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休息室的门,颂听一找了个无人的走廊,靠在栏杆上吹风。
——但目光落在宋亚轩身上。
宋亚轩的神经再次紧绷。
即使没和颂听一结过仇,甚至颂听一上次还帮自己解决了一个大麻烦,但这种危险分子,宋亚轩的潜意识告诉自己,能远离还是远离。
她是冷血动物,只记仇不记好,随时都可能张开口露出尖牙利齿给对方致命一击。
跟冷血动物是讲不了道理的。
颂听一你和宋峪的关系不好。
颂听一是吗。
颂听一慢悠悠的开口。
宋亚轩对。不好。
宋亚轩谨慎回答着。
他不知道颂听一为什么会突然对他的家事感兴趣,但少说话少透露点信息总不会错。
颂听一垂眸,眼睫处打下一片阴影。
她不习惯口头问话,她更喜欢实际性的证据。
她不需要去问太详细关于宋亚轩的身世问题,反正宋峪那个傻鸟也把她惹毛了。
只是隐隐有点兴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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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六点到,嘉宾陆续入场。
好戏正式拉开帷幕。
温翊带着刘耀文给各大亲戚敬酒,宋亚轩成了颂听一的“小尾巴”,跟颂听一坐在了一桌。
一些似有若无的目光不断往他身上瞟。
他当然知道他们在好奇什么。
好奇为什么宋家有资格出现在刘家长女的生日会上,好奇出席的为什么不是宋峪,而是一个私生子。
不仅如此,私生子身边,坐的是颂听一。
颂听一再看,就把你们眼珠子挖出来。
颂听一抿了口香槟,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让那些不停往他们这个方向看的人听到。
还想看热闹的人群立马匆匆收回目光。
这不是威胁,而是颂听一真的会说到做到。
一个都敢杀人放火的人,有什么是她不敢做的?
“啊!!——”
颂听一这边刚安静下来,另一边又出了乱子。
沈软温翊!你疯了!!
沈软奢华的白色礼裙被红酒染上颜色,她慌忙的站起来,不可置信的看着泼自己酒的罪魁祸首。
温翊哎…我怎么这么不小心。
温翊裙子多少钱,告诉我,我赔给你。
温翊两百万够不够?
沈软你明明是故意的!
沈家和刘家不对付,沈软也看不惯温翊和刘耀文。
只是温翊实在是个不好惹的,更别说温翊还和颂听一混在一起玩儿。
刚刚温翊走到沈家这桌,虽然两家不对付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全,只是沈软心性高傲,纵使温翊彬彬有礼也不正眼看人,这才导致温翊手中的高酒杯方向一转,昂贵的拉菲红酒直接泼了沈软一脸。
温翊是啊,我故意的。
温翊故意羞辱你。
温翊微微弯腰,靠近沈软。
她像只蛇,在吐信子。
温翊是我平时太不关照你了吗?什么话你都敢往外说?
沈软在背后说的话她可都记着。
说刘耀文只会靠亲姐靠家里,是个姐宝男,一辈子都只能吃软饭。
温翊不在乎别人在背后怎么形容自己,但绝不允许任何人打刘耀文的主意。
沈软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她心虚的移开目光,正好和不远处好整以暇靠在椅子上看戏的颂听一对上视线。
漆黑的瞳孔里暗藏漩涡,势要把人绞进去。
“啪——”
一道响亮的声音响彻大厅。
沈软捂住脸,眼含泪花,看向温翊。
温翊管好你的嘴。
温翊不然我不介意让你一辈子说不了话。
温翊收回手,故意摆弄了一下手上的蕾丝手套。
温翊手套脏了呢,让人拿去洗吧。
说完脱下手套,交给已经上前的下人。
同样高贵的千金小姐哪里受过这种羞辱?沈软顶不住众人审视的眼光,一咬牙捂着脸哭着跑出了大厅。
颂听一苍蝇总算飞走了。
观看了整场闹剧的颂听一适时给出总结,她直起身,拿过桌上的杯子,继续慢条斯理的喝起香槟。
宋亚轩皱皱眉,悄悄把椅子往旁边挪了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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