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世界消音,我只听见你的声音。”
“所以,在那次烟火晚会上”
“我偷偷看了你一眼。”
“当时我觉得很羞耻。”
“可现在认为,就算与你缠绵我也会厚着脸一遍又一遍重复着你的名字,你好像并不讨厌男人…”
“但当所有人靠近你时,你会厌烦的避开。”
“后来我才明白,他接受的。”
“只能是我。”
“无人可以替代我。”
——————
「可是,自那时起我已经忘记你了,恶党。」
「当初对我犯浑的样子。」
「我,也不想再颠覆过往,活成一滩烂泥了」
——————是你先失约。
“雷狮的生日宴会……我去不了了。替我跟他说一声。”安迷修从课桌拿出一袋面包匆匆忙忙的向前跑,将它揣进兜里,但发丝又突然顺着他的动作往回旋,安迷修对同为去往雷狮生日派对的女生委托着话语,“好的——”没等女孩说完,他已带着憔悴的面容慌慌张张出了教室。
今天是还款的日子。
安迷修一边跑一边攥紧了手中的书包带。
妈妈……等我。
浓重的黑眼圈爬上了他的眼晴,胃部还在隐隐作痛。
他今天所做的一切,都超支了自己的体力,恐怕,是为了前几天的还债准备工作和高考特勤。
他累透了。
但他没有任何办法。
雷狮?帮不了他。
他只能祈祷菩萨护佑自己的家人。
可惜,上帝并不会垂怜一个可怜之人。
菩萨大抵也会嫌弃他。
————————
一切都只能靠运气。
而回答变成了有钱人的赌博游戏。
他飞奔向火车站,这里离家很远,可家买的是附近小学的一所学区房,供妹妹读书用,如今却成了妈妈和自己的避难所,而妹妹,也在爸爸欠债的那一年,失踪了。
“要是您当时能离婚,不就什么都不会发生了吗?!”他几近绝望的逼问母亲,可母亲就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一样,畏畏缩缩的只能露出脑袋,没有说话。
“可是…打官司要钱,孩子。”
“妈妈所有的家当……只剩你了。”
“你爸爸他是不会同意离婚的,而你…是高中生,你上了大学找了工作我们才有机会过上好日子,乖孩子,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吧…”
我推开她,泪痕像在我的脸上留下烧人的伤疤,眼泪化为了悲愤和复杂的沉默。
“我们没有路了。”
那句话是她带着哭腔答出来的,诚实又愚蠢,怜悯而又可悲。
“一切都是那个混蛋引起的。”
「我要找到他。」
「然后」
「亲自送他去监狱。」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父亲已经逍遥法外,逃到了境外,去往东南亚做起了毒品贸易,每年都有数以千计的缉du警在缅、泰丧命。
“我…不知道。母亲。”
“我该做的都能做了。”
“孩子,那么如果你尽力,却没有办好任何一件事,那你仍是错的。”
我的母亲,也是一个不入流的中年妇女,他从邻居家偷过书来看,文化略知一二,可书上的内容实在是封建,从小就被灌输的低贱思想在她心里生根发芽,再加上性格原因,使我们常有争吵和哭泣。
我恨她,但我也心疼她。
因此我的学习名列前茅,我拼了命的读书、考试、完成老师所布置的任务,甚至不放过吃饭和睡觉的时间,我的脑子里只剩下空旷贫瘠的知识,填充我虚实不分的脑子,我时常感觉耳边始终充斥着一个声音:我要成为另一个母亲和父亲,丧失了任何情绪和感官、自我的主观能力。
我睡不下觉。失眠常常伴随着我的脑内阵痛,夜晚总是魂不守舍的盯着书,可只有眼睛记得我看到了什么,而脑子没有记下刚才我看到的一切,像是瞬间失聪一样。茫然了一会,看见了母亲坐在缝纫机前被割到手的画面,我昏昏沉沉的晕了过去。
「而恰巧也在这时」
「火车站旁」
「重重的倒了下去」
〔——我明白〕
〔我早就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