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一章：留仙醉

明德帝二十二年九月十一日：

天启城雪落山庄房间里：

身穿白青锦袍的萧瑟和一身大红嫁衣的百里小菲正要喝合卺酒，萧瑟问起百里小菲当初在天启城外说的那句英语话的意思。

百里小菲脑海中响起：

百里小菲“萧大哥！If possible, I want to be with you forever and never give up！”

现实中：

萧瑟（永安王）“If possible, I want to be with you forever and never give up！这是……什么意思？”

萧瑟看着百里小菲的眼睛，缓缓说道。

百里小菲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百里小菲“你……你听一遍便记住了？还能读出来？”

萧瑟（永安王）“很难吗？虽然念着很拗口，但只要是我的丫头说的话，我都会记在心里，所以丫头可以告诉我，这是什么意思吗？”

百里小菲“是……是我看话本学的地方方言，意思就是……如……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永不放弃！”

看着眼前的萧瑟，百里小菲无法给予诺言，低头支吾着说出这话。

萧瑟了然一笑。

萧瑟（永安王）“明白了，那个时候，丫头就想和我厮守一生了，是吗？”

百里小菲没有回答，微微点了点头。

百里小菲“可是萧大哥，现在我……”

萧瑟轻轻捂住百里小菲的嘴，笑了笑，摇摇头。

萧瑟（永安王）“这就足够了，丫头。我们喝了合卺酒吧。这样我们的婚礼就算完成了，我心中也就无憾了。”

百里小菲点了点头，清酒入喉，闻着清甜却是又辣又烈，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萧瑟眼圈微红，捏着白匏瓜放在唇边，仰头，喉结一滚，将清冽的酒喝下。

萧瑟（永安王）“丫头，不要恨我，我的命，我自己来定。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萧瑟放下手，看着百里小菲，湿润了眼眶，哽咽说道。

百里小菲“萧大哥，你什么意思？发生什么事了吗？”

萧瑟的回忆：

那日沐春风送来无心的解药，递给了萧瑟一红一白两个药瓷瓶。

沐春风（北离首富）“萧瑟，我师父说，白瓷瓶的是无心的解药。红色药瓶的，是留仙醉。顾名思义，喝了它，就连神仙都得睡上三天三夜。不过我师父还说了，希望你永远用不到它。”

萧瑟（永安王）“知道了，多谢。”

沐春风（北离首富）“萧瑟，你真的要把它用到小菲身上？”

萧瑟手里握着红药瓶，不再说话。

现实中：

百里小菲“萧大哥……萧大哥！你怎么了？”

百里小菲唤了唤发呆的萧瑟。

萧瑟（永安王）“丫头，好好睡一觉了，等你醒了，一切都会过去了。”

百里小菲“睡？萧大哥，我……”

百里小菲突然感到一阵头晕，晃了晃头，看着萧瑟，却是越来越模糊，看不清眼前的萧瑟。

百里小菲“萧……萧大哥……我头……头……好晕……”

萧瑟（永安王）“没事的！没事的！丫头，好好睡一觉就好了。”

萧瑟红着眼眶，拥百里小菲入怀，哽咽说道。

终于，百里小菲在萧瑟怀里，缓缓闭上了眼睛，手中的瓢落了地，萧瑟眼里的泪也终于落了下来。

萧瑟（永安王）“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丫头！是我骗了你！对不起！”

萧瑟紧紧抱着昏睡的百里小菲，一遍又一遍的说着。

门外院子里，唐莲，姬雪，叶若依，覃琰和司空千落五人也一直守在外面。

司空千落“你们说，小菲醒了，会怪我们吗？”

叶若依“会！但萧瑟还会这样做的！因为他爱她，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小菲去送死！”

司空千落“就没有一个更好的办法了吗？”

覃琰（朱雀）“千落，先生把小菲送来这里，本身就是有违天道。小菲的使命一旦完成，就会回去了。”

唐莲（玄武）“就是我们眼前的小菲，就会……”

唐莲说不出那个字，但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

叶若依“国师说，让小菲睡一觉，在梦里，自然会有李长生先生指点她的。”

司空千落“她可不可以留下？我不想小菲离开我们。”

司空千落扑到覃琰怀里，哭着说道。

姬雪（白虎）“世事难两全，她若留下，她另一边的亲友又当如何呢？”

唐莲（玄武）“千落，既然萧瑟已经做出了选择，我们就听他的吧。这对小菲来说，或许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司空千落“可是，大师兄，小菲她……”

覃琰（朱雀）“千落，别说了。其实现在最难过的，应该是萧瑟。”

唐莲（玄武）“萧瑟应该快出来了，我去牵马车。”

覃琰和叶若依点了点头。

房间里，萧瑟把百里小菲的红嫁衣脱下，换成平日常穿的那件白色衣裙，红色花边的衣服。

小心翼翼的把昏睡的百里小菲平躺在床上，自己坐在床榻边，看着安静睡着的人儿，萧瑟的眼眶很快又湿润了起来。

萧瑟（永安王）“丫头，对不起，请原谅我的自私。你能为我穿一次红嫁衣，我此生无憾了。我很小气，不想被其他人看到你穿嫁衣的样子。这一生，能和你相遇相识，到相知相爱一场，就是老天爷对我不薄了。”

萧瑟落下了泪，牵起百里小菲的手，放在嘴边吻了吻。

萧瑟（永安王）“丫头，你回到那里，会忘了我吗？会恨我吗？对不起，我也不想你离开，可是我不能那么自私。在那里，你也有你自己的父母，朋友，甚至……甚至你还会遇到一个……比我更好更爱你的人。我不能因为自己，而让你留下来。丫头，原谅我，不要怪我，好不好？”

萧瑟紧紧握着百里小菲的手，崩溃着哽咽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