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德帝二十二年七月初八晚上:
天启城皇宫里:
萧瑟,百里小菲和雷无桀三人从景泰宫离开遇到鬼面人拦路,好在瑾玉出现拦住鬼面人,萧瑟和雷无桀带着百里小菲先行离开了。
瑾玉“你究竟是谁?”
瑾玉一步跃出,伸手就想摘下鬼面人的面具,却被鬼面人一掌打在了胸口,他吐出一口鲜血,却步伐未停,手已伸到了鬼面人的跟前。
鬼面人一个猛撤,可面具却已经被瑾玉摘下。
鬼面人转过身,背对着瑾玉,叹了口气。
鬼面人“你又何必如此?”
瑾玉“从和你对第一掌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不会是你的对手。”
鬼面人“但你摘下了我的面具,我就算想留手,也无法了。他真的值得你这样吗?”
瑾玉“他会是个好皇帝的!”
鬼面人“你就是读书读太多了,只要是皇帝,哪会有什么好的呀?”
瑾玉“世间自有君子,小人才会不信。”
鬼面人“那就让我这个小人杀了你这个君子吧!”
鬼面人伸出一指,天空中的飞鸟发出一声惊啸,惊掠而走。
瑾玉抬掌,浑身真气流走。
鬼面人纵身一跃,再出一掌,和瑾玉错身而过。
瑾玉公公连吐三口鲜血,鬼面人轻拂衣袖,扫去了上面的血迹。
瑾玉“崇儿,看不到你君临天下的那一天了……”
说完,瑾玉闭上了眼睛,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鬼面人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了。
另一边:
萧瑟和雷无桀带着百里小菲上了兰月候留下的马车,急忙往雪落山庄赶去。
百里小菲“萧大哥,雷大哥,你们拉我干嘛?我肯定打得过他!”
雷无桀(青龙)“小菲,那是皇宫,动静太大,引来侍卫就不好了。”
百里小菲“我才不怕呢!”
雷无桀(青龙)“好好好,你不怕,我怕,行了吧。不过,萧瑟,那鬼面人究竟是谁啊?”
萧瑟(永安王)“当年废了我武功的人。”
百里小菲“你说什么!就是你被贬出天启城那天雨夜,重伤你和姬老头的人?”
萧瑟握住百里小菲的右手,点了点头。
雷无桀(青龙)“这么说,他是宫里的人?”
萧瑟(永安王)“我永远也忘不了他这种诡异的内功!”
百里小菲“所以,他究竟是谁?”
百里小菲咬牙切齿的问道。
萧瑟(永安王)“能出现在这,并且还有如此阴柔的内力,一定是五大监之一。”
雷无桀(青龙)“五大监!”
百里小菲甩开萧瑟的手,站了起来,就要往马车往跳,萧瑟眼疾手快,立马拉回百里小菲,搂入怀里。
萧瑟(永安王)“丫头,你干嘛?”
百里小菲“我去杀了他,敢伤你和姬老头,他死定了!”
雷无桀(青龙)“不行,小菲,我们好不容易才出来,不能再去!”
百里小菲“我不怕,我一定要去找他!”
萧瑟(永安王)“听话!现在还不是找他算账的时候,我们先把宣妃的血给华锦,这样才能救无心,知道吗?”
闻言,百里小菲冷静了下来,眨巴眨巴眼睛,垂头默默擦了擦眼泪。
萧瑟(永安王)“好啦,我没事,都过去了,别难过了,好吗?”
萧瑟将百里小菲抱在怀里,轻声哄着。雷无桀默默的转头看着窗外的风景,静静不说话,心里默念:非礼勿视,非礼勿言!
第二天,皇宫偏殿里:
白布飘扬,两边挂着一副挽联,摆设成了一个灵堂,瑾玉静静的躺在正中央的一口棺材里,旁边站在同样穿着紫衣蟒袍的三个人:瑾仙,瑾威和瑾言。
瑾仙(风雪剑)“肤体无伤,神色淡然,应非他人所害,当是自然而亡。这就是太医院给我们的结论,瑾玉功力也不弱,杀死瑾玉的人,功力恐怕在我们三个人之上。”
瑾威“到底是谁震碎了瑾玉的经脉?”
瑾仙(风雪剑)“也许就是走的阴柔内劲的方式。”
瑾威“虚怀功?可师父已经死了,世上会这门武功的人已经不存在了。”
瑾仙(风雪剑)“恐怕未必吧,我们都没有放弃修炼这门武功,当年师父留下残本,除了瑾玉,我们都没有停止修炼,但练的如何,练到何种地步,恐怕只有我们自己知道。”
瑾威“你的意思是……杀死瑾玉的,是我们四个人之一?”
瑾言“哎,这话可不当说啊,我不是浊清大监的弟子,更不会什么虚怀功了,不信你们可以试试我。”
瑾仙(风雪剑)“但是你的师父并没有死,他是浊清的师弟,这么些年来,也应该悟出了什么吧?”
瑾言“瑾仙!你这是诛心之论啊!那要照你这么说,全天下都有嫌疑了,是你,是你,还是你啊?”
瑾言将在场的太监指了个遍。
瑾仙(风雪剑)“我的好朋友死了,我诛谁都不为过!”
这时,同样紫衣蟒袍,却是白发的瑾宣走了进来。
瑾宣(大监)“瑾仙,纵使太过悲伤,也不该说这样的话。”
瑾仙三人朝瑾宣拱手作揖。
瑾仙(风雪剑)“是瑾仙冒失了,但是瑾仙的话并不收回。”
瑾宣(大监)“你说什么?”
瑾宣正要发怒,一身白衣锦袍的白王萧崇独自一人走了进来。
此时的白王萧崇的眼睛已经完全好了,走起路来不急不慌,脸上神态不浓不淡,一双眸子清亮淡然,气质从容不迫。从容到就算赴死,亦从容。
垂头看着棺材里的瑾玉,白王萧崇眼眶湿润了起来。
萧崇(白王)“二师父,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在想象你的模样。我想象你是某座深山寺庙中的隐居儒士,是写尽千帆的天才书生。可没想到,你还和我少年时所见一般,其实你并不有趣,但这个世上少了你这样的人,却是多么无趣啊……”
瑾宣(大监)“白王殿下,还请节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