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好些时间,善逸忍不住再次问我。
我妻善逸“初梦先生,你带的路对不对呀?”
我停下脚步看着他……神情有一缕复杂,该如何告诉他,其实我以为他在带路呢!
就这样,我们两个无头苍蝇面面相觑的时候,一只鬼头从天而降!
我妻善逸“救命!”
不愧是善逸,雷霆之势躲在了我的身后,大哥,看清了么,我现在可是个柔弱无骨的美人啊,就不心痛?
善逸表示,还是会痛一丢丢的,但他更害怕啊!
我伸手掐住长颈倒挂鬼的脖子,手指不断用力,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长颈倒挂鬼被掐得翻白眼,张开嘴伸出长长的舌头,舌头上有字——逃。
是堕姬的字。
我松开了鬼,反手抓住了他的舌头,直接扯断。半截舌头在空气中消失殆尽……
鬼逃了,瑟瑟发抖。
我妻善逸“你为什么不杀掉他?”
我的眼神落在善逸的佩刀上……你才是鬼杀队吧?我没有必须杀鬼的义务,你都不管指望我?
善逸脸一红,深呼吸,握着刀柄走在了我前面,脚步颤抖,却意外的坚定……
真是矛盾的小澜海啊!
我没有逃,默默跟着善逸。
大脑不由得思考起来……堕姬让我快逃,难不成这几个家伙真的是找她的?那我更不能走了。
至于为什么会在乎堕姬……我的脑海中浮现出温雅微微上扬的唇。
也不全是因为温雅,或许还有那夜,堕姬不加掩饰的笑容,让我下意识的想留住它们。
一道的破空声在不远处炸响,瑟缩的人又躲到了我的身后。
我妻善逸“初梦先生,有鬼我怕……”
看在他带着哭腔的份上,我没抽出手臂,等他从恐惧中挣脱出来。
好一会他才恢复了冷静。
我妻善逸“初梦先生,他们就拜托你了!”
善逸深呼吸,然后将我向着破空声处推了推。
我沉默了,不是……他有病吧?他有病吧?他发烧了么?
我抬起手想抚摸他的额头,却不料,他腿一蹬,人就去了……
晕过去了……
我的手僵在半空。
一道明光的雷电窜了出去,我的眼前没了那黄皮耗子。
我望着明月,怀念起做怪物的日子……什么也不用考虑,浑浑噩噩的发呆就是一天。哪像此刻,我纠结着去还是看戏。我想静静,脑海思绪不止,烦躁的很。
我不想他们任何一方出事,如果不认识他们就好了……真是麻烦,我讨厌麻烦!
明月爬了红,尽显妖异,无法理解我的忧愁烦躁。
回去吧。
我拖着红纱,行走在空无一人的巷子……这里的夜晚虽然热闹,但过了子夜也很安静,他们是人,需要睡觉的。
一道轰鸣声,指明了我要去的方向。
堕姬看起来更加妖娆了,她与我不同,她是个好战分子,打不过就叫哥哥的那种……
灶门炭治郎“失去的生命无法挽回,不会再回来,活人没办法像鬼那样复原,为什么要剥夺,为什么要践踏生命?”
我愣住,抬头望去,是个狼狈又倔强的熟悉身影。
心脏不受控制的抽痛。
所以……他是蜜罐中长大的人类幼崽么?
所有的所有归根结底,弱小就是原罪啊!
鬼吃人,与人吃鸡鸭鱼肉又有什么区别?你会考虑一只鸡的心理与身体的健康么?哦,会考虑的,瘟鸡没人会考虑吃掉它们!
不过……曾为人的我确实不会将獠牙面向活人就是了。会引起心理不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