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六章：看破心魔

明德帝二十二年九月初八日：

天启城钦天监的天剑阁里：

萧瑟和覃琰陷入了心魔幻阵中，被困于自己的心魔中：

天启城钦天监天剑阁石室里：

萧瑟在心魔幻阵中见到了自己心中那个憎恨的明德帝。

似梦非梦的幻境之中，高高在上气势威严的明德帝逼迫着萧瑟。

明德帝“杀了朕啊！你杀了朕！这不是你一贯的想法嘛！如果不是因为朕，当年你就不会从天之骄子跌落尘埃！如果不是因为朕，你最敬爱的琅琊皇叔就不会殒命！如果不是因为朕，你也不至于孤身一人隐匿江湖！杀了朕呀！这样就能了结你心中的愤恨，终是一死换一死！动手吧！”

萧瑟顿了顿，随即目光清明，冷笑道。

萧瑟（永安王）“我曾经确实这般憎恨过父皇！即便是现在，您已经做出了弥补，但我还是恨！我恨父皇当初为什么要选择妥协，父皇和琅琊王叔当年的选择是为了天下安稳，我只是抱有遗憾。我遗憾我的父皇当年为什么不勇敢点战胜心魔，拯救兄弟，既然过去犹如覆水难收。倘若我未来遇到同样的问题，我当不留遗憾。”

说罢萧瑟举起手中的无极棍，直指明德帝。

明德帝“你要杀了朕？”

萧瑟（永安王）“我杀的不是父皇，是我心中之魔。”

萧瑟终身一跃，直接一棍砸了上去，幻境之中的明德帝瞬间便化作光芒一一散去。

萧瑟（永安王）“我一直都知道我想要什么！我知道我从何处来，要去往何处。我也永远都记得，我该守护什么，以及我可以舍去什么。”

萧瑟看着散去的明德帝身影，喃喃道。

可是，来自天斩剑的幻境却并没有结束。

下一秒，萧瑟眼前的场景再次转换。

凝神之间，萧瑟来到的千金台，见到了被孤剑仙洛青阳打落在地的好友们。

唐莲，覃琰，雷无桀、司空千落、叶若依、姬雪，以及......倒在地上吐血虚弱的百里小菲！

从天际之中，幽幽的传来一道戳心问题。

谢之则（守剑人）“他们都为了救你而来，你又当如何的......不留遗憾？”

萧瑟看着眼前这一幕，两眼通红，双拳紧握，在爆发边缘隐忍着。

只见洛青阳手持九歌剑，一步一步往百里小菲走去，正欲一剑解决百里小菲。

萧瑟（永安王）“不……不要！”

萧瑟想跑过去挡在百里小菲面前，却发现自己的双腿像是被定住了一样，一动也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

这时，一个身着黑衣，披着黑斗篷的男子出现在了萧瑟面前。

谢之则（守剑人）“你当知道，她是异世者，本就不该存活于此。”

萧瑟（永安王）“闭嘴！不管她来自何方何处，是什么人。她都只会是我的丫头，我萧瑟也只爱她一个！”

谢之则（守剑人）“那倘若有一天，她回到了自己原来的地方，届时你又当如何呢？”

萧瑟（永安王）“我……我……不知道……”

萧瑟垂下了眼眸，犹豫着低声说道。

另一边：

现实中，在天启城雪落山庄房间里睡觉的百里小菲，感受到了无忧剑的求助。

穿着睡衣呼呼大睡的百里小菲猛地睁开了眼睛，掀开被子，坐了起来，看向窗外钦天监的方向。

百里小菲“怎么回事？无忧剑怎么会求助？难道是覃师兄出事了？”

百里小菲脑海中响起儿时李长生对覃琰和自己说的话：

李长生“覃琰，小菲，我用你们两人的血，在无忧剑上下了禁制。日后我若不在你们身边，你们两人走散了的话，不管你们身隔多远，都能通过无忧剑感知到对方，找到彼此。”

现实中：

百里小菲“无忧剑颤抖得那么厉害，覃师兄一定是出事了！”

百里小菲穿上鞋正要往外冲，去找萧瑟和覃琰，正要打开门，百里小菲停住了。

百里小菲“不行！萧大哥和覃师兄正在悟剑道，我去了，反而会害了他们。”

百里小菲急得团团转，突然，她想到了什么，跑回了床上。

百里小菲“我记得在仙山时，莫衣师父教过我念静心咒！对，我试试看！”

百里小菲立马脱了鞋，在床上打坐起来，闭上了眼睛，双手食指和中指并拢，嘴里轻声念道。

覃琰的心魔幻阵中：

李长生的话，让覃琰无比自责，情绪崩溃起来，失去了战斗能力。

这时，崩溃中的覃琰，听到了百里小菲的声音。

百里小菲“心若冰清，天塌不惊。万变犹定，神怡气静。 一心不赘物，古今自逍遥。 我心无窍，天道酬勤。我义凛然，鬼魅皆惊。 我情豪溢，天地归心。我志扬迈，水起风生。 至性至善，大道天成。”

迎面吹来一阵凉风，覃琰瞬间感觉清醒了许多，无忧剑震了几下，立马从地上飞到覃琰手中。

覃琰（朱雀）“是小菲，她在助我！你不是先生，这也不是真的，这里的一切，都是我自己的心魔！”

覃琰举起无忧剑，对着眼前的李长生说道。

李长生“虽然不是真的，但也是你心中所想，不是吗？”

说着，眼前的李长生化作光芒消散了。

覃琰眼前的封闭空间转换成了雪月城。

覃琰（朱雀）“这是……雪月城？”

不一样的是，眼前的雪月城一片大红喜庆，在办喜事。

三名雪月城弟子从覃琰眼前走过：

弟子甲：“太好了，这大小姐就要和江南段家少主成亲了！”

弟子乙：“是啊，是啊，这江南段家可是名门世家，不像那覃琰。”

弟子丙：“就是！他覃琰就是个没人要的野孩子，运气好遇到二小姐罢了，居然还妄想娶大小姐，做梦！”

三人从覃琰身旁走过，说的话像刀子一样直插覃琰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