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一进林子,立马生起了火,做了一个简易的营地,闲暇之余,便观察起里面的景色来,那景色可谓是:漫天黄沙风云卷,千沙万积成此漠。看似百里无解处,层林翠波藏此间。群鸟腾飞不为奇,众兔傍地最迷离,圣水濯花沁人香,草花舞蝶醉人心。
“这林子里倒是凉快,总算不像沙漠里那么热了,天气也不似沙漠中那样变化无常。”李居士坐在刚刚生好的火堆旁,拿出他自己带的茶叶,泡了一杯好茶说道,“这边听说可有好多野兽哦,以你们的能力,打个猎,吃个肉应该不是问题吧!”家玉笑着说道,红绚绮则一脸吃惊:“鸡还会吃肉?”家玉一脸轻蔑说:“你这生物学的不怎么地呀,要不是因为我没有实力,我怎么可能会顿顿吃小米呢,肉的营养远远比小米丰富,如果可以我肯定选择吃肉。”“好的,各位,事不宜迟,想要打猎的,现在就开始吧。”魏守望起身高呼,“可是想要哪一个有那个条件啊,”王写作说“你看老孙,他手上有剑打起猪来肯定方便。然后说你,以你的体格,近身肉搏都不是问题,李居士有拴着两条狗,也方便。再看我们俩,即使能打到猎,这肉恐怕也没人敢吃吧。”
这话并非是开玩笑,毕竟在其他人眼里,他们两个加一块,妥妥的化学恐怖分子,如果用这种方法打猎的话,这肉可能会有一种元素周期表的美感。
“风中传来喧嚣的气息呢,是时候再去见见他们了。”曾在雪山被击败的那个男人的声音说道,随后这人从水中缓缓钻出,见几人忙于打猎,并未关注自己。他轻咳了两声,可还是无人在意,眼见无人理自己,他便有些气急败坏的说道:“你们这群蠢货,这么大的动静你们都听不见,你们是不是聋啊。”怒吼之后,几人只是从声音的方向看了一眼,又立马专心致志的干起自己该干的来。几人这才看清楚他的容貌,他身高大约1米65,和李居士站一起就像李居士带了一个叛逆期的儿子。他留着一头浅紫发,由于头发过长,颈后还扎了个小辫,额头前又不知谁为他别了朵桃花,俨然一幅女孩子模样。桀骜不驯的深紫色眼眸及口中一颗虎牙显出狂傲,轻薄的黑色T恤上点缀着片片绿色,深棕色的灯笼裤配上如水与涂鸦般的紫绿的运动鞋,长期被遮挡在斗篷下的皮肤也显出一丝哑光白。
李居士抿了一口茶说道:“别再大吼了,阿洛佩卡,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阿洛佩卡有些惊奇,说:“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过了许久,李居士才回答他一句:“你可别忘了,你这一身本领是从谁这儿学来的,可别忘了,尊师重道哟,小鬼头。”听到了最后的称谓,阿洛佩卡红着脸有些愤怒地说:“谁是小鬼头!”李居士饶有趣味的回答道:“你年龄还不足我了1/10呢,怎么不算小鬼头。”
眼见纠缠无果,阿洛佩卡决定还是对剩余的几个人展开攻势,他振臂高挥说:“全体目光向我看齐,我宣布个事儿,今天我来这儿就是讲述你们罪名的,洗耳恭听吧!”
“不可能,我们关系很好的,从来没有愧疚过任何一个人。”几人异口同声道,阿洛佩卡不以为然,说:“哎呀呀,看来你的关系真的很好啊,可惜现在就是这段不切实际关系的终结之刻了。”
“你(指红绚绮)还记得那个险些让你无法进行实验,无法绘画的黑影吗,据我所知,这个人可是他(魏守望)哦。”阿洛佩卡话未说完,便被红魏二人打断,魏守望要十分抱歉的说道:“是我当时没有了解你的真实意图。”红绚绮一个人生闷气,不理会魏守望。沉默数秒,阿洛佩卡又开口说:“你们两个(指孙侦探和王写作),不会真的以为被他(魏守望)的组织所保护吧,其实他只是让你们成为组织的傀儡罢了,让事态朝着他所期待的方向发展。” 眼见二人,并未因此争论,他大失所望,急急忙忙的又说接下来一条:“你们(王写作与红绚绮)二人听说是好朋友,可是他(王写作)有篇文章可是把你(红绚绮)喷的体无完肤呦。”王写作怒骂道:“我警告你不要乱讲话哦,我告你诽谤,最讨厌你们这种断章取义的人了,没有文化就去学两年再读啊!”一旁默不作声的李居士则开口说:“我看你没有必要把局势弄得这么僵,如果你不同意,那我们只能来战了。”这男人的话笑里藏刀,却正中阿洛佩卡的下怀:“好啊,我们来战便是。”一旁的几人神情有些呆滞,刚才那些消息是他们无法接受的,虽然他们知道这消息10分有11分的不正确,满是夸大和杜撰,但人总是更乐于相信更加炸裂的事,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原则,几人互生着闷气,谁也不愿意搭理谁,冲动是他们暂时敌视着所有人。他们的关系一时间坠入冰点,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任也几乎土崩瓦解。
“好了,我可没有多余的时间让你们去反应,既然李先生提出了武力解决的要求,那我就尊重他的意见吧。”阿洛佩卡一脸坏笑的说道,他将手伸向天上做出一个抓握的动作,随后便不知在何处拿来了一把长剑。他单膝跪地拿长剑往地上一插,瞬间周围的一切变成了没有任何起伏无穷无尽的白,这一片白令人压抑的很,看不到边界,也无法辨别东南西北,没有上下概念,感觉此刻整个人都成为了一种二维生物。
家玉四处张望,发现大家都在,于是便放下心来,没过一会儿,阿络佩卡突然的出现在了大家的面前,说道:“你们刚才谁说要和我打一架来着,可别敢说不敢做啊。”李居士义无反顾的向前走了一步,微笑着说道:“乖徒儿,我劝你放弃,现在停止这种行为还来得及。”阿洛佩卡一脸不可置信,随后放声狂笑道:“放弃?老东西,不要以为之前教了我几年,我就永远是你的徒弟,现在我的能力早已在你之上了,哈哈哈哈!”李居士看到自己亲手教出来的徒弟如此狂妄,也没再说什么,安心做起战前准备。
随后阿洛佩卡拿剑再一插地,瞬间以阿洛佩卡为圆心,以他与李居士的距离长10cm为半径,地上就这样画出一个黑色的圆,随后 阿洛佩卡说道:“我来稍稍宣布一下规则,在我与老李决出胜负之前,黑院两边是不互通的,其中任意一方倒地十秒则算作这一方失败。老李,今天就让我们两个决一死战。”
家玉边跑边说:“老李加油,一定要尽快打过这个阿…什么…卡,不为了别的,你家的边牧已经快把我当零食了。”
“阿堃(边牧名),住口,等会我带你吃好吃的。”听到主人声音的阿堃立马停止对家玉的追赶,乖乖坐在原地,伸着舌头摇着尾巴,似乎是等着主人的奖赏。家玉笑说道:“你这起名方法还真是独特,不光家里的宠物是‘阿’开头的,甚至连自己的徒弟也是。”
也就是这一刹那的分心,让阿洛像卡找到了进攻的机会,他急走向前,用长剑猛的刺向李居士的腹部,可奈何学艺不精,为精准把控好剑的距离,李居士只是受了一点不深不浅的伤,这下刺痛反倒让他打起精神来。他随即向后退一步,看到阿洛佩卡又一个冲刺准备用长剑横斩一招致敌,李居士窃喜,认为阿洛佩卡是自投罗网,等到阿洛佩卡即将滑铲到他,他便一跃而起,拿起笛子狠敲阿洛佩卡的脑袋。“你又来,当我还是你徒弟的时候就被这招打了好多回了!”阿络佩卡吃痛的说,眼见阿洛佩卡重心不稳,李居士拿出笛子向前一刺,阿洛佩卡连连后退几步。但是阿洛佩卡并不死心,他急功近利似的几乎耗尽浑身力气用长剑从天空斩下,倘若这下劈在李志士身上,那么他定然必死无疑,而在李居士眼里这一刻,正是尚好的时机。他只是清闲的往一旁躲避,一下借力把他打在黑圆的边缘,阿洛佩卡被打的脑袋有些发懵,但。他被打在边界激起的微弱的烟雾却让他想到了一个反击的好办法。
只见他用剑散发出紫色烟雾弥漫到整个战场,以自己极快的速度绕场,不时向李居士发出几道剑气,李居士难以招架,脸上身上衣服上都被划了好几道口子。
正当李居士猜测下一道剑气从何而来时,阿洛佩卡用长剑斜着挡在自己身前飞奔而来,见到阿洛佩卡的李居士下意识的拿自己的笛子与之抗衡,随后阿洛佩卡多次发动进攻,李居士全都一一挡下。可是不料正当李居士精疲力尽无力招架时,阿洛佩卡却发动了一次截止目前最大的进攻 ——飞刃群,阿洛佩卡将长剑扔出幻化出千万虚影飞向李居士,正当阿洛佩卡即将得逞之时,阿堃口中叼着的长刀竟进入结界。至于为何会如此,大抵是阿洛佩卡从未对除人类之外的生物进行规定吧,“小狗狗,我看你是连命都不要了。”阿洛佩卡笑的阴暗,随即就对它痛下杀手,可未曾想过阿堃的剑术并不是盖的,二者大战数回合都并未分出胜负,阿洛佩卡竟被不知从何处袭来的风刃所伤。
看见为了自己而努力的阿堃,又看见场外为自己加油的“家人”们,李居士心里不知在何时一股力量油然而生,他叫阿堃离开,继续和阿洛佩卡战斗。
“加了只狗又怎么样,你终究还是要输给我的。”阿络佩卡不屑的说,而李居士却是脸上丝毫没有表情的说:“刚才念师生情分,没与你动真格,接下来我可不会放水了。”
战斗继续,阿洛佩卡仍然选择先使用剑气进行攻击,可是今时不同往日,李居士心中早已想好了应对方法,他用自己的笛子反弹回阿洛佩卡的剑气,阿洛佩卡并未意识到什么,只认为这是他的无能狂怒罢了。可渐渐的他意识到李居士,正在用他的剑气封锁他自己的路,不一会儿李居士便确定了他的大致方位,随即飞奔向前,眸子中闪出一刹那的青色,一笛子敲下去,一片墨色晕染周围,整个结界内有几座水墨山忽然立气。只见李居士眼中忽然出现几颗竹子,头顶也伸出两只龙角,身上的鳞片也慢慢的扩散着。阿洛佩卡正欲反打,却见李居士不知何时坐在水墨山的山顶独自吹起了一曲,一曲奏完阿洛佩卡犹如被蚀骨之虫钻心,一阵刺骨的冷钻入他的身体,李居士头顶也不知何时幻生起一对龙角,攻击也都带上了墨色,俨然一幅山水水墨画。
阿洛佩卡定也不想当等闲之辈,他将长剑插入地底,一阵紫色的光柱冲天,几乎充斥结界以内,阿洛佩卡认为李居士已败,刚想放声大笑,却听到一阵悠扬的笛声传来。场地内瞬间又立气一片水墨竹林,而在光柱中央的李居士只有衣服微微破损,在他周遭好似有群青龙盘踞。
眼见自己即将败给李居士,阿洛佩卡开始歇斯底里,他已经什么都不管不顾了,即使。召唤群星需要消耗自己的生命,他也在所不惜,毅然决然的召唤出了漫天的紫红色群星,李居士吹奏一曲,控制着青龙向星群的方向攻击,蓝紫色交汇是一种极其浪漫的场景,只不过如今的浪漫,有些不顾人死活。
他知道阿洛佩卡在消耗着自己的生命,他终归还是没有忍下心来对自己曾经的徒弟痛下死手,只得一闷棍放倒了他,结束了这场战斗,阿洛佩卡也被一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无人机救走。
李居士身上的鳞片龙角慢慢褪去,眼神也回到了往日的平和,他没有再追击,只是为自己曾经的徒弟吹响了一曲轻柔的歌,不知此时的阿洛佩卡是否能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