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6更）

第二首歌唱完，陆尔豪已经已经站了起来，任谁劝都劝不动。

陆尔豪“不像话，丢到印度国去了，我要去找她！”

陆尔豪“后台在哪里，后台在哪里？”

陆尔豪说着就在几人份劝阻下赶去了后台，几人在人群蜂拥间挤到陆依萍面前。

陆尔豪“依萍！你真伟大，原来这就是你找的工作。这就是你的骄傲，你的自尊吗？！”

陆依萍好看的咩眉头蹙起。

陆依萍“你们……你们终于得到消息了啊？是谁告诉你们的？”

陆尔豪“你告诉我 你在这儿做什么？你刚刚在台上，扭扭捏捏的唱的是什么东西？！”

陆依萍“嗤，奇怪。我没有问你来这儿做什么，你管我来做什么？”

陆尔豪“我不管你……任你在这丢人现眼吗？！”

陆依萍“怪事，既然你可以来这儿，我为什么不能在这？”

陆尔豪“我们是来消遣的，你是来做什么的？！”

陆依萍“我比你们高贵，我是来赚钱的。”

这句话立刻激怒了陆尔豪，他握紧陆依萍的肩膀，手背青筋骤起。

陆尔豪“你说的出口，你来赚钱你来这种地方赚钱吗？！你出卖的是什么？你的青春，你的漂亮，你的身材还是你的歌喉！”

陆尔豪说着就笑了，他笑的有些癫狂，漂亮的眉眼上染上一抹讽刺。

陆依萍“你笑什么？”

陆尔豪“我笑你出卖的仍然是陆家给你的本钱。你的青春，你的生命，你的漂亮，你的身材，你的歌喉！都是陆家给你的！你堕落到这种地步仍然摆脱不了陆家给你的赐予！”

陆依萍“陆尔豪，你不要欺人太甚！我爱怎么活着是我自己的事情。我根本不认识你，你带着你那个高贵的妹妹，赶快离开这吧！要不然的话，我要你好看！”

陆尔豪再次被陆依萍的话激怒，他冲上前作势要带走陆依萍，陆依萍不依。

陆尔豪“你马上给我离开这里！你欠的钱我会帮你还，你如果还有一点头脑，思想和自尊你就给我马上走！”

陆依萍“陆先生，我没有头脑，没有思想也没用自尊！对一个穷人来说，头脑，思想，自尊是个奢侈品，我早就要不起那些东西了。”

陆尔豪“你嘴硬，你会说，你能言善道！你强，你傲，你有骨气！你的骨气就是在这里风花雪月，唱些靡靡之音，你简直是不要脸！”

秦漾“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来我大舞厅闹事。”

来人一身长袍，气势强劲眉目阴沉。他是秦五爷的儿子叫秦漾的年轻人。陆依萍只远远看过他一面，却没想到这一次他会过来。

秦漾“白玫瑰，你告诉我究竟是谁惹的祸。”

秦漾的一双眼眼波流转，他微微俯身盯着陆依萍的一双眼看，陆依萍不惧他，直指陆尔豪。

陆依萍“是他！他找我麻烦闹我的事。秦少爷，你说是不是闹我的事就是闹你们大舞厅的事？”

秦漾“是啊，父亲让我尝试接管舞厅，我可不想刚第一天就有人给我捅这么大的篓子。”

何书桓“误会误会，这位是陆尔豪，是申报的记者。我们是同事，是好朋友。这是陆如萍是尔豪的妹妹。这是陈若琳，也是我们的朋友。秦少爷我们不是有意胡闹的，我们只是……”

陆尔豪“秦少爷，对不起。这是我们陆家的家务事，我必须把她带走，因为她是我的妹妹！”

陆依萍“哼！秦少爷，你相信我是他的妹妹吗？你相信我有这么有钱的哥哥吗？他今天到这来是为了侮辱我，嘲笑我，讽刺我。你看，他想我哥哥吗？有这样一个哥哥，我当初会走投无路吗？我当初还会出现在这里吗？”

陆尔豪“莫名其妙！我非抓你回去不可！”

秦漾“陆少爷，在我面前你还敢放肆吗？！”

随着秦漾的扬手而过，一群保镖蜂拥而上。陆尔豪很狼狈房间内镜子破碎一地。

陈若琳“陆尔豪！”

陈若琳用自己的擒拿术堪堪挡住一个保镖，在一片混乱里，陆尔豪看见陈若琳在拳脚中夹缝生存。

那一刻的陆尔豪心尖仿佛有什么东西浮动着。酒好喝，但不能多喝。就像方瑜她给陆尔豪的只是那一时间的欢愉，如果是方瑜在这里恐怕她会加入陆依萍的队伍，对自己口唇相讥。

陆尔豪“笨蛋！你能打过他们吗？”

陆尔豪将人护在怀里，他早已遍体鳞伤却还是要逞英雄一般将人死扣。

陈若琳“那你呢？！”

陆尔豪“我……”

混乱中，迎面而来的拳头被一只宽厚的手挡下，那人身高颀长，气势磅礴。只三拳两脚便将所有保镖撂倒。

陈若琳“张灵甫？！你怎么来了？”

张灵甫“夫人让我来的。”

秦漾看着这位不速之客，嘴角带着笑意。

秦漾“这位先生，好身手啊。竟然把我的保镖都打趴下了。不知先生大名，又在哪任职？”

张灵甫“国民党305团团长，张灵甫。”

张灵甫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冷吸一口气。秦漾笑着眉眼带着阴鸷。

秦漾“原来是张团长，真是有失远迎。不过张团长，这个白玫瑰的事你恐怕还管不了。白玫瑰是我们大上海舞厅的人，父亲在聘用她之前早就把她的身家背景调查的明明白白。她进了我们这个大上海，陆家就管不着她了。我们不怕黑豹子或是白豹子，更不怕你这个小小的团长。我想张团长应该明白我说的什么意思吧？”

张灵甫笑了。

张灵甫“秦少爷误会了，张某此行只为我们小姐。我是在看到我们小姐被你们保镖欺负才赶来出手，什么白玫瑰还是黑玫瑰，我没兴趣也不会帮忙。”

秦漾“这样正好。”

张灵甫看向陈若琳，略带薄茧的指尖点了点她的额头。

张灵甫“我说小姐，这地方这么乱。想跳舞哪里不能跳啊？非要在这大上海。”

陈若琳“哎呀，这里刺激嘛。”

张灵甫“是刺激，我要再来晚一点，后果不敢想象啊。”

陈若琳笑着摇张灵甫的胳膊。

陈若琳“哎呀，没事啦。我会擒拿嘛。”

张灵甫“就你那三脚猫的擒拿？”

陈若琳低头不说话，在张灵甫眼里那确实是三脚猫的功夫。

陆尔豪看着两人的互动，心里泛酸。不过是一个团长而已，不还是莽夫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