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五章：帝王传承

明德帝二十二年九月二十日：

天启城皇宫太安殿里：

萧瑟奉命入宫，见到回光返照的明德帝，兰月侯，大监瑾宣，华锦和沐春风四人守在其身后。

萧瑟想劝明德帝把瑾宣问罪伏法，但明德帝却阻止了萧瑟想说的话。

明德帝“楚河啊，小神医刚才和朕说，朕有两个选择，一个是活下去，能至少保三年寿命，但是此生无法再下病榻。一个是能够重新拥有一个正常人的生活，但或许只有三日。你们猜，朕选了哪一个？”

瑾宣（大监）“大胆华锦，怎么能让陛下做这种选择！”

瑾宣怒吼华锦，明德帝却是摆了摆手，释然笑了笑。

明德帝“莫要怪华锦神医。是朕做的选择！要不是有百里家小丫头的那一缕真气，朕早就醒不过来了。”

萧瑟（永安王）“父皇……”

瑾宣（大监）“陛下！”

明德帝“好了，月离，替朕拟旨吧。”

兰月侯（萧月离）“是，皇兄。”

明德帝“朕今日所做之选择，乃强迫医者华锦所为，华锦救朕于危难之际，赐黄金一万两，天启药庐两房，封太医院副医正，若未传召，可不入天启。”

华锦（小神医）“谢陛下！”

明德帝又看向了沐春风，然后也对沐春风赏赐道。

明德帝“青州沐家三公子沐春风，救朕有功啊，赐雪松长船一架，就叫春风号吧。”

沐春风（北离首富）“谢陛下！”

明德帝“朕年轻时和你父亲也曾饮酒坐聊，你的父亲是一个有野心的人，他能允你来天启，自然不是派你来学医的？他想要什么呢？一艘长船怕是不够。（明德帝转身用手指指着萧瑟，高声道）让你这个好朋友，当皇帝够不够？”

萧瑟（永安王）“父皇！”

萧瑟急忙唤了一声，打断了明德帝的话。

明德帝“楚河啊，愿意当皇帝吗？”

萧瑟皱着眉头看着明德帝，没有回答。

明德帝“当年啊，先皇也是这样问朕的，朕当时是这般回答的，是由天选，不由人选，想不想都没有意义，只是看那一刻有没有做好准备负担这天下。朕的这个皇位呢，不是天选的，是那天晚上提着刀抢来的，而你，却是真正的天选啊！据说天斩剑都现身了。这个东西你拿去吧。”

明德帝从袖中掏出了一件事物，丢给了萧瑟。萧瑟接过，微微一愣——龙封卷轴！

萧瑟（永安王）“父皇，您刚才的问题，我还没回答。”

明德帝“朕还没有死，还是天下的帝王，朕做的任何决定，不需要回答。”

明德帝长袖一挥说道。萧瑟看着手里的卷轴，缓缓说着。

萧瑟（永安王）“如果我不满意上面的名字，我会撕了它。”

明德帝见萧瑟脸上没有半分玩笑的样子。

明德帝“那天下就会大乱，你不想看见大乱，朕也不想。”

说着，明德帝又掏出了另一份卷轴递给了瑾宣。

明德帝“瑾宣，这一份留给你。这一份不许打开，事后交由钦天监保管。等朕离世，这天下便是你们的了。”

瑾宣（大监）“是，陛下！”

明德帝叹了一口气，看着萧瑟。

明德帝“都下去吧，楚河，你留一下。”

兰月侯，华锦，沐春风和瑾宣四人拱手作揖，离开之后，明德帝拍了拍龙椅，示意让萧瑟过来一块坐下说话。

萧瑟犹豫了一下，提步走到明德帝身旁，坐了下去。

明德帝“楚河，你小的时候是个从来就不怕冷的孩子，还记得吗？有一次天启城下了很大的雪，连路都很难走，可是你呢，非要去玩马踏飞雪，就一个人骑着马围着天启城转，结果你迷路了，一直到了天黑，才被兰月侯给带回来。朕去看你，你的手还有耳朵都冻伤了，可是你呢，还兴奋地嚷嚷着第二天要继续。”

萧瑟脑海中忆起童年往事：

萧瑟（永安王）“记得，结果第二天儿臣就病了，那场病差点要了我的命，儿臣还记得父皇那几天一直陪着儿臣身边。”

明德帝“朕心里面害怕啊，为这个事，朕几次责怪自己为什么要看折子？为什么不陪你去呢？否则的话，你也不会迷路，也就不会冻伤了。”

萧瑟（永安王）“儿臣那个时候，半睡半醒之时，看到父皇陪在身边，儿臣觉得心里特别踏实。”

明德帝“真的吗？”

萧瑟（永安王）“真的，因为在儿臣心中，父皇您才是唯一的神明。儿臣这么多年学兵法、习武道，都是为了有朝一日能用自己手中的武器保护您。”

明德帝“可是，自从你母妃离开后，我们父子不似从前般亲近了。”

萧瑟（永安王）“父皇，母妃去世，我从来没有怪过你。而且，就在母妃离开的那天，我遇到了丫头，我觉得肯定是母妃把她送到了我身边。让我觉得这世上，总归还是有人记挂着，惦念着我。”

明德帝“你和她小时候就见过了？”

萧瑟（永安王）“匆匆见过一面，那年她三岁，差点走丢了，看我在雨里流泪，就拿着她身上唯一的玉佩来哄我开心。真是个傻丫头。”

萧瑟眼里泛着光，微微笑着说道。

明德帝“所以你说要去闯荡江湖，其实也是为了找她吧？”

萧瑟（永安王）“也许是吧。”

明德帝“楚河，你很爱她，每次提起她的时候，你的眼里都特别亮。遇到一个和自己相知相爱的人，总归是不容易的。父皇这一生，最爱的人，其实是你的母妃。”

萧瑟（永安王）“那宣妃娘娘呢？”

明德帝“她啊，也许是自尊心作祟吧，人总是这样的，得不到的东西，就越想得到。当年她喜欢叶鼎之，让我们萧氏皇族失了颜面。所以父皇才会有了想征服她，把她绑在身边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