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章：天之骄子

明德帝二十二年四月二十七日：

千金台宴席上，赤王萧羽不肯吃豆羹饭，关键时刻，明德帝御驾亲临。

明德帝“也罢，你喜欢便好。若是镇西侯还在，她也是个小郡主，配得上你。听说，你的病已经好了？”

萧瑟（永安王）“好了。”

明德帝“好了就好啊。那新娘呢？朕想见见这个儿媳。顺便喝杯喜酒，和你们吃顿团圆饭。”

萧瑟（永安王）“那你要失望了。新娘是见不到了。而且喜酒已经喝光了，我们准备散席了。”

普天之下，敢拂了帝王面子的，唯萧瑟一人。

二楼柱子后的无心，无声笑了笑。

跪着的众人额头冒出了汗珠。

明德帝“那可还有什么剩饭剩菜啊？朕饿了。”

萧瑟（永安王）“就剩豆羹饭了。”

明德帝“那拿来让朕尝一碗吧。”

一个婢女端上一碗豆羹饭，兰月侯起身，端到华锦面前，华锦拿出银针试毒，银针没有变化，华锦朝兰月侯点了点头。兰月侯走到轿子前，俯身呈给明德帝。

明德帝接过了豆羹饭，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

文武百官，天下豪商，萧氏皇族就这么静静地跪在那里，（太师，国师和谢宣默默的站着，二楼无心静静的靠着柱子。）听着萧瑟和明德帝说着一些家谈般的闲聊，等着明德帝慢慢地吃完那一碗豆羹饭。

许久之后，明德帝终于放下了那个粗瓷碗，叹道。

明德帝“朕曾听月离说过，他游历时的那些见闻。所以楚河，是有人去世了吗？”

萧瑟（永安王）“是我的娘子和师兄。”

明德帝“咳咳咳……难怪你又是喜服又是丧服的。既然你要娶镇西侯府的小郡主，那她就要入皇陵，享受供奉。”

萧瑟（永安王）“不必了，她喜爱江湖，不想入太庙的。我和她生不能同衾，死当同穴。”

雷无桀等人听了，满眼通红。明德帝叹了一口气。

明德帝“你长大了，朕不会像当年那样管教你了。要做什么便去做吧。”

萧瑟（永安王）“好。”

明德帝看到萧瑟身后站着的谢宣。

明德帝“祭酒先生也来喝喜酒了？”

谢宣（儒剑仙）“谢宣见过陛下。谢宣刚到天启，来六皇子殿下的宴席上，蹭口饭吃。”

谢宣拱手作揖，开玩笑说道。明德帝点了点头，扫视跪在地上的众人，咳了一声，说道。

明德帝“诸位都起来吧。朕不是刻意地要怠慢各位爱卿，只是朕和这个儿子很多年没有见了，所以，不想让任何人打扰，和他聊上几句。请各位爱卿谅解。”

文武百官：“臣等不敢！”

明德帝“走吧。”

瑾宣望了萧瑟一眼，转过身，刚要朗声道，华锦转身看着明德帝，欲言又止。

明德帝“华锦，你想留下吗？”

华锦（小神医）“陛下，我这边有几个朋友，我跟他们许久未见了。”

明德帝“那好吧，晚些时候，让月离带你回宫吧。”

华锦（小神医）“多谢陛下。”

二楼跪着的沐春风听到华锦的名字，立刻探出头，四处张望着。

瑾宣（大监）“起驾！”

众人再次高声呼道：“恭送陛下！”

瑾仙看着二楼无心躲着的柱子，皱了皱眉头，转身跟着轿子走了。

明德帝浩浩荡荡而来，浩浩荡荡走了，众人纷纷起身。

萧瑟（永安王）“散席！”

赤王萧羽狠狠瞪了瞪萧瑟，甩甩衣袖，走了。

其他人也陆陆续续离开了。

董祝（太师）“他还是这天启城里唯一的天之骄子啊。”

齐天尘（国师）“一直都是啊。太师，到钦天监小憩片刻。”

董祝（太师）“老朽的荣幸啊！”

齐天尘（国师）“太师请！”

董祝（太师）“谢宣先生一起？”

谢宣（儒剑仙）“好，太师请。”

谢宣和齐天尘看了看二楼的无心，转身和太师董祝走了。李凡松，飞轩和小道童三人也走了。

白王萧崇在藏冥的搀扶下，走到萧瑟身旁。

萧崇（白王）“当初二哥去雪月城接你，你不肯离开。如今为何还是回来了？”

萧瑟（永安王）“我只喜欢自己做选择。”

萧崇（白王）“百里姑娘和唐公子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

萧瑟（永安王）“不管怎么样，背后的那个人，我一定让他付出代价。还有，丫头已经是我的妻子了，是萧夫人。”

萧崇（白王）“好！”

白王萧崇带着藏冥和陈邵翰也走了。

雷无桀，覃琰和司空千落三人站在萧瑟身后不远处，叶若依直接上前，来到萧瑟身旁。

叶若依“他们一定觉得我们很傻吧？”

萧瑟（永安王）“是啊，用尽了所有人情，请来了北离监国和国师，国之脊梁，制造了这么大的一场盛宴，最后却把它变成了一场喜丧宴。”

叶若依“这是一场很好的谈判机会，可以跟这些权贵们挨个细聊，说不定就能让白王和赤王所经营的这一切在一瞬间就遭到重创。”

萧瑟（永安王）“你说得没错，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傻？”

叶若依“你要是这么做的话，那你就是另一个白王和赤王了。但你是萧楚河呀。此时此刻，让整个天启城的人跟我们一起祭奠大师兄和小菲，才是最重要的事情。我相信，有些人就快要按耐不住了吧。”

萧瑟（永安王）“也只有这样，才能把黑夜中的影子揪出来，也只有这样，才能让丫头和大师兄安息。”

无心（叶安世）“那你是想让我揍一顿呢？还是想跟我打一架呢？”

众人转身看去，只见沐春风和无心假扮的白管家从二楼走了下来。全场除了雷无桀，其他人都认出了无心。

雷无桀（青龙）“白管家？沐兄，这是什么意思？”

萧瑟（永安王）“你打吧，我不会还手的。无心，对不起！”

覃琰（朱雀）“无心，你先冷静一下，其实……”

覃琰欲言又止，垂下了头。

雷无桀（青龙）“无心！你是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