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

一进「魅蝶」，莫茉就发现大家看她的眼神怪怪的，她想先去清洁间整理工具，结果被人喊住。

“莫茉，陈姐让你去她办公室一趟。”

该来的总会来。

“扣扣。” “进。”下一秒女声就响起。

莫茉扭开门，发现办公室里只有陈姝一人，她手上夹着薄荷烟，坐在那里喷云吐雾。

“坐。”

她没有犹豫，坐到了她对面。

陈姝盯着她的脸，莫茉没有表情的对上她的眸子。

说不怕是假的，只是在惯性装淡定。

“莫茉。”她意味不明的笑了笑，“你还挺厉害的。”

“能勾搭上郑号锡。”

勾搭这两个字…莫茉忍住翻白眼的冲动，继续面无表情。

“好啊，真好，我的话你都不当一回事了是吗？！”

莫茉见她发火，连忙低头认错，“对不起陈姐，这件事是我做错了。”

“你是做错了，那你想好怎么弥补我的损失了吗？”

“都听陈姐的。”不听也不行啊。

“昨晚你爽了约，王总很，生，气，为了挽留这个财大气粗的客人，我罚你，今晚再去陪他，免费。”陈姝冷冷的吐出每一个字，莫茉如同被泼了一桶冷水，浑身冰凉。

陈姝在办公桌底下翻找着什么，把一个纸袋子丢到她面前。“打开看看。”

里面是一套黑色的蕾丝三点式内衣。

“记得穿上这个。”

她说话的语气板上钉钉，莫茉忍不住红了眼眶。

把之前片子里看到的行为和王总联系在一起她真的瘆得慌。

“哈哈哈哈哈哈哈。”陈姝突然大笑，莫茉这边还在掉眼泪，听到她的笑声莫名其妙的抬眼看她。

“瞧你那样，胆子真小。”见莫茉还是满脸不解，她慢悠悠的说道，“不用你陪，王总我已经找了另外一个陪他了，你就好好陪你的号锡哥哥吧。”

什么…我的号锡哥哥？

刚才郑号锡开车送她回「魅蝶」，下车时就温柔的说了一句再见，她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和他有交集了。

“行了，去打扫卫生吧。”

莫茉微低着头站起来，把椅子放回去。

“等等。”

又干嘛…真是。

“把这个拿走，说不定能用上哦。”她指的是纸袋子里的内衣。

并不是商量的语气，所以莫茉听话的把袋子提在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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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着脏水桶路过休息间时，莫茉意外听到自己的名字，她顿了顿脚步，好奇她们在说什么。

“你们听说了吗？莫茉那丫头昨晚和郑号锡出去了。”

“死丫头平时安安静静，没想到深藏不露啊。”

“人家当然看不上王总那种肥头大耳的，换做是你，你会怎么选？明眼人都会选郑号锡。”

“哎我真的好奇，郑号锡怎么看上她的？”

“还能有什么原因，不就是床上那点事。”

“她不是处吗，能有什么本事？”

“你不让人家就看上她那股青涩劲儿啊。”

莫茉沉默的走开，她一如既往认真的开始打扫每个房间。

在这里过得好压抑。她之前做梦，还会梦到自己获得自由，自己在街上无忧无虑的奔跑，或者回到学校里，站在走廊上看同学嬉笑着来回打闹，或者在教室里强打精神的听老师讲课，在体育课时沿着那条通往操场的路把每一片枯叶踩的嘎吱作响。

而最近的梦，要么是一片空白，要么，是让人印象深刻的痛苦片段。

她好像对未来不抱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