少去床上休息，似乎桌子才是她的归宿。
"铃铃铃"不知道睡了多久，手机的铃声吵醒尧，尧打开手机后，一看上面显示的是主编二字，尧知道肯定又没好事。她先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略过了还在闪烁的主编二字，看了看时间已经中午十二点了。尧揉了揉自己的脖子最终接通了电话。
还没等尧开口，电话里便传来了主编低沉的声音。"这次事件影响很大，林凡的经纪人让我们删掉你凌晨发的那个公告。"
"啊？"面对突入如起来的质问，尧自己本身没有睡醒，现在更加发蒙了。
"没什么，就是这个事情他们那边公关掉了，如果你这边不删除，那会以造谣的名义起诉你。"
"啊？"尧还是有点懵，"好好好，我这就处理。"不明情况的尧还是先答应下来。，便主动挂了电话
当她打开了微博看着自己99+的爆满评论。
……
"记者这么好当，就造谣都可以了吗？"
"你自己吃不上饭，就诋毁别人的清白？"
"这种人就是嫉妒，还没有素质，我真不知道这样的人是怎么当上记者的。"
"人品有问题，多少是教育不足导致的。"
……如此的评论还有很多，甚至有更直白侮辱的人身攻击。
尧看着这些评论，揉着眉头叹口气，这倒不是她第一次接受这种负面的评论。尧很熟练的删除了这条微博，然后编辑了新的一条道歉文案，发送了出去。
互联网就是这样，道歉后自然还有不少骂声，有时候习惯被骂也是一种常态，只要自己不把事情发酵，渐渐的也会随着信息浪潮沉入海底无人问津。事情也就此停息了几天。
尧之后还是如往常一样的生活，但是在一次自己刚逛完街，路上突然冲过来几个年轻女性，将她围住，为首的人上来就给了尧一个耳光，还不明白发生什么的尧，捂着脸后退了几步。
"就是这个贱人，把林凡的事业给毁了！"
回过神来的尧听清了女人嘴中的谩骂。似乎还是林凡那点破事，但是自己这几天一直处于退网的状态，怎么又和林凡扯上关系了呢。
但是这几个女人不打算放过她，上去继续拽住她的衣服，撕扯扭打着。尧惊呼的蹲在地上，双手护着了自己的头，任由谩骂声和殴打落到自己的身上。
直到有人将她拽到车上，尧才回过神，发现是主编，而主编的车在将尧拽上去的时候便发动了车。主编拍了拍尧的肩膀，看着她被撕扯烂掉的裙子，递给了她一个外套"遮一下吧。"
尧看着自己，发现衣服好多被撕扯开来，身上大部分都已经裸露在外，甚至是一些羞耻的部位，尧这才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身体，羞红着脸。"别看！"主编只能尴尬的笑了笑扭过头去。
待尧换好衣服后，尧开口问着。"林凡那又有什么事情了？"
主编送了口气，尧的心理素质还算是强大，之前受过很多次网络暴力，不过尧都很淡然的无视掉，一般这种情况尧的选择是退网一段时间。但是这次事情也就在她退网的期间发酵了起来。
自己看看吧，主编递给了尧一台手机，上面播放着林凡最近的一次新闻发布会。"之前的事情呢确实给我的个人发展带来了很多不利的影响，我先在此道歉，不会再有让人产生误解的行为……我将暂停一段时间的业务……只是这次事件的记者，我觉得这种事情在娱乐圈很常见，我不难否认艺人们确实存在不洁身自好的行为，但是这次之后，我也在思考，是不是还有很多艺人，是在记者和新闻社编排的剧本和造谣中，仕途走向了末路，我觉得这个问题人们也该思考，我们不应该把矛头都对准艺人，我应该反思自己，但是该反思的也不能只有我们，谢谢"
"啊？不是？"尧指着屏幕，一脸不可思议。"我靠，还能这样？"
主编摇摇头"没办法，最近你的业务就停止吧，工资还好照常发，你在家里避避风头，这次事情估计不会几天结束，你要是缺啥事情，打电话，我找人给你送过去。"
尧还是一脸不可思议"凭什么啊，他自己公关掉了，还反过来抹黑我？"
"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我们的公关团队不可能比过他们啊。"
尧虽然很不情愿，但是还是听从了主编的意见，在家里里面把自己封闭起来。自己应该已经被人肉出来了。楼下有拉着横幅的人，用喇叭痛骂尧的颠倒黑白，尧自己点的几次外卖，也被塞入了小动物的尸体。只能强忍着呕吐感，丢到了垃圾桶。偶尔会有莫名的人前来敲响她的门，尧知道自己不能开。甚至还有快递，里面装的都是血红色的辱骂字条。
"为了流量，脸都不要了！"
"自己烂人，能不能不要糟蹋记者这个行业啊。"
"记者没有错，是这个人该死，想要颠倒是非，博取流量。"
"贱人！""垃圾！""赶紧死吧！""社会不需要你这种烂人！"
这些评论时时刻刻，每日每夜回响在尧的脑海里。尧已经两天没有吃饭，她把自己蒙在被子里，试图减轻这种脑海中的声音。但是这些评论，就如同有无数人在脑中说话一样，如此清晰，声音如此嘈杂，但是自己好像每一个都能听的很清楚。
而尧的双眼中，也渐渐出现了别的光景，有无数画面顿时涌入她的脑海，不同的手机界面，不同的主题背景，但是内容无一都是对她的抨击。尧感觉到自己能看到他们的每一次打字，每一个拼音，好像自己就是这个拿着手机，站在道德制高点制裁不公正现象的人一样。这种感觉是如此清晰。无数同时发生的画面呈现在尧的脑海，尧捂着自己近乎要炸裂的头部，看着自己手机上的时间。和脑海中所有的画面时间，完全一致。尧现在思考不了这么多，数不尽的声音，画面开始占据着她的大脑，不再是那些网络上，羞辱，谩骂自己的人，老少，男女，甚至还有其他国家的人，都出现在她的脑海之中，普普通通的对话，场景也一同闯入。
"你今天吃什么？"
"i wanna a ……"
"……"
庞大的信息 ，让尧抱着自己的头痛苦得蜷缩在床上颤抖着。这似乎不是幻觉，就是实实在在发生在自己大脑里的事情，尧自己控制不住，控制不住去联想这种声音，看到这些画面，与伴随着还有无数的情感，交杂在自己心中，悲伤，喜悦，痛苦，如果自己在一刻，经历了世间七十亿人的生活。
五年后，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停在了一家精神病医院前，上面走下来一个身着黑色西装，带着黑色礼帽的女人。她压低了一下帽子，看着前来迎接自己的精神病院院长。挥手示意了一下"带我去见她。"
院长带着这个人来到了医院最深的一间房间，里面只有一个女人，被绑在床上，她的双眼被胶布缠绕，双耳被特殊的装置堵住，而嘴也被带上了一个特制的装置不能发声。
带礼帽的女人来到这件房间，院长便着急关上门退了出去。
"你是来带我走的死神吗？"
女人脑海里凭空想起来一个无力疲惫的声音，她很清楚的知道声音的来源就是眼前这个被绑在床上的人。
"别怕。"女人的声音很温柔，像是安抚心灵的双手般。"尧，我是来拯救你的，你可以称呼我羽。"
羽一边说着，一边用身上抽出的小刀，解开了绑着尧的绳子，和上面层层的装置。待将尧解放出来后，羽看着尧的模样，心揪了一下。眼前这个资料中记载只有二十六岁的女人，面色蜡黄，骨瘦如柴，双眼发灰，看上去如死尸般空洞无神。
羽摸着尧的脸，将嘴贴在尧的耳朵上，用很小的声音在她耳边说着，"这些年很痛苦很疲惫吧。"
尧点了点头。"杀了我好吗？"尧疲惫的声音在一次回荡在羽的脑海中。
"别担心，看着我，不要说丧气话。"羽一只手牵着尧，另一只手放到了尧的脸上。尧看着羽的那黑色礼帽下轻柔的微笑，感觉内心似乎收到了一丝慰藉，久违的暖心感，再一次袭来。
羽的身后，延伸出了一条五彩的光幕，将这件房间包裹，好像童话中的房子，美好而绚烂，每一缕光线都发散着无穷的活力与希望。
尧摸着自己的头，在光幕展开的一刻，外界的声音，画面，感情，全都消失了，现在自己的脑中，只有眼前梦幻的场景和一个温柔美丽的人，而内心中的感情，也全部被解脱的喜悦感占据。
尧的双眼在光幕的照射下重新焕发出了光彩，脸上也微微泛起了红晕。这种感觉要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这五年，自己度日如年，她把自己送进了精神病医院，通过隔绝外界企图让自己不再受这种折磨。但是无济于事，自己多少次想要了解这痛苦的一生，可是今天眼前这个天使一般的人，却救赎了自己。
"恢复正常了是吧？"羽松开了自己的手，蹲下去，注视着尧的双眼，"来试试，感觉一下我脑海中想象的事情和我的感情。"
尧听到这些，很害怕自己回再次回到曾经那种折磨的感觉，但是看着羽的笑容，尧选择了相信，在脑海中搜索着。
"很棒。"羽的声音出现在尧的脑海中，但是尧看着羽，她没有张嘴，只是眯眼看着自己笑着，这就是她的心声。
"来试着以我为起点，感知一下其他人。"羽将自己的额头贴到了尧的额头上，"相信我，相信自己。"
"嗯"尧点了点头，眼前这个姐姐，让她有种安心和无条件的信任感。"
尧在自己脑海中开始搜寻那些折磨自己五年的声音与画面。她开始感觉到，感觉到其他人的声音。
"爷爷，我们？"
"毕业论文查重率要多少啊！"
……
不过这次没有之前那种杂乱和痛苦感，而是一种井然有序的感知。似乎自己同时感觉到了所有，而没有占用太多的精神。
"好，闭眼。"羽的声音在一群声音中是如此突出。不知道是自己脑海清晰还是什么，她一瞬间就找到了羽的声音。
"将感觉回到我身上"羽继续引导着。
尧跟随者羽，消除着自己脑海中的其他声音，直到只剩羽的心声。
"把我的感觉也排除。"
尧又回到了自己一个人的感知状态。"睁眼吧"这次羽的声音不再是脑海中，而是实实在在出现在她的耳边。
尧睁开了眼，发现刚才五彩的光幕已经消失，周围就是房间洁白的墙壁，和自己来的时候没什么区别，但是这次她的脑海中只有自己。
"成功了吧"羽看着尧欣慰的笑着。"再按照我刚才说的试一试吧。"
尧深吸了一口气，从自己，到羽。
"继续"羽的心声开始出现
再到其他人，再回到羽，再回到自己。这种感觉尧感觉自己已经掌握了。那种重回宁静，回到自我的感觉。尧终于控制不住自己，扑到了羽的怀中，将折磨自己了五年的眼泪，一次宣泄出来。
羽则静静抚摸着尧的头，等待着她把所有的委屈，痛苦哭诉完后。
看着重新起身的尧，此刻的尧虽然消瘦，但是已经有了那种曾经的光彩。羽压低了一下帽子，"重新介绍一下自己吧，我叫羽，超能协会m级，精神部主管，欢迎来到超协，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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