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欢对桑酒敌意深重,我殒身后,桑酒怕是无人相护,劳烦兄长将桑酒带回漠河。”冥夜语气十分郑重,仿佛明日便是自己在这世间的最后一日。
桑佑的神色也变得严肃起来,“即便你不说我也会保护好阿酒!”
冥夜微微颔首,桑佑看着冥夜离去的背影,手中的东西又攥紧了几分。
(这个时辰,那小蚌精怕是早就被浊气反噬,爆体而亡了),天欢脸上勾起一抹骇人的笑容。
仙侍急匆匆的跑进天欢的寝殿,“圣女不好了!”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天欢眉头蹙起,目光锐利如刀,抬眼盯着那个仙侍。
仙侍急忙低头避开天欢的眼神,“神君,神君不知怎么突然回来了,还救下,救下了桑夫人。”
“什么!那蚌精居然还活着!”说完一拳重重的砸在桌上。
天欢眼中掠过一丝戾气,“没关系,我多的是方法,你怎会每次都能这般幸运?”
“天欢!你竟还想着害人!”
(冥夜竟来的这般快)
天欢冷笑一声,“害人?我不过是想帮她增长妖类修为,罢了。”
“你明知桑酒失了仙髓,浊气会反噬自身!还在桑酒体内催生浊气,这便是你的相助之法?”
“那蚌精恬不知耻,分明是妖,却要修习仙法,被浊气反噬是她自找的!”
冥夜脸色差到极点,尽力克制着怒火,“天欢住口!你可知桑酒差点因为你,被浊气吞噬,就此殒命!”
天欢眉头轻佻,“哦?要是当真如此才好,从此世间再无桑酒,只有你我。”
“上次我已同你说清楚,我的妻子只有桑酒一人,你我之间绝无可能。”冥夜的眼神里满是厌恶。
“绝无可能?好一个绝无可能”,天欢说完大笑起来,泪水从眼眶中流出,“冥夜,我为你做了这么多,就换来绝无可能四字。”
“天欢,一切都是你心生恶念,才铸下大错。倘若桑酒今日殒命,你势必要以命相赔。”
天欢一下子愣住了,诧异的望着冥夜,(冥夜竟然想让我给那蚌精抵命!)
冥夜轻叹一声,(既然你这般不知悔改,那便只有叫你再也做不得恶),“幸得我将桑酒救下,今日我便废除你的仙法,逐出上清神域,永世不得出腾蛇族。”
说完一道光芒掠过,天欢瘫软在地,眼神空洞无光。
看着冥夜离开的背影,天欢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冥夜你竟如此狠心!)
自从与冥夜互通心意,桑酒的笑容就没有消失过,身体也恢复的很快,已经可以慢慢起身行走。
“阿酒,你伤还未好,还是乖乖躺下休息。”
桑酒转头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不妨事,阿兄你看,我已经可以下床走路了。”
桑佑看着桑酒一晃一晃的走路,无奈的摇了摇头。
一转眼便到了晚上,桑酒还是在寝殿里走来走去,(已经到了晚上,冥夜几时才来?)
桑佑像是看破了桑酒的小心思,打趣的说道,“让我猜猜,阿酒走来走去,是不是在等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