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怎得这般耳熟,是冥夜?)想到这里,桑酒心跳都不由得加快了一些。(不行,再不醒过来这涤髓泉洗去的浊气怕是要再次聚集了),大概也是想快些确认是不是冥夜。
可无论是哪个原因,桑酒都希望自己想快点醒过来。
桑酒脸上露出了一丝异样,眉头紧锁,下一刻便睁开了双眼。许是因为强行睁开双眼,桑酒有些不适,咳嗽了两声。
“桑酒感觉如何?何人伤了你?”冥夜缓缓地将桑酒扶起来,接着继续为桑酒疗伤。
在看到冥夜的那一刻,桑酒却是又惊喜又惊慌,“冥夜?真的是你?”
桑酒直勾勾的盯着冥夜,全然不记得自己有伤在身,“小心些,伤口还没恢复。”听见冥夜的话,桑酒才回过神来,急忙撇开冥夜为自己疗伤的手,“这伤不能医治。”
冥夜一时间愣住,(难道桑酒现在连伤都不愿让我医治了吗),“不能医治?为何?”
为了桑酒的身体,冥夜也顾不上那么多,施术将桑酒定住,继续为桑酒疗伤。“无论如何,有伤必须尽快医治,怎可一拖再拖。”
眼看伤口就快愈合,冥夜的法术又太过高强,完全挣脱不了,桑酒一下子急了, “冥夜,你快放开我!”
(原来已经到了厌恶的地步了)听到桑酒的这些话,若非是强忍着,怕是眼泪早就滑了下来。
(冥夜怎么还不停下,来不及了,看来只能把缘由告诉他了)“冥夜,这是去除浊气留下的伤,伤口恢复了,这浊气会再次聚集,会伤到你的!”
听到这话,冥夜迟疑了一下,(原来桑酒是怕伤到我,还好,不是厌恶),“别担心桑酒,你的浊气对我无甚影响。上清战神怎会如此脆弱。”
桑酒有些不知所措,天欢分明不是这样同她讲的,但桑酒还是愿意相信冥夜的话,就因为他是冥夜。
片刻之后,桑酒身上的伤就被全部治好,所有灼伤的皮肤也都恢复如初。
冥夜便解了桑酒身上的术法,掩了掩被子,端坐在床榻的边上。
桑酒看了看自己的手,抬头望着冥夜,嘴角翘起,露出甜甜的笑容,“冥夜,谢谢你为我疗伤。”
冥夜已经好久没有见过桑酒,更别说看见桑酒这般开心的笑,“你我本就是夫妻,不必言谢,只是有一事你务必如实回答。”
桑酒看着冥夜若有其事的样子,也跟着认真起来,“冥夜你想问什么?”
“你”,冥夜眉头微皱,(合修之事该如何开口,罢了,去除浊气怎会被灼伤,还是问清楚些),“是用什么方法去除浊气的?为何会被灼伤?何人与你合修?”
桑酒一听是问浊气,视线游离了一下,“这个,我是和,那个…”
冥夜看见桑酒顾左右而言它的样子,似是有所顾虑,便将桑酒转了过来,面对着自己,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桑酒。
桑酒被冥夜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到了,(冥夜是在让我看他,他也在看我,不对是在盯着我),桑酒被冥夜盯得脸颊微微泛红。