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是钎城的底色,许多人都这样说过。但对你来说又不止如此,在你心中,他更擅长残忍。
你“钎城……”
你“有时候,我真的好讨厌你的。”
讨厌他温柔。
讨厌他残忍。
讨厌与他有关的记忆都似一场又一场不愿止息的回南天。
雨早就下完了,又仿佛从未停止过淅沥,无边无际,无始无终,潮湿的水汽渗入血液,骨头,呛出眼泪,带着挥之不去的涩苦。给予你足够深刻、漫长的折磨。
也讨厌以为学会不期待就能若无其事的自己。到如今,只是梦,他只是朝你敞露出一点你明知应该只是虚假的温情,你便溃不成军。
……
你讨厌他总是漠然,而你浮动。
……
光与影的界限在雨湿的瞳孔中愈发模糊,只剩钎城手指的温度,缥缈的梦里本不应该感受到的余热微妙的似焰火跳动摩挲着肌肤,又被水花浇的轻轻颤着,就好像他也在为你牵动,他与你,陷入同一场粘稠的雨中。
钎城“嗯,我知道。”
钎城“我也讨厌。”
讨厌你们之间有一个不可战胜的命运,讨厌你们的明天在他清醒的倒计时里过一天少一天……
他说的轻轻的近乎呢喃,你听不清。只知道,他也说讨厌。又不明白,他在讨厌什么呢?讨厌你……还是他自己?
真的好讨厌,你想。在他面前,你总是容易纠结起他的只言片语,被他轻易调动起情绪。
一时无言,仿佛一刻又仿佛很久,耳边落下一声叹息。
钎城“宴宴……”
他叫你的名字,轻哄的,缱绻的,那样珍惜。
钎城“别哭了好不好?”
他望你的眼睛,温柔的,专注的,那样心疼。
你也后知后觉。原来你还在哭吗?
明知是梦,却也恍惚。
他亲昵的语气那么自然熟稔,你却陌生。
你“钎城……可我的眼泪对你来说算什么呢?”
呓语般的疑惑说出口,没想过会有答案。现实里都不曾想明白的秘密,梦境里也该是留白。
无声的静默是没有回音的空谷,是胃里烧灼翻涌却飞不出的蝶,你早习惯了。
习惯了在他的缄默中找回那么点自我,然后退缩。
你想挥开他的手,掉头转身,最好是奔跑起来,让藕断丝也断,将与他有关的一切都甩在身后。
但手臂只是微微抬起,便被攥住。先是手腕,试探的缓慢的滑到掌心,冰凉的手心被温热覆盖,哆嗦的忍不住战栗的想要抽离却不容抽离,指缝间的距离被他的手指一根根挤开又填满,严丝合缝。
你的手被强硬的按到他心脏的位置,扑通扑通,若雷声喧起。
与之一同响起的还有他的回答。
钎城“听听我的心声吧……”
钎城“那里有一场垂悬不停的暴雨。”
钎城“宴宴,你的眼泪似乎总在提醒我……”
欲言又止似扬汤止沸,被牵动的情绪根本无法平息。
你追问,
你“什么?”
提醒他什么?
有一片不知道从哪里吹来的金色雨弯折的飘落在他的手背,钎城用另一只手拾起,将它举在你的眼前。
你愣怔的看着,眼睛不自觉的透过那片金灿的亮色看向了他,也终于看清——他眼中似真似切的……痛苦。
他好像很痛的样子,握着你的手都在颤抖,像握住了一块凛冬的河冰,冰冷到打颤也不肯松手。
你几乎不明所以,无所适从。太陌生了,这个梦,这个钎城。他的痛苦,让你感到了巨大的荒诞。
他在痛苦什么?为什么要痛苦?你也有莫大的困惑不能抒解。
世界仿佛又在摇摇欲坠,耳边滴答不停的钟响重新奏鸣,比之前面的每一次响动都要剧烈,带着要破土而出的摇晃。
一切都是嘈杂的。一切都在虚化里震颤不止。
连同那片被钎城夹在指间的金色雨都扭曲出虚影。你的视线模糊,只剩听觉,触觉,在混乱虚诞里的唯一清晰——是钎城。
是一个紧密的拥抱和随之落下的愧意。
你听到他说——
抱歉,宴宴,没能赢下来,也没能,让你赢。
……
让你……赢?
什么意思?
这是什么意思?
作者OMG一写矫情文学就忘乎所以了。我其实是个抽象甜文写手来着:)怎么在矫情的路上一去不复返了,一发狠就忘了情的随时随地随时写矫情,这对吗qaq
作者按照原本的想法梦境篇应该还有一两截的剧情来着,但是最近缺德之魂又烧起来不想写太矫情压抑的了呜呜呜呜呜呜。打算直接结束了,写狗血比写钎灯宴容易太多TT所以痴情的钎灯宴啊请再等一世吧,写到钎灯宴主场的时候我一定把缺掉的剧情都慢慢补上qaq
作者顺便最近在捋鱼线,直接i鱼属性和i缺德三角属性大爆发。对不起又想整点不需要太动脑子的番外了qaq有点纠结搞点鱼宴融(想中单盖饭想了一万年了一看主线遥遥无期qaq),还是鱼宴牛(应该在鱼番外的那个时间线,*****着写着写忘了其实还有一个口红play来着一直念念不忘的想补上),还是鱼宴钎(这个应该主要是现生现在的时间线,毕竟钎鱼现在一个战队,这可太香了),其实我可能就是想缺德了(bush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