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五章：满是悲痛之情

明德帝二十二年四月十五日：

天启城皇宫太安殿里：

兰月候手里拿着两个泥娃娃，满脸愁容的走了进来。见华锦正趴在桌子上睡觉，一旁的炉火正熬着汤药。

兰月候轻轻将华锦的泥娃娃放在桌子上，这时，华锦醒了过来，抬起头，看着兰月候。

兰月侯（萧月离）“不好意思，把你吵醒了。”

华锦（小神医）“我早就醒了，这个时辰，在剑心冢里，我已经采完药了。不过你这么早来做什么？圣上今日是醒不来的。”

兰月侯（萧月离）“我知道，我来是想告诉你，你的病人回来了。”

华锦听了，笑了笑。

华锦（小神医）“萧瑟来天启城了？那……”

华锦刚想问，见兰月候一脸愁容，再看看桌子上的泥娃娃。

华锦（小神医）“你怎么了？还有，这个泥娃娃怎么回事？还挺像我的。”

兰月侯（萧月离）“百里家那个小丫头亲手捏的，这个是送给你的。”

华锦（小神医）“小菲？还算她有良心。她不是在仙山学艺，要三年后才能回来吗？”

兰月侯（萧月离）“她提前回来了。”

华锦（小神医）“真的？在哪？快带我去见她！我也想拜仙人为师呢！”

兰月侯（萧月离）“对不起，恐怕你要失望了。那个小丫头，回不来了。”

华锦听了，愣了愣。

华锦（小神医）“什么叫……回不来了？”

兰月侯（萧月离）“她在西南道为了救雪月城大师兄，已经牺牲了！”

华锦踉跄了一下，兰月候急忙扶住。华锦两眼泛起了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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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天启城鸿胪寺：

坐在床榻上闭关调息的无心睁开了眼睛，却见眼前的茶桌旁，坐着一身碧绿锦袍的瑾仙，此刻手里拿着一个泥娃娃，正看着出神，脸上满是悲伤。

无心（叶安世）“想不到瑾仙公公也喜爱这孩童玩的泥娃娃。嗯，捏得不错，和瑾仙公公倒是有几分相似。”

无心走了过来，一如既往的开玩笑道。

这次，瑾仙却没有展露笑意，只是更加难过了。

瑾仙（风雪剑）“这个泥娃娃，你也会有的。只是还没送到你手里，想来，应该在永安王萧楚河的手里。”

无心（叶安世）“什么？难道萧瑟那家伙，回天启城了？”

瑾仙（风雪剑）“是啊，回来了。六天前就到了。”

无心（叶安世）“那瑾仙公公为何一脸悲痛的表情？难道萧瑟回来，妨碍到你了？”

瑾仙（风雪剑）“他回不回来，与我无关。我只是难过。”

无心（叶安世）“难过什么？”

瑾仙（风雪剑）“她还那么小，不该卷入这场纷争中，更不该为此而送命！”

无心看着瑾仙越说越气愤的样子，开始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了，瞬间严肃起来。

无心（叶安世）“是谁死了？”

瑾仙（风雪剑）“唐莲，还有……小菲！”

无心愣了愣，随后嗤笑一声。

无心（叶安世）“你……你胡说八道什么，小菲她远在海外仙山，怎么……”

瑾仙（风雪剑）“她千里乘鹤归来，在西南道和唐莲力战暗河和南诀刀仙，同归于尽了。”

无心（叶安世）“不！不可能！”

无心拍桌而起，眼底通红起来。

瑾仙（风雪剑）“这个泥娃娃，就是她亲手捏的，百晓堂刚送到我手里的。雪月城已经认回了她的尸首。”

无心转身就要走出去，刚迈出一步，便吐了一口血，扶着茶桌，不让自己倒下去。瑾仙见状，立马起身来到无心身后，替无心运功调息。

无心（叶安世）“我要去见小菲！”

瑾仙（风雪剑）“你现在的状态，到不了雪月城的！”

无心（叶安世）“那我也要去！”

瑾仙一掌打晕了无心。

瑾仙（风雪剑）“她不会希望看到你去送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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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月城城主府，高挂白灯笼，白布悬挂，所有人腰间都缠上了三尺白布，个个脸上都是悲痛表情。

司空长风把三个泥娃娃摆在了百里小菲的灵位前。

司空长风（枪仙）“小菲，我把你爹，你三婶和我自己的泥娃娃放在这里，陪着你走，你不要害怕。”

说着司空长风落下了眼泪，尹落霞走了过来。

尹落霞“小菲此刻应该见到她娘亲了吧。她不会孤单的，还有唐莲陪着她呢。”

尹落霞双眼红肿，哽咽的说道。

司空长风（枪仙）“为什么在慕凉城，我就不把她带回来呢？她当时肯定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了。”

尹落霞“小菲跟她娘亲一样，有什么事都自己扛着。”

司空长风（枪仙）“现在，唐莲走了，小菲也走了。这让我怎么跟师兄交待啊！他一下子失去了女儿和徒弟，你让他怎么办？让我们怎么办？”

尹落霞“长风，你不要这样。”

这时，唐怜月走了进来。尹落霞看了看唐怜月，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了。

司空长风（枪仙）“你怎么有空来了？唐莲的身后事办好了？”

唐怜月（唐门）“小菲对唐门有恩，如今又是为救唐莲下山而死，于情于理，我都要来一趟。”

司空长风（枪仙）“唐莲也是我师兄的徒弟，雪月城的大师兄，更是小菲的兄长。一切都是她该做的，她无怨无悔。”

一柱香后，司空长风和唐怜月坐在雪月城一处庭院中，两人对坐饮酒。

司空长风（枪仙）“我已经派蛛网去追查苏昌河的下落了。他受了重伤，跑不远的。”

唐怜月（唐门）“萧楚河也会查吧？”

司空长风（枪仙）“百晓堂的总部就在天启，他会去找的。”

唐怜月（唐门）“如果你们查到了，就交给他吧。莲儿相信他，唐门就相信他。”

司空长风（枪仙）“他的确是个值得信赖的人。不然小菲也不会……”

唐怜月（唐门）“幸好百里东君远在海外，否则照他的性格，恐怕要踏平了整个北离！”

司空长风（枪仙）“是我对不起师兄，没照顾好他的女儿和徒弟。”

唐怜月（唐门）“这不怪你，这是他们的选择，就跟当年我们选择琅琊王萧若风一样。”

司空长风（枪仙）“可是，小菲还那么小，而唐莲，他真的是个很好很好的大师兄啊！他们不该是这个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