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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3.0

CV:朝朝岁岁

一往吴乾

我在这苍茫世间已经过了四个轮回了。

我没有记忆,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要经历这次次轮回。

我看着世间疾苦,看着国破山河,这一次次生命的轮回对我而言,已经是一种枷锁了。

我想逃离,永远的解脱。

但我不知道,我该如何离开。

我的样貌每次轮回都有些变化,时而俊朗些,时而亲和些。

无所谓了,样貌躯壳,到最后死不带去的,是无关紧要的了。

不论怎样变化,我的手臂上,都永是刺着赵乾景三个字的。

它是个人吗?还是什么东西?

我向来是不晓的。

反正轮回四世,我是没见到过这样的人或器物的。

我也猜测过,找到它是否是我逃离这轮回的方法。

但,我从未见过的东西,真的可以帮我解脱吗?

这次轮回已经开始了三十年左右了。

时间已经推进了许久。

我上次沉睡的时候,听现在的人说,应该是90年代。

我轮回了这么多次了,对新奇事物的接受能力也强了。

看着现在的那些新奇玩意,倒也会简单用了。

不得不说,现在是比以前方便上许多了。

我几次轮回,身旁同行的人,已经从寥寥至无。

我好像已经习惯了孤独,孤身一人就是我的归宿。

这次来到尘世,我仍就一人。

在这里,我按部就班的学习,工作。

我只想要做个普通人。

在解脱不了的情况下,我只能装作一个正常人,来自欺欺人了。

我反复告戒自己,不得在尘世间留有牵挂。

因为我知道不会再见,所幸就避免了相识。

这样不会空留遗憾。

我没有任何一个友人,没有任何一个亲人。

我在这世上像无根浮萍一般,无牵无挂。

这也挺好,不会为昨日之事空烦忧。

我现在在个配音工作室里工作,这职业没那么多规矩,还算得上自由。

我也不用和太多人在现实中建交,只用顶着一层电子皮囊,和他们交谈罢了。

这也挺好的,不会有什么牵挂。

在我的认知里,只要没当面见过这个人,就是不相识的生人,牵挂便不会产生。

我日常对世间万物,都待的冷漠。说是冷漠,倒不如说对这些,都麻木了。

别人见了,也不会想来招惹我。

毕竟待生性冷漠的,没谁会有什么交流的意愿。

我乐得一个人生活。

可是近来,我的生活中,闯入了一个怪人。

他以很张扬的姿态,闯入了我平静的世界。

他是我的工作室,新来的人员。

这个人一来,便指名道姓的说要找我来指导他。

这真是个稀罕事。

我存在感如此之低,还会给人注意到,这显然是不对劲的。

并且他的目标太明确了,一来就找我,这其中定然有什么猫腻。

我本是不想带学员的。

拖油瓶,麻烦。

但现在倒来了兴致。

“行,我带了。”

自此,我便多了一条尾巴。

这人上辈子绝对是条狗,还是条癞皮狗。

我走到哪,跟到哪。

“你没点自己的事情要干吗!”

他已经超出了正常的社交距离了!

这真的很过分!

我原本还抱着无所谓的心态面对这件事。

直到他跟着我的第三周,我实在是忍无可忍了。

“抱歉,吴老师,我可能是有点过于麻烦你了。”

然后,这个小子,又像从来没缠过我一样。从狗皮膏药,变成了一个很有分寸感的成年男士。

就好像之前那个让我三次轮回中,第一次气的跳脚的人不是他一样。

真是个古怪的人!

这周,我过的是很清静的,但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吃饭的时候,感觉对面总是少了个人。少了叽叽喳喳的声音。

开车副驾上,好像少了一个厚颜无耻的,蹭车回家的人。

工位上,感觉也是少了一些五彩包装的小零嘴,只剩下黑白的物件。

那个小子,叫什么来着?

貌似他说,他姓赵?

跟那刺绣的开头一样?

这倒是值得注意。

一大早,我就去翻了新人的名册。

这次来的姓赵的有三个。

男性只有他一个。

我去看了看名字。

放荡不羁的三个字“赵乾景”,令我心头猛的一颤。

难不成,我让我解脱的关键,就是那个小子?

我有些不敢相信。

我身上这个轮回的劫,也是在许久之前,给些高人看过的。

他们都说,不会解,也无解。

我当时知道后,在世间停留了两个节时后,便遁入了这次轮回。

就他一个小子,能解高人都说无解之劫?

这确实不太现实。

但,毕竟轮回了这么多次了,头次碰见这个名姓的人。尝试观察一下也无妨。

我多的是时间。

我便开始有意无意的接近他了。

我将他请回了我的对面,我的副驾。

甚至会给他带些花花绿绿包装的零嘴。

天知道,我在发出邀请时,到底有多么无助。

我演练了一晚上邀请的说辞,以至于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眼底还是有几分乌色的。

“早!吴老师!”

瞧吧,这该死的边界感,让他和普通人产生不了任何差别!我该怎么观察啊!

“嗯,早!”

我不露声色的点了点头,回了他一句。

我已经比此前多回了一个嗯字了,这是多么明显的示好啊。可是这小子没看出来一点。只是如常回到了座位上,开始工作。

这样子,真和第一次轮回里的那个人一摸一样。

每次都能轻而易举的将我的情绪控制,让我随着他而变化心境。真是讨厌。

但那个人最后好像是死了吧,怎么死的,我好像已经淡忘在时间的长河里了。

甚至第一次轮回的记忆,我都拥有的不再完整了,不过零碎几个片段罢了。

“走,赵先生,吃饭。”

既然他不管我的示好,那我就待他如常吧。

何必多费口舌呢。

“行,吴老师。”

之前他叫我的时候,那嘴像机关枪一样的不停的发射话语,把我砸的晕头转向。

那现在,他却变得惜字如金了,这是干什么?

我不理解,但一想到这可能是解局的线索,我便连带着边界感的问题,将它记录上了观察本。

下班的时间,我把他拽上了我的副驾。他半推半就,最后还是蹭了车的。

行,有点口是心非了。

这得记。

经过几天的观察,我发现他好像只是对我这样,对别人,他总是满怀着少年人的热情的。

唯独对我,像个油滑的中年人。

如此待我,可不方便我观察。

他这么待我,是我哪里做的不妥,令他对我心生不满了吗?

我得去问问。

“赵先生,请问我哪里得罪您了吗?”

我走到他的工位旁边,用最严肃的语气发文。

他显然是被这个问题砸的有些无措。愣了几秒才开口。

“没啊,吴老师,你人这么好,哪里回得罪人啊?”

“那你为什么分两种处事方式,待我用一套,待别人是别的别人一套?”

他显然是被这个问题吓到了。是的,正常人谁会来问别人为什么要区别对待呢?

“我,还以为吴老师不喜欢那种处事方式。所以我就刻意换了一套呢。”

当他说完这句话,世界都好像安静了。

我想了千百种可能性,唯独没想过是我的问题。

“那,吴老师,您介意我这么待您吗?”

他一举夺过谈论的主导权,开始向我发问。

讨厌吵闹是绝对的,但他若是不再那样了,我也就无法观察破局的线索了。

所以,为了解脱,我应该是要付出一部分生活中的宁静了。

“不介意。”

“那我就正常待您了?”

“嗯。”

后来,我又有了一条尾巴。一条爱叽叽喳喳的尾巴。

我对此无可奈何,但为了破局解脱,我忍了。

我有时不得不故作乐观的想想,这吵闹或许是为我平淡的生活添上了几分色彩的。

我的记录工作,在时日的积累下,已经完成的差不多了。但破局始终是没有头绪的。

我已经不再期待如何解脱了。

连最后一种可能都试过了,我已经彻底绝望。

我下面要想的,恐怕只有如何消磨岁月漫长吧。

既然那个姓赵的小子无用,那我也不必忍受吵闹了。我开始重新对他保持冷淡。

他倒是对我的态度没怎么在意,只是继续热情的和我建交。

行吧,利用了这小子,我也就不赶他走了。

我所说的冷淡,不过就是少与他说几个字罢了。

他还是坐在我的对面,蹭着我的副驾。

只是,突然有一天,我发现我的对面和副驾上,再也没坐过人了。

这很奇怪。

我本是不想管这闲事的,人不在此了也好,让我得几分清闲。

但我的心里,貌似始终放不下这个小子。

成吧,顺从一下自己的好奇心,也算是漫长岁月中的一个小小的放纵吧。

我来着车,来到了他家。

我敲开了门。

但开门的不是那个小子,而是一对中年夫妇。

“您好?找谁?”

“我找赵乾景。”

我报出了这小子的名字。

“他,现在貌似不方便见客,请您见谅。”

“他,怎么了?”

“生病了,挺重的病。”

“那么,请放我进去看看吧。我想看看他的情况。”

我这么多年没与人交往了,唯一的例外就是这个小子。此时面对这对中年夫妇,我莫名感觉自己有些冒犯了,但也不知具体是哪里。

算了,反正我是来看那小子的。他们什么想法,不管我的事。

按这小子的大惊小怪的习惯,这挺重的病,应该只是感冒发烧一类的小病罢了。

中年夫妇有些不知所措,怕时第一次碰上这种人吧。但又不放心屋子里赵乾景的身体状况。三人在门口对峙着。

“妈,是谁来了?是吴老师吗?是的话,就让他进来吧。”

这是道气音,很虚弱。

“您是?”

“我是吴磊。”

“那您请进。”

这位母亲领着我进屋了,嘴里还碎碎将这一些见病患的注意事项。

到了那小子的屋子了。

我推开了门。

只能看见屋子里有一张大床,上面躺着那个小子。

那小子的皮肤白的有些过于病态了,脸上也没有了往日的神采。

我打消了之前认为的这是小病的想法。

这小子,是真的生病了,生的是大病。

“妈,你出去下,好吗?”

“我有几句话,想对他说。”

门口站着的那位母亲,明显有些不愿。但又拗不过儿子,所以只能在关门之前,不断的重复着之前说的注意事项。

“吴磊,我的时日不多了。”

他一开口,就带来了这个惊人的消息。

“那你怎么不去医院看看?”

现在医疗水平那么先进,应该是可以治好他的。

“不,我这,去医院看了也不行。”

“我的时日不多,是指我在被世界抹除之前,能活的日子不多了。”

他好像有些失望一般,垂下了头。

世界抹除?

这是个新鲜的概念。

我就坐在那里,听他讲着。

“所以说,吴磊,你还没有想起来吗?”

想起来什么,我不知道。

他继续说着。

“我们是恋人啊,为什么,你再也没想起过我呢?”

恋人?

我从来不记得我与谁相恋过,尤其这个人还是个男性。

“你在说些什么?”

“不要告诉我,你得的是精神病,所以只能在这里胡言乱语。”

我越听到后面越觉得扯,这些事情很显然,是不可能存在的。

“好了,我要告辞了”

我实在是没有耐心再听他的胡言乱语了,走了。

我再次听到他的消息,是四天后。

人们说,这么年轻的一个人啊。死了怪可惜的。

我看惯了世间生死,已经木然了。

正常的回家了。

可是,在晚上,我感觉,我坠入了一个不正常的梦境。

梦里有一座古城,它的未来的城主就是那去世的小子。

我是一个将军,在这个靠近边疆的古城附近驻守。

他很爱玩,常常从城里偷跑出来。

这四面都是茫茫的大草原,他像一匹重获了自由的野马,在这草原上驰骋。

我常碰见他,一来二去,也算熟悉了。

他说他不喜欢礼教繁文,他更爱驰骋疆场。

他说他很羡慕我,可以带兵,可以征战沙场。

死人的差事,有什么好的?

我问过他。

他说,死在沙场上,好歹能落个英雄的威名。但就这样一辈子龟缩在这小城里,太憋屈了。

这简单的,小孩子的逻辑。

我在这一守,就守了八年。

这个小子,从清秀的少年,渐渐长成了成熟些的青年。

我原本以为,我和他算是要好的朋友。

但我对他的依恋却令我感觉有些不对劲。

这不是友情,这是爱情。

少年人的爱意总是直白的,热烈的。

他直接向我吐露了爱意。

我在犹豫一番后,与他成为了一对世俗不允的爱侣。

我们在草原上高歌,纵马驰骋。

无忧无虑。

直到有一天,有敌来犯。

我率兵迎敌,打了几场恶仗。

我坚信胜利的曙光终会来临,勇猛的战斗着,保卫着我的家园和爱人。

但,我突然得知,我的爱人被敌军生擒了。

敌军开出的条件,是以这座城,换这条人命。

我原本以为自己想都不想,就能答应的。

因为我把爱人看的比这座城重多了。

我爱这座城,是因为爱这个人。

就在我准备拿着城主印去换人的时候。

突然听闻了噩耗。

赵乾景,我的爱人,自尽身亡……

我心头猛的一颤,带着刀杀进了敌军的营地。

我身上已经被捅伤了十余个血窟窿了。

但我不大在乎。

他没了,我还活着,也没什么意义了。

我杀了过去,找到了他的尸体。

冰凉的,没有温度。

我的爱人,再也不会笑了。

我带着他满是伤痕的躯体,赶回了古城。

我已经走不动了,眼睛已经有些花了。

我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将他安置在我们仰望星空时躺在的那个草丘上。

我用剑在胳膊上看下了歪歪扭扭的三个字赵乾景。

我突然感觉头更晕了,眼皮好沉。

我倒下了,再也没回来。

但我想

刻上了你的名字,我便忘不了你了。

如果有来世,我们再见吧。阿赵。

我猛然间清醒过来,才发现汗水已经浸湿了床铺。

我看着臂上的赵乾景三个字,恍然间好像看到了它与前世的剑痕重合。

我虽已经不是那个将军了,但我仍然失去了我的爱人。

上苍给了我轮回的机会,让我重见爱人,但我从来没有珍惜或是记起往事。

但此刻,我突然发现从茫茫岁月中解脱的方法。

我已经决定要去践行它。

我不知道这个世界是否还有人记得他。

但只要我能记得就行了。

我们都是不该在这里存在的人,本就不该让人记得。

我已经猜出了轮回的各项事项,我也知道这所谓的轮回,可能就是一种执念的化身。

我的爱人只活到了二十多岁,所以如果我没认出他来,他在二十多岁之后的经历是不存在的。也就是说,他只能活到二十余岁。

他的存在有时会被遗忘,但如果我遇见他,并在死前见过他,他便不会被遗忘。至少短时间内不会。

这不是轮回,而是我的执念。

他在这里,因我的记忆而存在,他拥有几次轮回的全部记忆,亦是无法离去。而我,因找寻他而轮回。

我应该走下去,去往下一个轮回。

解决我的遗憾了。

我跌进了朝阳,在下一个轮回中迎接新生。

阿赵

等我

未来,有我们谱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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