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德帝二十二年七月二十五日晚上:
无名山头上,皓月当空:
姬雪日夜兼程,终于在萧凌尘入天启前见到了。萧凌尘笑着看眼前的姬雪,一眼就认出了姬雪。姬雪有些惊讶。
姬雪(白虎)“你还认得我?”
萧凌尘(琅琊王)“当然认得,毕竟你生得这么好看,我记得我小时候特别喜欢跟着你跑,你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但是你好像只喜欢跟着永……不对,他现在叫萧瑟。”
姬雪(白虎)“现在的萧瑟,就单单只是萧瑟而已。”
萧凌尘(琅琊王)“我可听说了,现在的萧瑟,一心只有酒仙百里东君的女儿,那你和叶家小姐,岂不是没戏了?”
姬雪(白虎)“这么多年没见,你还是那副讨人厌的模样,信不信,你还没到天启,我就能把你杀了?”
萧凌尘(琅琊王)“别别别,开玩笑的啦。不过我是真好奇那百里小丫头究竟长什么样,能把萧楚河那家伙收了?”
姬雪(白虎)“她很好,我若是男子,也会心悦于她。”
萧凌尘(琅琊王)“啧啧啧,那我更加好奇了。”
姬雪(白虎)“行了,废话到此为止吧,我们谈谈正事。”
萧凌尘(琅琊王)“姬雪姑娘,可是萧瑟让你来劝我退兵的?”
姬雪(白虎)“那你会退吗?”
萧凌尘(琅琊王)“当然不会啊,我必定马踏天启,直指太安殿。”
姬雪(白虎)“这真的是你真实的想法吗?”
姬雪一脸严肃看着萧凌尘,后者叹了一口气,望着月亮,郑重说道。
萧凌尘(琅琊王)“我父琅琊王萧若风在上,子萧凌尘句句真心!”
姬雪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转身走了。
萧凌尘看着姬雪的背影,笑了笑。
萧凌尘(琅琊王)“百里小菲?传说中的人物啊,也该轮到我见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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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后,天启城赤王府大厅上:
一身黑红锦袍的赤王萧羽正在喝茶,身旁黑衣的龙邪站在一旁守着。
萧羽(赤王)“龙邪,萧凌尘这个人,你还记得吗?”
龙邪“自然记得,小琅琊王自小住在军营当中,染了一身草莽的习性,每次大宴的时候,站在贵族中间,一点都没个皇室贵族的模样。”
萧羽(赤王)“几日之后,这个一身草莽之气的小琅琊王,便将登上帝王宝座了。”
龙邪“此事真的这般容易?”
萧羽(赤王)“还差最后一步……”
萧羽话音刚落,那独一无二的笑声响起:哈哈~~嘻嘻哈哈~~~哈哈哈~~嘻嘻~~
一身黑衣的瑾言走了进来。
萧羽(赤王)“现在不差了。”
瑾言“看来王爷对瑾言很有信心啊……”
瑾言满脸笑意的朝萧羽拱手作揖。
萧羽(赤王)“看你笑的那样,本王和大监让你做的那些事,你可办妥了?”
瑾言“我已经说服我师父浊心公公,他老人家愿意为我们出山,可费了我好大一番口舌呢!”
萧羽(赤王)“你师父浊心,是上代五大监中唯一还在世的,由他来做接下来的事情,我很放心。不过,还有一样东西,朝中百官相迎的亲笔联名手书……”
瑾言“已在身上!”
萧羽(赤王)“还有那个最重要的人……”
瑾言“也已经写下了他的名字!”
萧羽(赤王)“这般顺利?看来琅琊军一路势如破竹地杀来天启,已经把朝中百官杀破胆了呀!”
瑾言“但我有一件事情觉得略有蹊跷。”
萧羽(赤王)“你是说兰月候那边?”
瑾言“据大监所知,王离天军的虎符一直在兰月候手中,如今琅琊军近在咫尺,两百里外的王离天军应该迅速调入天启城中才对啊!”
萧羽闻言皱了皱眉头。
此时的雪落山庄大厅里:
身穿金衣的兰月侯怒气冲冲站在一身白青锦袍的萧瑟面前,指着他的鼻子吼道。
兰月侯(萧月离)“萧楚河!你还在犹豫什么?!”
萧瑟(永安王)“皇叔莫要着急,再给我一点时间。”
兰月侯(萧月离)“我给你时间,那你告诉我,你需要多久?”
萧瑟(永安王)“如今勤王令已发出,其他两军何时支援天启?”
兰月侯(萧月离)“三日之内便能到达天启,但琅琊军只需两日,如果我们现在把王离天军召进城内,只需抵抗一日,便能等到援军,到时候内外联手,就能平定这场叛乱。”
萧瑟(永安王)“真的会这么简单吗?为什么两军来支援的速度如此巧合?不快又不慢,偏偏在这个时候。”
兰月候听懂了萧瑟的意思,叹了一口气。
兰月侯(萧月离)“我再等你一日,一日之后,我会亲自率人出城去迎王离天军。”
萧瑟(永安王)“多谢皇叔信任。”
另一边的白王府大厅上:
一身米白锦袍的白王萧崇坐在书案前,看着奏折唉声叹气,身穿大红官服的大理寺卿陈邵翰和一身墨绿长袍的藏冥站在其左右两边。
藏冥“藏冥虽然看不见了,但也能感受到殿下心里十分烦忧。”
陈邵翰(大理寺)“刚刚得到消息,兰月候依然没有去传王离天军,而且那王离天军的李将军已经发出了三份军报,也没有得到入城的许可。”
藏冥“怎么这王离天军反而更着急了呢?”
萧崇(白王)“他们自然着急,不入天启,就得正面迎上琅琊军,王离天军已经十几年没有打过一场仗了,如果正面对抗,只会被打成肉泥。”
藏冥“殿下,你说此事会不会是永安王那边安排的?”
萧崇(白王)“藏冥,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藏冥“殿下恕罪,只是永安王自幼便长在琅琊王的军帐之中,与萧凌尘,叶啸鹰都交好,而且兰月候现在明显是站在他那边的,不让王离天军入城,轻易攻城而入,是否会是他的打算?”
萧崇(白王)“可是你们会杀了千百人,只为救一个人吗?”
陈邵翰(大理寺)“殿下,那要看救的人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