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蔷薇花香

明德帝二十年九月下旬，破庙中：

覃琰说百里小菲从小就是路痴，认不得方向。萧瑟一记眼神杀向雷无桀。

雷无桀（青龙）“看……看我干嘛！我也是第一次去雪月城，好不好？”

雷无桀莫名有些心虚。

萧瑟（永安王）“所以，我们一路都在乱走乱窜？”

百里小菲“活该！”

雷无桀（青龙）“萧瑟，我发誓，这一次一定是对的。”

萧瑟看着雷无桀冷笑了一下，不再理他，闭上了眼睛。

唐莲（玄武）“江南霹雳堂雷家，倒听师父常说过。可是雷无桀这个名字，却没听说过。”

雷无桀（青龙）“大师兄，我相信过不了多久，我就会名扬天下的！”

百里小菲“雷大哥，我相信你。”

覃琰（朱雀）“对了，小菲，你要去姑苏做什么？”

百里小菲“这个……”

雷无桀（青龙）“她要去寻宝！”

百里小菲来不及阻止，雷无桀已经说了出来。

覃琰，唐莲：“寻宝？”

雷无桀从衣袖拿出百里小菲的藏宝图，递给唐莲和覃琰，两人一看。

覃琰（朱雀）“这不是之前师兄给小菲讲江湖故事时，随手画的地图吗？”

雷无桀（青龙）“什么！小菲，你……”

百里小菲“那个，雷大哥，你听我狡辩……不是，听我解释。”

萧瑟闭着眼睛，摇摇头，笑了笑。

唐莲（玄武）“小菲，你这次真的太胡闹了。我立刻传信给师父，让他来接你回雪月城。”

百里小菲“我不要！大师兄！我爹十六岁就闯荡江湖，我为什么不可以！”

覃琰（朱雀）“小菲，你别忘了，你……”

百里小菲“覃师兄，我没事。你看我出来这么久了，不也好好的。”

唐莲（玄武）“久？你什么时候出来的？”

百里小菲立马捂住嘴，摇摇头。

雷无桀（青龙）“之前听小菲说，她出来十几天了。”

百里小菲“雷大哥！你……”

唐莲（玄武）“小菲，我真是……”

百里小菲立马打开折扇遮住了脸，不敢看唐莲。

覃琰忽然皱了皱眉头，使劲在空气中嗅了嗅。

覃琰（朱雀）“师兄，你有没有闻到一股味道？”

唐莲（玄武）“嗯，好香！”

萧瑟睁开了眼睛，吸了吸鼻子。

萧瑟（永安王）“是花香，蔷薇之香。”

雷无桀转身看向门外。

雷无桀（青龙）“蔷薇会在下雪天开么？”

唐莲和覃琰将百里小菲护在身后，百里小菲双手抓住唐莲右手。大家都看着门外。

萧瑟（永安王）“不会。是蔷薇露的香味。蔷薇露，出大食、占城、爪哇、回回国，只有帝都的百花阁才能买到……”

门外不知何时站着一个女人。穿着一身紫色的薄衫，风轻轻吹起她的长衫，银色的月光照在她的身上，显得她整个人莹白如玉，她冲着门内的人微微一笑，蔷薇的淡淡清香随着她一笑，似乎变得更加温柔起来。

百里小菲“大师兄，她好美啊。”

唐莲（玄武）“小菲，别说话。覃琰，你保护好小菲。”

覃琰（朱雀）“不，师兄，你已经受了伤，就和小菲待在这里，把他们交给我吧。”

月姬“想不到在此荒郊之地，还能遇到能识辨风雅之人。我苦求百花阁主多日，她才卖给了我这一瓶，你却一下就闻了出来。”

萧瑟（永安王）“风高月冷，我们在里面生了火，很暖和，姑娘要进来坐坐吗？”

月姬“不必了。”

女人依旧温柔地笑着，伸手捋了捋鬓发。

萧瑟（永安王）“你的确很美，但是和这小丫头相比，还是差点稚气。并且，我这小兄弟，一心只有一颗英雄梦，美人心，他怕是还不懂的。”

萧瑟转头看向百里小菲和雷无桀，说道。

而雷无桀此时手中已经夹着一张金贴，那是女人伸手捋头发之时从她手中飞出来的，速度极快，连雷无桀都吃了一惊。雷无桀拿起金帖一看，上面四四方方，只写着一个字——死。

百里小菲“我才不是小孩呢！”

月姬“小妹妹确实长得不错，水灵灵的，只怕还没及笄吧？”

百里小菲“胡说，我……”

覃琰（朱雀）“你们的对手是我！”

覃琰走上前，拔出长剑。

雷无桀看着手里的金帖，想起了一个传说，他虽是第一次涉猎江湖，但是从小他就喜欢听江湖上的各种传说。比如，江湖上就流传着这样一句话。

“月姬笑送帖，冥侯怒杀人。”

雷无桀猛地抬头看向院外，只见不远处的庙墙之上，站着一个魁梧的身影，手中握着一把大得出奇的巨刃，正冷冷地望向这边。

雷无桀（青龙）“这就对了，这就对了！”

萧瑟（永安王）“什么对了？”

雷无桀（青龙）“月姬笑送帖，冥侯怒杀人。对上了！他们就是月姬和冥侯，江湖杀手榜上能排进前五的杀人王组合！”

萧瑟（永安王）“那你说，既然他们送了我们帖子，那就是……”

雷无桀（青龙）“要杀我们！”

雷无桀点头，倒没有半分紧张，倒有些兴奋。

覃琰（朱雀）“小兄弟，你好像还很兴奋！”

雷无桀（青龙）“覃师兄，别见笑。因为我以前都只是听人说，第一次见到。有些失控了。”

萧瑟（永安王）“可是他们为什么要杀我们？”

月姬“其实帖子是送唐莲和覃琰的，不过我们的规矩就是，接了帖子的都得死。所以，今夜三位的命，也请一同留在这里吧。”

百里小菲“好啊，就是你们伤了我大师兄？”

唐莲（玄武）“小菲！”

百里小菲正要冲上前，唐莲急忙拉住百里小菲。

站在庙墙之上的冥侯将手中的巨刃扛到了肩膀之上。

覃琰（朱雀）“月姬，冥侯，我和师兄接过你们的帖子，但我们却没有死。”

月姬“所以我们这不是又赶来杀你们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