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章：骂剑诀

明德帝二十二年九月初五晚上：

白天雷无桀在千金台和孤剑仙洛青阳立下七日问剑之约。晚上，萧瑟带着雷无桀和百里小菲到白王府探望无双。

白王府后院客房里：

无双脸色有些苍白，洛青阳的那一剑虽然没有给他留下什么外伤，但是却真正地伤了真气，不休息几日怕是无法拿剑了。

此刻谢宣正在为无双把脉疗伤，萧瑟三人走了进来。

谢宣（儒剑仙）“小神医的药是对症的，你没什么大碍，按照她的药方喝，然后好好休息一下就行了。”

无双（无双城）“多谢先生。”

百里小菲“无双，我们来看你了。”

萧瑟（永安王）“谢宣先生也在？小神医呢？”

谢宣（儒剑仙）“小神医入宫为陛下施针了，我让凡松先回钦天监，我来看看无双城主。”

雷无桀（青龙）“无双，这是我从萧瑟的药房里给你带了些上好的补药，你知道他这人很小气的，我把这些拿出来可是很不容易的。”

百里小菲“胡说！萧大哥才不小气呢！”

萧瑟（永安王）“丫头，萧大哥我主要是分人的。别理他，夯货一个。”

萧瑟和无双微微点了点头，牵着百里小菲的手，找了个凳子坐下，理都不理雷无桀。

雷无桀（青龙）“谢宣先生，小无双，看到了吧？小气吧啦的。”

谢宣和无双嗤笑一声，萧瑟踹了雷无桀一脚。

萧瑟（永安王）“别说有的没的了。你是来求教的，直接问便是。”

无双醒悟过来，看着雷无桀。

无双（无双城）“你是想来问洛青阳的剑？”

雷无桀（青龙）“是的，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嘛。你说现在我肯定不可能修炼的剑法比洛青阳还要强所以只能看看他剑术里有什么弱点，从这弱点出发，出奇制胜，一举将他击败！”

无双（无双城）“那你具体一点问问，我的记性不太好。”

萧瑟倒了一杯水，吹了吹，然后递到百里小菲手上。接着向看傻子一样看着雷无桀。

一个敢问，一个敢答。

雷无桀（青龙）“我就想问问你啊，他对你的最后一剑，是从你的哪个方向刺过来的？”

无双想了想，认真回答。

无双（无双城）“四面八方。”

雷无桀（青龙）“好吧，那当时你感觉剑气何处最盛，何处最弱？”

无双（无双城）“无处不在。”

雷无桀摊手，泄气说道。

雷无桀（青龙）“那这就没法聊了呀。”

百里小菲呛了一下，笑了笑。萧瑟急忙轻拍她的后背，帮她顺气。

萧瑟（永安王）“慢点，别理那个夯货。”

雷无桀（青龙）“萧瑟，你……”

无双（无双城）“的确是这样的感觉，跟洛青阳对剑和其他人对剑不一样。和其他人对剑，我们在沙漠，在草原，在酒楼对剑。可和洛青阳对剑，我们站在那片空地上，我却感觉来到了一个新的地方。这个地方是属于洛青阳的，是属于洛青阳的九歌剑的。在那里，风是凄凉的，四处是苍茫的，耳边隐隐有人在唱歌，而我……有一瞬间很想哭。”

谢宣（儒剑仙）“这就是所谓剑仙的剑势了。他一剑能划出一方天地，在这天地之中，他就是主宰。”

百里小菲“主宰？在我面前，他算老几啊！”

萧瑟（永安王）“丫头，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闻言，百里小菲闭上了嘴巴，眨巴眨巴眼睛看着萧瑟。后者见状笑了摸摸她的脑袋。

雷无桀（青龙）“难道就没有办法能破剑仙剑势了吗？”

谢宣（儒剑仙）“每个剑仙都有自己的剑势。这就相当于一个小世界，你要打破这个小世界，便不能顺其剑而为，而且要反其而行之。”

百里小菲“我知道，我知道！洛老头的剑势，就是有那股凄凉之气。”

百里小菲抢着回答。

谢宣，萧瑟和无双三人点了点头。

雷无桀（青龙）“我明白了！”

雷无桀也兴奋起来。

谢宣（儒剑仙）“孺子可教也！什么办法？”

雷无桀（青龙）“我骂死他！”

话落，萧瑟四人一阵无语沉默……

萧瑟（永安王）“丫头，以后离你雷大哥远点，小心被他的蠢传染了。”

百里小菲默默点了点头。

雷无桀（青龙）“萧瑟，你什么意思嘛。我跟你说，你可别不信。这凄凉之剑的剑势重在凄凉，国殇之剑一出，正是悲风四起，壮士高歌之时，气氛足了，然后此时我暴起怒喝！呔！洛青阳，你这个老匹夫！”

无双（无双城）“这……这……”

无双惊讶说不出话了。

雷无桀（青龙）“我还没说完呢。你说你这老匹夫，没事跑来天启城瞎转悠干什么？天启城发生的事与你何干吃！你早不来晚不来，非要这个时候来，你还问剑天启，天启城主同意了吗？你把那牌匾砸坏了，你知道那个牌匾多贵吗？你赶紧给我滚吧！”

雷无桀一口气说完，拿起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好不痛快。百里小菲看着雷无桀，伸手给他鼓了一下掌。

萧瑟（永安王）“丫头，别理他，他疯了。”

雷无桀（青龙）“萧瑟你别说话。谢宣先生，你说，我这么一骂！他还能不能凄凉起来！还能不能凄凉起来！”

绕是谢宣阅尽万卷书，行遍万里路，也没有听到过如此惊世骇俗之理论，他也是目瞪口呆，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只见谢宣沉吟片刻后竟然缓缓地点了点头。

谢宣（儒剑仙）“额……其实雷兄弟这话，我觉得也是说得倒有几分道理。”

萧瑟（永安王）“谢先生，你不必照顾这个傻子的情绪，有话直说。”

谢宣（儒剑仙）“不是安慰，若真按雷兄弟说得做……那么，那股凄凉的剑势的确容易被挫败，但怎么骂，何时骂，骂什么，还得细细琢磨才行。当然，骂归骂，只能起到一个辅助作用，也不可能骂人就骂赢了剑仙。剑法上，也是要细细琢磨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