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八十八章：由仙堕魔

明德帝二十一年十一月十七日：

萧瑟九人得知了白衣仙人就是冠绝榜首甲莫衣，天下第一的地仙。

莫衣忽然伸出手，似乎想要触摸到天上的某件事物。

莫衣（仙人）“地仙，能改地上之事，不能改天上之命。到那一步，我需要成为天上之仙。”

百里小菲“那我萧大哥和若依姐姐，算是地上之事吗？”

百里小菲没有察觉出莫衣话语里的深意，只是害怕莫衣不肯治疗萧瑟和叶若依，急忙说道。

莫衣收回手，点头。

莫衣（仙人）“自然。他们两个人我都能医，也都可以医。”

司空千落“那太好了。”

莫衣望着众人，眼神中笑意慢慢褪去。

莫衣（仙人）“只是……我有一个条件。”

覃琰（朱雀）“神仙也会谈条件的吗？”

莫衣（仙人）“自然，我助你们成地上之事，你们帮我改天上之命。”

无心（叶安世）“哦？不知你要改的是什么天命？”

无心似笑非笑的看着莫衣。

莫衣（仙人）“我想要让死去的人重新回到这个世界。”

莫衣看着百里小菲的眼神忽然就变了，那双原本淡漠的眸子忽然燃烧出了某种渴求，这种渴求让众人都心中一惊。萧瑟侧身，挡在了百里小菲面前。

萧瑟（永安王）“我们能帮你？”

莫衣（仙人）“你应该还能活三日。三日之后，我会问你们要一样东西，你们给我，我就医好你。”

萧瑟（永安王）“什么东西？”

莫衣振袖一挥，忽然就从阁楼内消失了。可是人影虽然消失了，声音却犹在。

莫衣（仙人）“到时候你们自然便会知道。三日之后，我给你全新的体魄，你们给我我想要的东西。”

莫衣走后，雷无桀愤慨道。

雷无桀（青龙）“这是哪门子的仙人？还要和我们做交易？”

无心（叶安世）“就算你去庙里拜佛求保佑，也需要烧上三炷高香。更何况求仙人相助，自然也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陈婉晴“只是我很好奇，我们身上有什么东西，能够被仙人所需要？”

唐莲（玄武）“我有个想法。”

覃琰（朱雀）“师兄，可是看出什么了？”

唐莲（玄武）“我觉得比起传说中的神仙，他更接近于我们江湖人谈论更多的一种境界。”

萧瑟（永安王）“神游玄境。”

无心（叶安世）“的确，神游玄境，可静坐闭目，神思却畅游万里之外。乃是在逍遥天境之上的一品至高境，连酒仙都未曾到达这个境界，而莫衣的御风而行、瞬息而移的身法，的确与传说中的神游玄境很是相像。”

司空千落“不管是神仙也好，神游玄境也好。我总觉得这个莫衣，有点怪怪的。”

叶若依“我跟随国师齐监正修习过很长一段时间，他身上的气息与国师很像，似是出自同一个道门。可这莫衣身上的道家仙气，更胜于国师。是正统道家所传，本来没有一点问题。可是刚刚他说出他心愿的时候，他的眼神忽然变了。”

雷无桀（青龙）“变了？变成什么样了？”

萧瑟（永安王）“由仙堕魔，不寒而栗。”

无心（叶安世）“这位莫衣仙人，看来和我们想象中的并不一样。”

雷无桀（青龙）“那么该怎么办？萧瑟的性命只剩下三日了。”

覃琰（朱雀）“也只能静观其变了，看看这三日里，我们能不能发现什么线索。”

司空千落“也或许说，我们的担忧是多余的。”

一旁的百里小菲垂着头，默默不说话。萧瑟见状，拉了拉百里小菲的手。

萧瑟（永安王）“丫头，你怎么了？”

陈婉晴“小菲，你怎么从刚才开始就没说话。”

百里小菲回过神来，摇摇头。

百里小菲“没……陈姐姐，萧大哥，我没事。”

萧瑟（永安王）“我带你去休息一下？”

百里小菲摇摇头。

唐莲（玄武）“你们就带小菲在这里好好休息一下，我需要出去。”

雷无桀（青龙）“大师兄，你出去做什么？”

唐莲（玄武）“师父他如果说了什么，那么一定就去做了什么。我相信他一定来了这座仙山，我觉得莫衣在说谎，我需要寻到他。”

百里小菲“大师兄，我也要去找我爹！”

唐莲（玄武）“小菲，听话，你先休息，我去找师父就好了。”

司空千落“小菲，你放心，我和覃琰也一起去找大师伯。”

覃琰（朱雀）“是啊，你先休息一下吧。”

萧瑟（永安王）“丫头，你放心，我也觉得百里城主一定就在这里。”

唐莲，覃琰和司空千落朝萧瑟等人点点头，便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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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启城钦天监青云阁里：

自从看完百晓堂金榜，冠绝榜首甲的名字后，国师齐天尘便站在观星台前，想起了当年的往事，那个久违的名字——莫衣。

国师齐天尘的回忆中：

当年国师齐天尘还是清风道人的弟子，随师父云游四海，某一天，在一个小山村的街道边，齐天尘回头一望，见到了路边跪着卖身葬妹妹的，年仅七岁的莫衣。

齐天尘（国师）“师父，我们能帮帮他吗？”

清风道人停下脚步，和青年齐天尘来到七岁跪着的莫衣面前。

七岁的莫衣，额间两缕鬓发飘着，瘦小的身躯就跪在干燥的草席上。

莫衣（仙人）“你是神仙吗？”

清风道人“我不是神仙，我只是个普通人。”

莫衣（仙人）“那老先生要买我吗？”

清风道人“我可以帮你葬了你妹妹，但不会买你。你只需要做我的徒弟，跟随我修道。”

莫衣（仙人）“修道？修道是修成神仙吗？若我修成神仙，能救回我的妹妹吗？”

清风道人“我做不到，也没见过能做到的人。但你以后会比我厉害太多，我不及你，没资格说可不可以。”

莫衣（仙人）“好，那我答应你。”

清风道人“你叫什么名字？”

莫衣（仙人）“徒儿叫莫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